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乡之路(1/2)

    魏风推开门，见他醒着不由一愣，但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给你买了早饭回来。”

    宁书垂眸，掀起被重新躺好，背对着他。

    魏风莫名其妙地到有些心虚，但他甩了甩，上把这些念从脑海中赶了去。

    “我……我买了麻团，豆腐脑，你吃哪个？”

    宁书仍然对着墙一声不吭。

    魏风自觉没趣，他呐呐低声，“……给你放这了。”

    等魏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他耳边，宁书这才慢慢支起，痛……还是好痛。

    也许……吃东西会好一些，没必要跟自己的过不去。

    他盘着坐在床边，从塑料袋里捡起一个麻团往嘴里送去。

    金黄的球面裹满了芝麻，一咬去弹十足，被咬空了的半个，仍然留在他手心里腾腾的冒着气。

    真好吃啊……

    他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什么时候要求这么低了，想从前，这地摊上卖的东西，他看都不屑看一。

    原来人过得苦了，拿着垃圾也会当成宝贝。

    哈哈……

    他不自禁地抿起嘴角，好像真的在想什么有趣的事。

    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魏风整整几个小时都没现。

    宁书虽然诧异，但也乐得清闲。

    他呆呆地注视着房上的土块，有的不牢固的地方，着星星的隙，雨的时候会漏吧……

    他宁书什么时候住过这样的房？想到自己过去的任妄为，宁书一次到一的愧疚在他心里蔓延。

    真抱歉，可惜知的太晚，自己……不知这辈还能不能再回去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响动。

    宁书不用猜测也知那是谁，他闭上了睛，静静等待事态发展。

    “你没睡啊……”魏风有些尴尬地挠挠。

    宁书索睁了睛，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呃……我……那个……，”魏风只觉嘴上像沾了胶似的，说不一句完整的话，在他看来，宁书不同于那些本来就在窑里卖的人，更何况，他是宁书的第一个男人，宁书四舍五也能算是他家的人了，怎么……怎么能对家人这事呢？

    他胡编造了一个借，“暂……暂时还没说好。”

    “嗯。”宁书轻哼一声作为回应，又默默地躺了回去。

    “你……你别这样啊。”魏风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很显然无计可施。

    宁书阖上了，慢慢的竟沉了梦乡。

    又是一日黎明。

    宁书是被厨房里灶火的腾鸣声吵醒的，这么早就饭了？不太对。

    他了床，往厨房走去。

    虽然名叫厨房，但说白了也就是一间没有门的房。

    魏风正背对着他往炉里添柴，加几就抹一脸。

    宁书静静地站在门，没有声。

    也许是受到了背后的视线，魏风突然回过来。

    “你……你怎么醒了。”

    魏风整个人蓬垢面，虽然他平时也脏，但是现在的他明显没了那神劲儿。他脸上蹭了几黑灰，圈也有些泛红，白拉满了血丝，看起来萎靡不振。

    “怎么了？”宁书轻声问。

    魏风了一鼻，“没事……昨天晚上突然说浑疼，我也没办法，只能煎了两服药，但是好像没啥用……”

    宁书垂眸，沉默了一会儿，“送到医院去，也许还能活命。”

    魏风突然沙哑着嗓抬起，“我问过了……昨天就去问二嘎他家借板车，他娘害怕人死在她车上，他爹担心我不把车送回来，都不肯借……”

    宁书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柴丢在地上，“走吧。”

    魏风抬看向他，一脸不可置信。

    宁书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充其量是个会说话的件，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索扭了门。

    “好……好！我现在就去收拾，现在就去收拾……”

    魏风夺门而，没一会儿就挎了个大包来。

    “我们走吧，对了，你再等我一会儿，再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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