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裴文有时候会想,如果他那时候没有接到徐泽那那通电话,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没有接到那通电话,他也许就不会去机场接徐泽,也就不会那一场车祸,徐泽就不会因为推开他被撞成重伤,他的手机就不会坏掉,也就不会醒来被父亲禁,不会在林随最需要他的时候坐在徐泽的病床边。他不知老天爷是在惩罚林随还是在惩罚他。

    是该惩罚他的。

    他不敢跟林随坦白最初的相遇是因为林随和徐泽过于相似的脸,他不该在尚未脱离父权掌控的时候去拥有一株无法保护的玫瑰。

    对徐泽的承载了太多年少时偏激的反抗和非要得到的偏执,那是他在挣脱牢笼时用力过猛的疤,混杂着不甘与兴奋。然后他失败了。

    就像徐泽不喜男人无法改变一样,他也永远无法逃脱裴献林的控制。

    当他不再挣扎的时候,林随偏偏现了。

    起初他以为林随是隐隐作痛的旧疤。

    他透过林随去看自己当初对这与这张脸相似面孔的疯狂,断过的尾指似乎又开始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那天他再一次被徐泽拒绝,回到家告诉裴献林自己喜男人。

    他挨了一耳光,或许两耳光,记不太清了。

    保镖将他摁住跪在地上,裴献林上镶满宝石的匕首,刀泛着锐利的冷光,利落地切了裴文的尾指。

    “裴文,作为我选定的继承人,我给予了你足够的财富,和你能获取几乎所有你想要的东西的权力,但你唯独不能在我面前要求自由。”

    “作为你的父亲,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裴献林将断的尾指给手:“也许这是你要追求的,半小时之后徐泽就可以接到你被绑架的消息并收到你的尾指。”

    裴文的大脑一片空白,神经似乎也变得迟钝,怔愣地看着医生替自己止血,保镖没有在制着他,他也似乎忘记了什么是反抗。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献林给他展示了实时传播的录像,画面里徐泽收到手指后十分冷静,也许一分钟后,裴献林的助理送来了电话。

    “嗯,好的,我会理。”

    裴献林看向裴文,像是看着一只吃坏肚的家犬:“徐泽已经叫人把你的东西送来了。”

    “你看起来不太兴?”

    裴献林笑了笑;“你其实该庆幸的,如果徐泽表现不令我满意,他也许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后来那节断指又回到了裴文手上,像是带着一把厚重的锁,叫裴文不敢轻举妄动。

    才明白林随是那把钥匙。

    和林随相遇后裴文几乎是立刻发现了他与徐泽的不同。

    徐泽温和又冷漠,温和大多来自良好健全的家,冷漠其实只是对裴文,不喜而已,就这么简单。

    那时候的他只是想要疯狂地证明自己最终能够得到自己不能够得到的东西,结果是裴献林给他的笼上了一把更加厚重的锁。

    林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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