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琢玉上篇（养成H）(1/2)

    吉五岁时，母亲，三代将军德川家光薨逝。

    继位成为四代将军，吉同二重一并离开居住多年的江城。

    十五岁时吉获封馆林藩主，又三年，她于馆林藩邸见到藩士柳泽忠之女，保。

    “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

    “谋略于方寸之间。”

    “决战至千里之外。”

    “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免去寒暄，吉开便考六岁小儿学问知识。小儿答得不不慢，尚未读过的和理解不透的也能坦坦告知她的主君。

    扇柄把玩指间，吉斜倚胁息，又把座小人儿的脸看了看方唤：“忠。”

    “是。”

    “保今后留我边，可好？”

    “是！”忠礼伏：“谢御前大人抬小女！”

    丢了扇阔步走君座，吉抱起无太多绪，平静到有些无趣的孩。

    “玉不琢不成，你这个女儿，我来琢。”

    手指抚过孩廓明晰的眉，吉咧嘴冲孩笑：“女无才，再也空有，玉卮无当，最是可惜。”

    柳泽保，也是日后权倾朝野的守柳泽吉保，觐见她将侍奉终生的主君、陪伴一世的女人时年仅六岁。

    她是她的主君、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她此生难拥怀独占的。

    “大人再怎么也不能带一个孩——”

    “成贞啊。”

    打断侧近牧野成贞的话，吉笑叹：“她才六岁，你把我当何人了？我是好，还不至于对小孩手。”

    被主君三两句话噎回劝谏，成贞不再多语。

    “至少等十年吧，好玉是要慢慢琢的，我不急。”

    “您莫不是要学光源氏（注1）？”

    “光源氏么，一生逍遥风……”

    折扇抛，正中桐壶，吉拍手叫好。

    “我就是学他，也要有逍遥风的命，成贞。”

    为主君斟酒，成贞问：“男女咸可，您如何不逍遥风？”

    “听你这气，对我是有意见了？”

    拾起折扇，吉走近成贞，瞰临这亦臣亦母的啰嗦女人：“我母亲也男女咸可，我不过都像她罢了。”

    五代将军德川纲吉一生纵好，后大奥中圈养男无数不提，元禄三年，江城的中奥还建起“桐之间”一殿，朝夕有俊颜貌的猿乐舞者与武女。据记载，桐之间建起后的十八年里，五代将军于此招寝女前后达一百五十名。

    “墨翟主张‘兼非攻’，大广施万生灵方使百姓与人为善，远离杀伐血腥。我虽崇孔孟朱，仍觉墨之言甚是在理。杀一人为不义，杀百人亦为不义。远一人一一一草之杀伐，天即可太平安。”

    “武士靠武力得天，大人所言是否与武士之本相悖？”

    “问得好，保。”

    起缓踱，吉忖量说：“蒙古铁骑踏中原大地，虽仗蛮力得宋之江山，然未能久。女真关，亦需习汉文学汉礼方坐稳紫禁城那一宝座。”

    “大人的意思是武士亦需学女真治世？”

    “非也，非我倭国学他也。”

    踱步屋外缘廊，吉舒背，环顾邸。

    “女真，蛮夷禽兽也，不过沐猴而冠。我等武士以刀夺天，然自清盛公六百年以来无不尊汉学为学问之，习汉字学汉礼日久，岂可相较。如今海清河晏，更应尊孔孟二圣之教诲，纳诸百家之所，以仁为本，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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