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剧组(1/2)

    小刀也不知是怎么在荒芜的田间认路来的，她一路开着拖车到了稍显人烟的地界，那时天都亮了，忙早市的商贩一脸惊诧地看着小刀开拖车划破空气，停在某个早摊前买了份煎饼果。小刀也不多停留，找了个地方把拖车一停，打了车就走。

    等小刀回到影视基地，恰好赶上妆造。袁一霖已经在等，颇为认真地读着剧本。见小刀来了，他起来迎，又细细瞧了小刀一回，说：“你一夜没睡？”

    小刀一愣：“这么明显？”

    “玩什么了，玩那么凶。”袁一霖有隐忧，“当心。”

    小刀去洗了把脸，冰凉的泼在她沾着汗的脸上，一阵疼，随后又有奇异的舒，一战栗忍不住从她散发至脊后。她认真把脸和手都洗好，打开化妆灯在镜前照了照，圈是青黑的，稍微有些浮；嘴也没有什么血。可还好。她知，上是累一，但她似乎抛掉了一个心理上的包袱。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象，她会在什么况释然，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况。

    “玩拖车。坐。”小刀拍了拍椅背，袁一霖乖乖地过来，手里拿着杯刚刚泡好的绿茶，递给小刀。

    “吃早了吗？蘑菇那儿有星克，我叫她过来？”

    “我吃了，煎饼果，新鲜炉的。”

    小刀替袁一霖勒好，粘完假发，再细致地上底妆。袁一霖肤苍白，隐约透着蓝调。脸上肤薄的地方，还能看见紫的细细的血。他的睫得碍事，小刀在替他画眉时，几次都被他忽闪忽闪的睫刺了手心。

    他们都没有谈起昨夜的事。过了一会儿，是袁一霖忍不住：“我没看见苏彗。”

    “我刚来，我就更没看见了。”

    “你说，昨天晚上，他和桦……”袁一霖声音轻去，不知在想什么。小刀趁他不动，正好转过来替他涂上。

    “我把你们卖了，你不生气吗？”小刀淡淡。

    袁一霖眸看向镜中小刀的背影，笑了笑：“你把我们卖了吗？”

    他见小刀没回答，想了阵，又说：“小刀，这行不就是这样？我行时间短，但我也看得明白。我这样的人，一没演技，二没唱功，不靠卖这些，我哪里能在这行混？我是走了狗屎运，碰见了你，被卖的次数还很少。你对我算是好的了，卖给桦，她多多，就是酒量不行，除此之外，若不是你，她能看得上我？她最后也没看上我啊，不是打发我走了吗。”

    “你夸我就换个词，能不能别说是狗屎运。”

    “猫屎，猫屎。猫屎贵嘛，人家不还价喝猫屎咖啡。”

    小刀无语，却觉得袁一霖有他率真的个，他的肚没有弯弯绕绕，某程度上，他比苏彗简单。

    “真的，小刀，有得就有失，若是不想，我也可以不。可我不还是留来了？舍不得这行的快钱。如果不在这行，我这一辈都赚不了这几个月的钱。说句老实话，我就是鸭。”

    因为袁一霖的坦白，小刀这天格外用心地把他的造型好，虽然半当中，她也顿悟，这也许也是袁一霖的吃饭家伙。他用率真坦白，买她的信任和用心。要说他简单，也不简单。

    小刀看看时间，确认苏彗如果再不来，今日的度就要被耽搁。袁一霖准备完毕，拿着剧本去别静坐了。小刀喝着那杯温温的绿茶，观察每一个人，最后把视线落在不声不响的导演上。她是真没看来，他和桦是夫妻。理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他们俩不论从言行还是私的活动上，都看不任何夫妻的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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