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球场(1/3)

    每天重复着从教学楼到堂再到寝室楼的三一线，每逢双休，便背着一书包的作业回到家里，在江启年的监督指完成作业后又回到学校，这样的日不知不觉就过了整整两个月。

    江示舟原以为会很难熬，可中寄宿生活意外地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有寒假那段鬼补习时光在前，她的作息在开学前便已基本调整了过来，因此只过了一两周便完全适应了学校的作息。在学校里上课学习，也不及寒假一对一赶度时那么度。虽然起初听课还是有些吃力，但仗着有江启年当家教，她各科的阙漏并没有存续太久。

    傍晚和晚自习的时间里，还可以忙里偷闲和江启年通个电话，骂他两句。偶尔陆显川也会来找她玩，要么躲在天台风闲聊，要么就拉她去打球。

    “江示舟，你怎么这么菜啊？”又一场1V1结束，陆显川随意将手里的篮球往地上一砸，语气似嘲讽又似无奈。篮球落在塑胶地面上，先是回弹了两三，随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灰溜溜地球场的边界线。

    “我靠，陪你打球还得给你骂，你这什么人啊？”江示舟正倚着篮架坐在地面上，抬起胳膊，整理自己脑后松散垂的尾辫，“嫌菜就别找我打，成天叽叽歪歪一堆。”

    “什么叫你陪我打？我这不是看你打球又没人陪，才好心挤时间专门陪你玩。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哈？我什么时候说我缺人陪我打球了，你脑了吧？”

    “我朋友说每次育课都看你一个人在那儿投篮，怪可怜的。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和别人打半场去了，还搁这儿和你耗呢。”

    “……原来这就是你拉着我打了两个月球的原因？”

    事实是：育课自由活动时间，老师不让坐着发呆或闲聊。乒乓球、羽球、网球之类的活动又都要俩人才能打，江示舟嫌麻烦，又不太好意思主动邀请别人，就宁愿自己一个人在篮底投球玩。

    某一天午放学，陆显川忽然就来她班上喊她打球。闲着也是闲着，江示舟没想太多就答应了。结果，陆显川不是嫌她跑得敷衍，就是嫌她力量不够，一场来能吐槽她十几次。

    看吧，果然和别人打就是麻烦。

    陆显川朝她走过去，脚上的白蓝欧文五球鞋在塑胶地面上发细小的声。

    “不然呢？我好心陪你，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他撩起校服外的摆，胡抹了两汗的额，就脱来扔到篮架，“你看看你，才几个回合就气吁吁的。看你这细胳膊细，就算不打球，你这能要过测也够呛。”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她抬瞪了他一，拿起手边同班女生送来的矿泉，拧开瓶盖了两。

    当了三年家里蹲，能会好才有鬼。

    虽然江示舟多少还是会打篮球的，但因为格瘦弱又缺乏锻炼，打起对抗来明显力量不足，动作也不够迅猛捷。后来陆显川也意识到她能不行，再加上男女素质本来就有差异，这才有意识地学着放。

    尽在绝对实力上相差悬殊，江示舟打球时的气势却一不输陆显川。她本来从小胜负就，不是之前在学校读书，还是后来在家打游戏，都力求压过别人独占鳌。而篮球这对抗的育运动，简直是完地激起了她的竞争心。几来，大致摸清了陆显川的攻和防守特后，江示舟也能有模有样地跟他对打。局面也总算从单方面的惨烈吊打，逐渐变成有来有往的拉锯攻防。只要没有激烈的近对抗，投几个漂亮的二分球还是不成问题的。

    午放学到晚自习开始的这段时间，总是篮球场人最多的时候。既有人在球场上纵挥洒汗，也有人在球场外围观闲聊。球场上总是男生凑在一起打半场的居多，像陆显川和江示舟这样一男一女对打的，难免会更惹一。

    两人都是形瘦，四肢修，对打起来虽然技巧和激烈程度稍弱，观赏却意外地。起初还只有几个人在旁边默默地看，后来场外就开始有女生大着胆上前递了。

    一开始江示舟还会不好意思，现在已经能习惯地自然接过。然而，这却常常惹得另外一个人不太乐意。

    “怎么每次都有女生给你送，我都没有。”陆显川盯着她手里的矿泉瓶，揣起胳膊，一副忿忿不平的样。

    偶像剧和校园小说里，不应该是一群女生围上来给打球帅的男生送吗？

    然而给他送的，要么是在隔球场打完球的朋友，要么是路过的同班同学。偶尔才有陌生的女生给他送，其中还有一半是给江示舟送完，顺带才给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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