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至五十九(5/10)

    “哎梁大夫，你是不是算准了时机来的啊？”桃双说着，顺手将原本披着的薄衫半褪来挂在臂弯。

    梁余音起初未觉异常，被他这么一说，后知后觉地脸起来，连忙转过背对桃双：“李夫人，我来找你相公帮忙的，山里有位少年摔伤了，我无法独自将其带回来。”

    “所以方才的动静果然是有人在？”李云潜已经重新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

    意识到自己打搅了人家鸳鸯浴，梁余音越发臊得慌，连连往后退，“抱歉打扰二位，可救人一事不能耽搁，还请李公随我去看看。”

    “走吧，我也同去。”桃双随手扯了件外衣裹住自己，一同了门。

    ……

    三人行至树，草地和树丛中皆无人影，甚至没有人待过的痕迹。梁余音犯了迷糊，不住挠，“奇怪，方才就在此啊。”

    桃双摸着，调笑：“梁大夫，你不会是趁机想要骗我相公来野合吧？”

    “不是！我才不会动这歪心思！”梁余音急得直跺脚，“真没骗你们，刚刚人就在这儿！”

    李云潜相信梁余音没有说谎，刚才的动静他也觉得不是猴。两人又陪着梁余音在周围找了一会儿，还是没寻着人，便先回去了。梁余音嘴上说着自己留来挖草药，实际仍想再找找。

    那么大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梁余音如此想着，又望向猴群。要是活虎没被猴吃的话，那也没必要关着它们了？

    等会儿，那少年怎么现在了猴群中？

    ……

    铁枪此刻已然意识模糊。梁余音刚离开一会儿他的腹痛就去不少，只是摔伤了不便行走，只好沿着树丛朝前爬。他本想沿着院篱笆绕到屋背面，结果刚接近围栏就，猴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抓了去。

    梁余音过去时，铁枪被猴撕得衣不蔽，双半眯着，显然已不大清醒，额上的汗珠沿着脸侧来。

    梁余音看这是活虎开始发挥功效，前的少年除了脉息紊，发，也得老。猴群见到梁余音过来倒是知主动让开，只是有好奇的小猴，见铁枪慢慢鼓起来，忍不住又凑上来抓了两，惹得铁枪一阵哼哼。

    常年独居的梁大夫板朗，力充沛。这会儿少年没了攻击力，梁余音避开伤，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铁枪被他扛在肩上，免不了在梁余音后背，哼唧得愈发劲儿。梁余音回屋放人，又去拿册如实记录铁枪的症状和反应。平日他都只能参考猴，如今差错有人试药，可不能错过良机。

    铁枪的方才也被猴抓破了，梆的里歪歪扭扭地蹭来蹭去，这会儿竟从破中钻了来，直地翘着。铁枪虽然意识还未清醒，手却随着本能握住。

    只是他的动作……似乎不大熟练。

    梁余音看着少年胡搓地样，开始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伤到自己，正想着，床上的人忽然闷哼一声，眉一皱，显然是痛了。

    梁大夫无奈叹了气，走过去挪开对方的手，握住了那东西。

    “小，今天算便宜你了。”梁余音嘟囔，“往常这都要额外收费的。”

    离近了，梁余音才发现，少年的显然是未经人事的模样，不仅肤较淡，连都柔许多。这人看年纪也有十六七八，未与人好过也罢，怎么这东西仿佛连手活都没经历过呢？

    五十八、教

    梁余音将少年胀的握在手里搓。平日来他这儿看病的多是成年男，鲜有少年人。梁余音对现手中这般格外柔的倍新奇，他抚了几，又去摸那刚冒的粉蘑菇。年轻的躯反应烈，没两浊白的就顺着铃往外淌，他暗笑少年不经人事，玩闹般甩了甩对方的，惹得少年发模糊的轻哼。

    少年原本皱的眉因的释放而逐渐平展，梁余音顺着他的眉，看向对方红的面颊和燥泛白的嘴，不知怎么的，方才少年喊他“医”的声音跃脑海，梁余音猛地松开少年的。作为大夫的守后知后觉地冒来提醒他，前的少年是个病人。

    他怎么真像个医一般玩起病人的了？梁余音心虚地拿帕为少年拭净，甩净脑中杂念，沉心为少年诊疗。对方脉象不算太，显然是习武之人。若是常人吃了大把活虎，早就邪火横生，气血翻腾。

    好在平日以猴试药时备了不少应对的方，梁余音找火的丹药喂少年吃，又给他浑上敷上清凉降温的草药，见人逐渐睡得安稳，梁余音才再次拿起纸笔准备记录少年后续的反应。

    炉里的安神香烧了一半，梁余音守在少年床边摇晃着蒲扇，扇着扇着自己也昏昏睡起来，全然没注意平躺着的少年已经睁开。

    ……

    “梁大夫小心！”

    一声大喝惊醒了恍惚中的梁余音，他抬起，只见少年手里的匕首直冲自己咽而来，连忙向后仰，凳随着倾斜，梁余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李云潜抬将铁枪手里的匕首踢飞，转叮嘱桃双带梁余音躲开。

    李云潜比铁枪大不少，手里还有武，一时将铁枪压制住，然而少年不依不饶，刚被李云潜抓住，借着自己没穿衣服的优势，一扭又从李云潜胳膊底溜了去。

    铁枪目的明确，直取梁余音。桃双平时跟着李云潜学的三脚猫功夫派上了用场，在铁枪靠近前先一步把梁余音推向李云潜边。

    铁枪与桃双对视一，当即怒目圆瞪：“娃！你竟然也在此！”

    桃双茫然，“我们认识吗？”

    “坑害世人学之首的桃家少当家，我可不会认错！”铁枪的攻势转而朝着桃双袭来。

    “你这家伙是爆竹吗？逮谁炸谁！”桃双连忙躲开。

    李云潜一拦，再次和铁枪打斗起来。桃双趁机拉着梁余音跑屋外。两人担心拖李云潜后，索往后山跑去。

    跑远了不见人追来，二人这才放慢脚步。桃双气吁吁扶着膝盖，“你从哪儿搞回来这么一个瘟神啊？还好云潜哥哥觉得不对劲非要再来看看，不然你可能都没命了。”

    “我……我没骗你们吧，早前就是他从树上摔来。”梁余音也跑得上气不接气，“他应当是自己走到小院，才被猴儿们抓了去。”

    “猴这么厉害吗？我看他功夫不差啊。”桃双惊讶。

    “因为他误了我院中的活虎，缠，才被猴制住了。”梁余音解释。

    “哎呀！”桃双一拍手，“你怎么不早说！万一他打着打着躺地上勾引我夫君怎么办！他还没穿衣服！”

    “我已经给他治疗过了。”梁余音又，怕桃双追问自己是怎么治疗的，连忙拉着人继续往前走。

    “对了！”梁余音尝试转移话题，“我在他衣中发现一块木牌，公可曾见过？”

    桃双接过来，木牌状似残缺，显然还少了一半。桃双又去摸自己的袋……那日在客栈捡到的版块木牌和梁余音找到的这块严丝合地拼在了一起。

    完整的木牌半边刻着甘蕉树，半边写着两行字“甘蕉如皎月，洁于天地间”。

    “这人是教的。”桃双眉皱了起来。

    五十九、地

    “教？”梁余音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梁余音对于床科都是一知半解，遑论什么五大家族教。桃双瞧他满脸茫然的模样，索把外面的世界详细说与他听。

    国的医者向来以天苍生的床事满为己任，致力保证每一位民众能健康快乐且无所顾忌地好。梁余音也不例外。听说竟还有教这等邪教，专教人压抑天，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怪他一直叫我医，还想杀我。”梁余音后怕地摇摇，本以为是有误会解释清楚便好，没想到少年本把他当罪大恶极之人。

    桃双心里也满是疑惑，早先在客栈外偷听的就是这少年，照李云潜的推断，这人从云禾城开始便尾随着他们。如果对方是椿家人那他一都不奇怪，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假扮哥哥分散视线。可教的人是怎么搅合来的？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走到后山。

    与方才经过的密林不同，山反倒有一片开阔平坦的空地，与周围的草木格格不，像是被人特意清理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桃双走了许久也累了，见到此还有石凳，随即坐。

    “这凳还舒服的，一不凉。”桃双说着又摸了摸，发现这不起的石凳上竟雕有兽首纹样，其中一只狮嘴里衔着枚微小的圆环。

    梁余音原本和桃双同样疑惑，见桃双去拉那圆环，脑海里原本模糊的思绪逐渐清晰，当即大喊一声：“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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