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新的旅程(1/2)

    (一百二十四)

    陆白月来找我那天,我没在家,是三月接待的他。

    我的小屋靠着一条小溪,据说陆白月就是沿溪而来,站在一叶小舟上,那小舟逆而上,到我家门前便停了,他赤足上岸。

    心善的三月正在院里晒茶叶,一见有陌生男站在篱笆外盯着他,还以为是讨饭的浪人,犹豫了好半天,从厨房的竹屉里拿一张早上刚摊好的薄饼,隔着篱笆递给他。

    “我家只有这些了,你拿去吃吧!”

    陆白月愣了愣,垂看了看那块心酸的饼和怯生生的男,尤是注意到了三月缺失的两手指,问:“这里是姬溦的住吗?”

    “姬……姬溦……?”

    三月知我的名字,也知我有两个名字,更知不能我的真名,所以来者说这两个字时,他立刻慌了,还以为是京城来追杀我的人,忙:“不、不是。”

    “那这里是?”

    “你不用!”三月拿着饼和茶叶急忙回了屋,关上门躲了里间。

    他在心里祈祷着我不要回来,顺带祈祷三秋可以早回来赶走这个男人,还未等这两个愿望实现,他就看见陆白月站在屋中,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啊!去!”三月抓起手边的东西朝他砸去,陆白月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之后他又扔了七八样东西,不是被他躲过去就是接住。

    “难以理解。”陆白月淡淡地开:“她竟能看上你这男人。”

    三月更生气了,提着鞋就要跟他架,却听陆白月:“我叫林霁月,又名姬潸,是林微雨的哥哥。”

    三月顿时愣住了,也收了手,他努力从陆白月那张寡薄又冷漠的脸上寻找我的痕迹,看了一会儿,确定了他就是我的哥哥。

    后来,我盯着陆白月的脸观过,不可否认,他是个貌的男人,清冷而洁。但我始终认为,他得和我并不像,而且那张脸总让我觉他昨天死了亲人,我实在不明白我们哪里像。

    三月很谨慎的,他问:“你来嘛?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她在何?”

    “我不知,你找她嘛?”

    “救她。”

    之后陆白月言简意赅地说了母亲拜托他的事,还拿来了母亲亲笔所写的信,三月天真地信了,也改了:“原来是哥哥,微……四月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她吧!我给你沏壶茶——对了,四月说不能叫她的真名。”

    “不,我去找她。”

    三月又天真地把我的行程暴给了陆白月,陆白月便来找我了。

    那个时候我躺在山坡上跟着被一起晒太,额洋洋的,肚一直咕噜噜叫,好像在跟我抗议,我只好告诉它,抗议无效。

    它咕噜咕噜叫了很久,终于明白了我不可能不理会它后,很识趣地不叫了。

    光大好,山坡上野草鲜,亲的小羊在一旁吃草,咩咩地叫着,我完全不知它在叫什么,但我想,大概就是“好吃,好吃”之类的吧。

    天上的云就像小羊上的一样绵白,微风从坡向上上来,温柔又和煦。

    这样的日已经过了很久,我甚至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眯着受风拨动野草的声音时,陆白月现了,他穿着一玉衣慢慢地走上来——不知怎么形容,颜为白,却又不是纯白,而像是白蓝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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