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3/3)
看样的确不会生气。
“我刚才找书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你的笔记本。”
意料之中的事,但陈最还是扬了扬眉梢,“哦,没事。”
“我……”陈初想起报纸上的容,想到陈最离死亡曾经那么近,忍不住到心有余悸,“看到了报,你和那个人熟悉吗?”
“自杀的那个同学吗。”
有了刚才那刻骨铭心的痛,他现在反而觉得无所谓,“我们是同桌。”
“啊……”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替他难过,陈初伸手拍了拍陈最的肩膀。
“没事儿,都过去了。”
“嗯,我留着报纸,也算是一个纪念。”他语气平淡。
陈初若有所思地,她不擅安人,况且陈最应该也听过不少了。
血缘的好大概就在于,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也能共通。
“就这个吗?”
陈最有些期待她的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如果真的问来,他要怎么回应呢?
“嗯……”陈初的神凝滞了片刻,然后变得坦然,“嗯,就这个。”
既然陈最将那张照片藏得那么隐秘,一定有他的原因。
有些秘密,说得太透彻,也许能得到释怀,但也会造成伤害,潘多拉盒,不该轻易被打开。
“我睡了。”
冬天洗完澡,最想的事就是钻被窝,和他站在门四目相对大半天,发漉漉的,困意也绵绵的。
“等。”
陈最喊住她,“发还没,以后会痛的。”
陈初扒拉了几,不以为然。
陈最去拿了风机,轻轻扯住她后衣领,将人提溜到沙发上坐好,还拿毯盖住她后背,担心受凉。
陈初被裹得洋洋,眯起,受到他的手指挑开发,指甲掠过单薄的肤时掀起的酥麻,像一闪电,让她的眸变得很清亮。
风机的档数比较低,所以噪音不重,她的发刚好挡住了脖颈,陈最托起一缕,的黑在指间化开,从隙中瞥见纤细的后颈,比羊脂玉还细腻。
犹如受了蛊惑一般,他伸手,轻轻住她肩膀,将发彻底拂开,眸中映幽暗的雪。
“啊……”
他在抚摸她,像抚摸一只小猫般,在燥的风声里,轻轻托住陈初的颌,看着她上扬的尾,和微微发颤的睫,联想到蝴蝶停留在湖面上时的涟漪。
“啦!”陈初朝后伸手,住他,“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故意掐我脖。”
陈最收回手,也收起那些细腻的绪,随意抓了抓她已经变的发,“好了,睡觉去吧。”
陈初咕噜噜的甩了甩发,觉得很轻盈,也变得更困倦, 边打哈欠边说晚安。
直到她的门关上,灯也灭了,陈最才重新回到房间。
椅扶正,笔记本放回原,报纸都迭得一丝不苟,唯独取了那张照片。
陈最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模糊的背影,虽然是黑白调,他闭上,却看到烂漫的樱。
秋千得很慢,白耳机线从她耳边落,少女的神很散漫,应该是听着很喜的歌,小才会轻松地摇晃着。
光和煦,肆无忌惮的落在繁茂的樱树上,一簇簇被照得剔透,明亮,洒许多斑驳的粉红光。
她的上也映着的形状,墨睫细细,显得脸很素净,鼻尖和嘴都粉粉的,纤细且稚气。
风一,轻盈到让人以为她也成了光怪陆离的影。
陈最手里提着没能送去的生日礼,站在不远看着像猫一样慵懒的她。
他想要看清这张脸,想要再靠近一。
不断加快的心节奏让他到彷徨,她的面孔是陌生的,可是看久了又却觉得好熟悉。
直到有人骑着自行车路过旧公园,喊了一声,“陈初,你怎么又翘课!”
她才慢悠悠地站起来,遥远的,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
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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