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损俱损(1/3)
在拿到了新的排期表后,林乐芒难得地打开了手机里的倒数日app,给杀青日期设置了一个倒计时,准确地说是给和男主演拍摄的最后一场戏设置了倒计时。林乐芒行有几年了,自诩见过不少妖鬼怪,却没想到不算大的圈永远能带来惊喜。“娜娜,你再和我说一遍为什么要忍着某人胡作非为?我多听两遍,或许还能听理来。”林乐芒将戏里的跟鞋蹬落到一边,换上棉拖放松脚趾,接过助理递来的,看着不远又在和副导演陷人塑造探讨,又名“哥怎么拍更帅”的男主演,眯起睛问。“因为人家刚飞升不久,量得吓人,如果你和他吵起来,你会被骂死,公司的公关预算要超支,所以比起‘吵’,不如‘炒’,炒作的炒。”娜娜的回答和背书一样,一字不差。“但问题在于,晴连带着我的分都吵过了,真的还能炒吗?”“放心吧芒芒,合同都签了。咱们公司的团队是肯定不会在这方面吃亏的,他要是违约的话,要赔大价钱。这是王总和我说的。”小助理在字里行间对于王宥倩的崇拜,加上之前她对于万宇晴的仰慕,都让林乐芒觉得这个有毒的职场环境一都不利于年轻人健康发展。了腰,她从椅旁挂着的鼓鼓的帆布袋里掏手机,后天有个商务站台的活动,程和品牌介绍发来她还没时间看,刚打开聊天件,就看到某个被折迭的工作群里亮着不常见的群组通知,然后开发现全组禁言中。上回这个动静还是北视播综艺中的某位常驻嘉宾被红文件的前一天,这回又是?没等她发挥想象力,王宥倩的聊天框了来:“有空发个消息。”赶巧得很。林乐芒立刻在回复栏里敲了个“1”,消息一发去,手机来电震动了起来,在手指接通键的两秒间,她不禁猜测难自己真的被哪位炮友曝光生活了吗,那不就成了因此塌房的第一位女艺人了吗,要说这同瓜的效力能和异恋顺直人们的一样吗。可是王宥倩却在听筒里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能联系上文以安吗?”“学?你不是有她的手机号吗?”“她没有别的手机号了吗?”“据我所知,没有”“那她有联系你吗?”王宥倩的问题来得既快又密,每一句都是挨着林乐芒回答的尾音现。等到这时,林乐芒才腾间隔来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呼和电的声得耳发,林乐芒一边等回音,一边偏过就着旁边娜娜正刷着微博的手机,去看了目前的搜词条,以防万一她连文娱词条也看了一遍,仍旧是那些零狗碎、千篇一律的东西,也没有暗红的“爆”字现。终于电话另一端的决定好了,她听到王宥倩的声音说:“我这边得到一些消息,和文老师的恩师陈教授有关,事有大,要牵扯一大片,相关文件最晚明天会。因为文以安和北视有些合作,本来想和中心台确认一,但中心台那边否认了,我刚刚尝试联系文老师询问况,但电话直接勿扰了。所以问问看她这边有和你说过什么没有。”林乐芒皱起了眉,陈教授在播音主持圈里的分量不容置疑,教来的学生多的是知名主持,学当年也是靠着陈教授学生的份才顺顺当当地有了中心台的编制,学阀派系扎时日久,如同仰仗着同一源的植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件事确定了吗?”“陈教授的事板上钉钉,我觉得文老师也知,但会影响到她多少,这就不得而知了。就怕不提前理,万一有事,北视措手不及;提前理了,又万一没事,面上和中心台过不去。所以你试着打探一那边的况吧。了解到什么就告诉我。”林乐芒能听见王宥倩的指节一地敲桌的声音,直到听筒里响起挂断的忙音,她才缓缓放手机,她听得王宥倩的话音里多少带着止损的意味,但她说的词句象文字,与暗示境况的只言片语构筑成罗网,显现在林乐芒的前。片场的棚似乎刮起了一阵的夜风,夏夜天幕的微光和人造院昏黄的灯穿过季节弥散开来,那天她俯看到学穿着鱼尾裙,缎面曲折的反光像寸寸割裂的鱼鳞,冷意凛冽,和手机里忙线的提示语音相同。王宥倩怕被台风尾扫到,却没有想过,或许台风正是文以安本人。第二天,风暴如约而至。陈糖和万宇晴的电影剧组早已飞往南边的城市取景,前几天陈糖还和林乐芒发信息抱怨被海风得东倒西歪,面扭曲,完全不知怎么演戏,嘴毒的万宇晴在一旁吐槽她锅能甩给太平洋。沿海小城的风光并非全是光沙滩,滨海的岩石滩和着藤壶的防波堤,海风落在地上变成老旧的歪斜小上生满的青苔。陈糖拍外景七天在楼梯上摔了两跤,手肘和膝盖全磕破了。摔跤受伤的照片被剧组拦着路透没放去,是专门派了两个剧务盯着几个站一张一张删的。痛是痛了,但幸好不耽误拍摄,只是又在万宇晴那里白挨了一句“没想到连走路都要人教”的嘲讽,不过这女的没同心,陈糖也见怪不怪了。故事发生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后,照电影场景的需求,每每要抢着云低压涌动的雨前时刻,尽最近正是小城多雨的时节,但海风带来的雨终究是得太快,拍摄的度就展得慢了,窝在室准备和等待的时候更多。陈糖和剧组的大家聊得熟了,尤其是跟组来的关嘉桐,事风格利落快、心思又细腻周到的关嘉桐在陈糖里是标准的好形象,她乐得向对方询问剧本和拍摄的问题。只有和万宇晴的始终控制在“必须、才不得不”的范围。“我发现你是非常会找代餐的。”万宇晴认真打量完化妆镜里自己被雨浇的妆容,瞥了正在一旁用巾发的陈糖,不不地说了一句。为了节约成本,两位主演在外景片场共用着同一辆休息拖车,刚刚雨大了后,导演暂停了拍摄,让演员回去候场等雨小。陈糖手肘上的纱布耷拉了半边,随着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她对万宇晴的话无动于衷,拖着嗓回:“反正不找你。”“嘁。你不会以为我在等吧。”再确认了一遍妆容没有大碍后,万宇晴翘着二郎坐,在这辆拖车里,她大多时候都是把对方当作不存在。确实没有额外的必要,她又不像有些验派需要在戏外培养。没再搭理一旁的人,她拿过手机百无聊赖地在社媒平台上切来切去,一边浏览一边在心里叹离了她的娱圈极尽无聊,连瓜都吃不什么新鲜味。正在她叹了气,想要关掉手机闭目养神的时候,瞟到了一条词,关于某个综艺的剪辑镜,综艺的名字有熟,万宇晴回忆了一,想起来是边这个小豆和林乐芒都演了的那个综艺。她当皱着眉了词条,心想不会又是陈糖的麻烦,豆们就是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但没想到的是,词条的实时广场上讨论着一个她以为这辈都不会被如此讨论的人。文以安。简单来说,就是综艺的最后一期,北视剪掉了文以安近乎百分之九十的镜,最后舞台更是直接没了。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翻到了几天前的红文件,是有关文以安的恩师被分和免职的文件,然后更是有人注意到中心台将文以安主持的两档节目调了档,接来两周多不会播她的节目。这网友们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起到底及了什么不可说的底线,已经从司空见惯的学术造假、收受贿赂编排到了光明会、共济会。万宇晴瞟了一在喝的人,想起上次陈糖见到文以安时的样,决定先一言不发。她给母亲发去了一条信息,很快收到了“没有大事,她自己理”的回复。看着回信,结合着文以安那晚语焉不详的谈,万宇晴知大概是自己没给答复,对方已经找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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