Chapter10(1/1)

    “第三次。”

    余栀想,拿手机关掉所有件的提示音,然后响了这座远离市区的三层洋楼的门铃。

    开门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姗姗来迟,余栀低着门前栽的月季,一抬就看见只穿了件浴袍的付纾珩,腰带松松垮垮在左边系了个潦草的蝴蝶结,她的视线顺衣襟的弧度挪上去,一对线条畅的锁骨在冷冽的寒风里安安静静伏着。

    ——她舐过,在上面留过牙印的一双锁骨。

    余栀手一抖,把手上那朵月季全揪散了,她看着散落一地的,刚才那绮思也全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

    “来吧,不用换鞋。” 付纾珩斜倚在门框上,环着手臂,右手指往,风把余栀宽松的满了。“不冷吗?”余栀从没见过的神态,不同于从前几次付纾珩展给她的温和,她没上妆,双目懒散地微微半阖着,视线就从那吝啬展的半扇里朝余栀瞥来,甚至还带着一星半儿的汽,余栀微微一窒,几乎把那打量当作前女人抛来的转秋波。

    “还好,习惯了。”她讷讷地说。这是真话,余栀在最冷的二月也这么穿,薄薄一层,很轻便,反正她不怎么去。

    “B市天寒,还是得多添几件。”付纾珩温温笑,转时袍角在余栀上缠过一遭才重新垂回主人侧,余栀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她们已靠得这么近,方才她几乎一抬就能吻到对方的锁骨。付纾珩惯常是直发,为新戏成了波浪状,比余栀上次见时更蓬松些,半的发尾侧堆在肩,走动间又到付纾珩后,将她白玉般的脖颈掩住了。

    余栀嗅到缕若有似无的淡香,像幼时母亲偶尔别在她前的黄桷兰。她洗了澡,连发都没来得及。余栀想,一瞬间她想到很多东西,她关上门,条件反般将门把往上拧时才意识到不必,多余的动作让她的理直气壮里多了窘迫,余栀知付纾珩已停住了脚步,两柔和的目光拂在她上——她真不理解他们父女,难面对谁他们都这么温和?她很快自问自答地想:对的。

    “不过来么?”付纾珩问,手搭在沙发上,问得自然又疑惑,甚至带着近乎家常的坦然,最不该现在她们之间的坦然。余栀从听到付潇那句“纾珩没告诉你?”时就在疑惑这个。电话里她想问什么,又觉得还是不问的好,问就完了,于是那话就压在她,见到付纾珩时被她咽回了。“,”余栀说,付纾珩微笑着回应她。

    天气预报里写今晚有大风,余栀见识过B市的风,改换面后的另一凶残。余栀在那微笑里渐渐矮去,她应该早就掩上门了呀,她想那风怎么现在就刮起来了,从这房的每一罅隙里汇到她背后毒辣地刮着,余栀被风着跌到付纾珩前,她看见付纾珩两片淡红的一张一合,她问,就在这吗?帮我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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