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女人(2/3)

    孙白没有说话，红了脸。

    “夫人……”孙白低声气地哀求，“夫人……你也是女人……你不能这么对付我……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看孙白说不话来，苏纨叹了气，温和地给了自己的建议：“小妹妹，要不要去国外？”

    她知自己犯了错，可是她能不能……能不能有一个后悔的机会？

    “你可以。”苏纨定地说，像是在帮孙白拿主意，“只要你答应不说今晚的事，不去报警，我就可以安排你国。”

    “我不愿意了！”她抓着苏纨的手臂，凄楚地说，“我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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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纨轻轻笑着：“你看，如果你不把今天的一切说去，谁也不会知你曾经了什么，答应了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光，不用担心被人家攻击，议论。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国外？”还在震惊中的孙白茫然看着苏纨。

    孙白急促地息，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枚钉，钉在她的心里。她好像能看到她都在街，许多张陌生的面孔盯着她看，在那边嘀嘀咕咕，讨论着她的事。还有……学校里的同学，到时候，她们都会知她为了钱答应过和一个有钱老男人睡觉……

    大家都是女人，难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最后一句话显然对孙白很有诱惑力，她喃喃：“新的……人生……？”

    “一旦别人知你是为了钱答应过和我老公上床，你猜猜看，他们还会同你，怜悯你，支持你，并赞同你是差被的受害者吗？”

    能不能让她的人生在现在重启，倒回，让她忘记自己所过的一切？

    苏纨笑着说：“到时候，很多人都会说你本就是个贪图钱财的女，只不过想要更多的钱，于是为了讹诈我老公，才会半路反悔……”

    “对，”苏纨看她心动了，加了把劲，“你可以在国外念书、工作，你可以在那里结新的朋友，也可以和别的男生谈恋，小妹妹，”她柔声问，“你谈过恋吗？”

    苏纨看着颤抖的女孩，轻抚她的后背，看似安抚的动作，却吐了让孙白更绝望的话语：“小妹妹，今天就算你爆去，到时候就会有一堆人看着你。他们会拿放大镜检查你，审视你，看看你有没有哪里错的地方。许多人中的受害者都该是洁白无暇，没有犯过一丝错误的无辜人，这样，人们才会施舍般地给予同和怜悯。而你，你觉得，你经得起千万人的德检查吗？”

    她的手指穿过孙白垂落的发丝，温柔：“当你和你姑妈商量着爬上我老公的床，这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他的妻，我，也是个女人呢，嗯？”

    她没有说完，孙白已经尖声叫起来：“不是的！！”

    孙白急急地息着，迷惘地问：“我……我可以吗？”

    如果是平常，苏纨说不定还要演一个妻发现老公不忠以后的痛苦。但她现在没有演戏，很放松地说这句话。但只是这样，就足够震得孙白回不过神。

    “是呀，去国外。”苏纨低声蛊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小妹妹，你还年轻，还来得及，还能拥有一段新的人生。”

    这个女孩还是太年轻了，苏纨想，如果是别的，更加成熟的女人，也许早在老儿送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去报了警。可前的这个女孩呀……她还未看到太多人世的险恶，没有见识过人心的复杂，也不知怎么保护自己。她只是单纯地被诱惑，单纯地中途反悔，单纯地以为这个世界会保护犯了错的她。

    “女人？”苏纨嗤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真的话语。

    孙白的眶中充满泪，她抓着苏纨，神满是后悔，她甚至忘了苏纨的份，只无助地抓着她，好像希望从她嘴里听到安她，原谅她所犯错误的话。

    人生能不能有重来的机会？

    是啊，她犯了错。她受不了世界繁华的诱惑，懵懂间踏了错误的一步。

    “你以为，你说你不愿意，别人就会同你吗？不会的。如果你把这件事爆去，我一定会让人知你是为了钱，才会答应和我老公睡觉。到时候，你觉得人们会怎么说你呢？”

    她打了个寒颤。

    “小妹妹，”苏纨笑，“你好好想清楚，你能不能经受住别人的审视？”

    但是，是不是人一旦犯了错，就会被打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猜猜别人会怎么说你呢？”

    “不是的！！！”

    孙白顿时呆在那里。

    “而且，这句话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姑妈呢？她也是女人，她还是你的姑妈呢，可难不是她在衡量你的价值，为了保住她那可怜的地位，才把你推向我的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