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至五十九(4/10)

    “谁、谁有这么个癖好了！”梁余音一涨红了脸，“分明是你二人，不、不分场合随意发，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梁大夫，你怎么像个般容易羞臊啊？”桃双继续揶揄。他本只想逗逗这位呆呆脑的隐居大夫，没想到话刚说完，梁余音直接从脸红到了脖。

    “你……你这人！”梁余音差跺脚。指着桃双半天说不话来。

    “双儿。”李云潜拍了拍桃双，担心他没个轻重，真把梁大夫逗急了。

    桃双虽然还想问梁大夫不会真是吧，又怕梁余音生气，连忙将人拉住，“我这人见到想亲近的人就容易嘴上没轻没重，梁大夫别计较。我们还是来聊聊图的事吧。”

    “梁大夫可曾听过专门记载江湖名人，朝廷大臣，甚至王贵族秘辛的邸报，《万事窥知》？”

    五十五、猴群

    梁余音自然不知什么《万事窥知》，他甚至不知国几年前换了新皇帝。住在这座山里的村民，唯一和外界接的事仅限每年两回丰收时，云禾城大商行的买办带着银钱货来换甘蕉。

    村中偶有人去一趟云禾城，也会被闹市的熙攘嘈杂吓得赶回来。好在云禾城的柏老爷是个善人，时常接济此，送来各吃穿用度，让大伙无须与外界接亦能生活无忧。柏老爷还非常关照同为大夫的梁余音，一有空就来和他沟通行医心得。

    桃双听梁余音说完山里的况，不禁满腹疑虑。他见过柏世兴几回，并不觉此人与善沾边，加之他养柏秋风这么个儿，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无私助人的善人。

    虽然暂时猜不到事什么人在印梁余音的手稿，但既然《十日无度》梁余音只送给过柏世兴，那这人多少脱不开关系。

    桃双正寻思着，就见梁余音在案前坐拿起笔又涂涂画画了起来。

    “梁大夫。”桃双也不穿好衣服，径直凑到梁余音边，“你这是在画我夫夫二人么？”

    梁余音边画草图边，“对，以前的画稿都是参照问诊过的病人和雌雄同的猴，我在今日之前都还未见过两形之人的活……李夫人凑得太近了。”

    “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清么？”梁余音动不动就害羞的样让桃双倍觉有趣，“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姿势？”

    梁余音转去翻之前的手稿。他还真有不少想看的位。以前的画有不少是以猴合时的动作为参考，但猴的四肢比人灵活不少，他不确定这些放在人上是否可行。

    “没问题，歇一会儿我们就先来试试这个单手抱月式。”桃双兴致地将图册递给李云潜。

    “对了，这本画完得送我一份吧？”桃双又。

    “那是自然。”梁余音应允，“你若需要，我可再临摹几本给你送人。”

    “不用不用，两本足够。”

    李云潜见桃双神态，便知他心里在又打什么小算盘。恰好梁余音到时间去喂猴了，让他们先去东边的客房休息……屋门一关，李云潜刚要开，桃双已兴冲冲：“我正想着看完病该找什么由在这儿多留两天，现在可以待到他把画画完了。”

    李云潜方才听他提画册，已然猜到，“你想用新的画册把背后之人引来？”

    “没错，我倒要看看假借乡野大夫手稿闻名于世的良宵客究竟是什么人。”

    李云潜有些犹疑，他们此次行既要参加床科，同时还要帮助桃宵与邵懿隐蔽行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若揭开了良宵客的面，那必是举国瞩目的大事件，到时候椿家赌书的盘动摇，自然没有那么多力放在搅床科上。”桃双自顾自盘算着，“这件事要成了，爹娘还有大哥肯定要对我刮目相看。”

    李云潜沉片刻，：“我先修书将此事告知老爷和大哥，你拿到画册之后勿要妄动。”

    两人议定，旋即门去找梁余音。桃双原本以为梁余音是怕再被自己戏才假称要去喂猴，走到后院外的林一看，梁大夫是真在猴群中劳作。

    猴群约有二十几只，都有耳穗标记。每只均是梁余音自幼驯服养大。平日他行医用药，除了医书与自经验外，全靠猴群提供参考。

    “你看，那几只都是雌雄同的猴。”

    桃双顺着梁余音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几只双猴正懒洋洋地躺在山坡上晒太，旁边几只公猴看起来十分萎靡。

    “三日前试了的新药，至今都还没恢复。”梁余音解释，“明日要是再不好就壮的补补。”

    “如此频繁喂药……”李云潜颇有疑惑。

    “放心。”梁余音摆摆手，“它们早睡早起，不油腻荤腥，每日在林中活动，可比我们好多啦。”

    倒也在理，李云潜了，正要再仔细看看这群猴，就听前方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刚想去查看一番，忽而被桃双拽住。

    “云潜哥哥，那两只猴正吊在树枝上哎。我也想试试！”

    五十六、少年杀手

    李云潜让桃双稍候片刻，常年习武的警觉让他仍想去林间查探一番。刚走去两步，梁余音忽然大呼起来：“我晒院里的壮药全让猴偷吃了！天呐！”

    “李公，李夫人，劳烦你们帮我一起将猴都引到栅栏关起来，万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好对症药。”

    李云潜与桃双当即开始帮忙，这才发现梁余音在周遭布置了大的绳网，在院中将连接各的牵引绳收，网便如天幕一般将猴群所在之遮住，辅以栅栏使之难以逃窜。

    一番作来，落的树叶灰尘还有空中飞舞的猴粘了几人一，终于将猴尽数圈了起来。桃双吐掉嘴里的，连连嚷嚷着要洗澡，李云潜牵着他回了客房，梁余音也回屋去拿猴群记录册。

    ……

    方才猴群嬉戏的树林边，草丛中蹲了半晌的人终于站起，了酸麻的，三两上旁边的大树坐。

    铁枪借树枝挡住自己，睛警觉地看向院里，嘴上免不了问候两句，狗神医家来的都是什么见鬼的病人，猴群那么嘈杂，对方竟差发现他，想来上一定不少歪门邪的功夫。也是……正经人谁找这大夫看病！

    这蒙古大夫音定是卑鄙无耻心思暗不敢见人，才会常年躲在这人烟罕至的山。若不是此地难寻让他在路上多耽搁了两日，他就能在这对看病的夫妻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掉这鬼郎中，免得他继续制更多书浪画为祸民间。

    铁枪仔细观察着对面院的动向，计划适时潜，悄悄杀掉梁余音。正好还能借那对夫妻遮掩，若是真被人发现，也不可能查到自己上。他正想着，梁余音又从屋里来了。

    铁枪暗天助我也，起正要去，忽而腹中一阵剧痛，失脚从的树枝上一栽了去。

    梁余音拿着记录册从房中来，就见方才猴群嬉闹的林间一个影从树上摔了来。方才围住猴后他还没数，可别跑去一只！梁余音这么想着，连忙奔了过去。

    跑到近前一看，梁余音犯了迷糊，这个表痛苦蜷缩成一团的形，怎么看都是个人啊。难不成是来看病的迷了路？

    不敢随便搬动对方，梁余音先给他号了脉，只觉此人脉象一片混，不像是受了伤的，倒像是中了药的。脉搏瞧不来，梁余音只好先帮他查看四肢骨是否受损，手刚碰上对方脚腕，那人当即挣扎起来。

    “医休要碰我！”

    “公所言何意？”梁余音不解，什么金医银医，这人不是来找他看病的吗？还不让大夫碰了？

    “你这医休想趁我不便之机行不轨之事！”那人说着迅速从怀中掏一把匕首朝梁余音刺来。

    梁余音多跟猴搏斗过，哪见过这架势，吓得蹿去几步远。好在那人摔伤了，想要起却使不上劲，只好愤愤地瞪着梁余音骂：“医果真险狡诈，竟在自家院中毒，如此防备，想必仇家不少吧！”

    “谁在院中毒了啊？”梁余音被骂得满雾，细看前这人竟是一名少年，瞪着明亮的圆对他咬牙切齿。

    “还想狡辩。我就是吃了你院里的山参才会腹痛失足从树上摔落。”

    梁余音一拍手，“原来不是猴吃了是你吃了啊！”

    那哪是什么山参，那是他亲自培育的活虎。别说活虎，就算是参也不能一次吃那么多啊。

    “你先在此勿动，我去取医箱过来。”梁余音代完，连忙小跑回去。

    躺在地上的少年咬咬牙，“算你跑得快，次定是你的死期。”

    五十七、捡人

    梁余音急匆匆跑回院里找李云潜帮忙，那人虽对他不善，但他是个大夫，总不能将人扔在山里不。好在李云潜亦是习武的，制住一名伤患定不在话。

    梁余音跑得匆忙，敲了两门没等人应就已推门去，恰逢桃双正要沐浴，转面对梁余音时衣衫大敞，躯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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