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洁誓言（2）(1/4)

    结束了教授安排的教堂工作，天已经彻底黑了，恩里克站起，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没走教堂多远，恩里克被大他一届的学生拦了来。

    是康奈尔。他的材大，相貌英俊。在没有兄弟会存在的神学院，能混得风生起也是一可悲的“才能”。

    康奈尔上来便说：“普奇，你没办法跟我争抢这个名额。你的资历虽然比我丰富，但我有你必须放弃的理由。”

    他说的是见习神父的名额。无稽之谈，恩里克不打算理睬，他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从康奈尔的侧掠过。

    虽然恩里克拥有一个外人无法窥探的丰富的神世界，曾经还有一个圆满的家：恩慈祥的父母和善良可的妹妹。但在他的跛脚被迪奥治好之前，他向来是带自卑的。

    这自卑从儿时第一声嘲笑开始滋生，一直被他养大到那件事为止。都不是些愉快的记忆，恩里克愈发投到自的世界，更加不乐意跟这些人，连对他们假笑都觉得浪费力。

    “等一，”康奈尔再次叫住他，“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他举起手中的那团东西抖了抖，恩里克能看那是一件袍，而袍的领，清晰地绣着一行金的字。

    “这是天使上掉落来的——好吧，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忘记带走的，”康奈尔耸耸肩，“我一开始以为她也是学校的学生，直到发现上面的这行字。”

    “这是你的小习惯，对不对？这是亚伯拉罕他们告诉我的，”康奈尔几乎是炫耀着说，“你的人缘真不怎么样，你的同学们似乎更喜我。”

    “天使、女？”恩里克的视线从那行字移到对方的脸上。

    “别装傻，你的证在这里呢。她得像个天使，说话也像不谙世事的天使，行为却像个婊。据我所知，她几乎跟所有人玩了个遍——光是跟我就有个十来次，她还总说我是圣经里的‘约翰’，多可！”

    “没错，我看得你很惊讶：所有人都‘偷腥’，大家都这么！但只有你留了证据，然后，猜猜为什么没人愿意帮你隐瞒？因为你沉默古怪，一个朋友都没有。”

    “所以严格来说，”康纳尔咧开嘴角，“我才是人心所向啊，恩里克·普奇。”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谢谢你，康奈尔，”普奇面上不动声，“我的袍丢失很久了，早就领了件新的。也许它被某个浪汉拿去穿了，那也是件好事，现在被你找回，你可以随意置它。”

    康纳尔逐渐收敛起表：“开什么玩笑？告诉你吧，如果不愿意承认，你会遇到更大的麻烦。比如说，教堂丢了一圣，就在你当班的期间，你觉得怎么样？”

    这意思是非要陷害他不可了，恩里克以沉默回应。

    康奈尔的品足以让他判死刑，地狱就是他最好的救赎，并且政府应该为这人的存在改变律法：死刑犯需要提前得知自己的死期——他的余生应该活在漫的恐惧之中。

    而你，奈克娅，披着那刺了他名字的袍，转却其他男人的怀里，沾染了不同人的温……

    伴随着每一场，每一声，那切肤的刺绣随缠绕的律动着你的后颈，就像经年累月小提琴给奏者造成的琴吻，它势必在某次刺破过你的表，与细胞为一，留一难看的痕。

    恩里克本能地到想要作呕的恶心，他希望自己永远不知这件事。

    但，同时他也祈望，祈望着那行凹凸不平的、浅金「epui」从此成为你肌上永恒的烙印。

    它会在半夜发光闪烁，会在某次合时发到让人尖叫。

    它将时刻提醒着你的不忠，而你将永远无法忘记他。

    这便是你享用他无法自的痛苦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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