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江湖2(甜甜的告♂白dan)(1/3)

    2.

    小剑客没能再究这个“秘密”背后的故事,因为镜先生已经把话扯回了正题:

    “郎君有什么想问、想了解的,尽来。”他把杯沿贴上,“比如——你想成为一名侠客?”

    “是大侠。”剑客很固执地纠正他,“请问怎样才能成为扬名天的大侠?”

    “啊,大侠呀。”镜先生放酒杯,语调仍旧温柔平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郎君要知,这二字看似轻飘,实际可是担着千斤重负的呢。”

    “愿闻其详。”

    香燃起来了,淡雅中带着清的香雾缭绕在不大的船舱。剑客了一,觉得脑清醒不少,于是他盘起,撑着,打算洗耳恭听对方的论。然而镜先生敲了敲桌面,先向他抛一个问题:

    “小郎君认为这侠之一字,应作何解?”

    “呃这个嘛”剑客抓耳挠腮想了半晌,极勉地说:“豪、利落、讲讲义气。”

    他说到此,略微顿了一顿,然后快速补充:“快意人生闯江湖,横刀立行天。”

    镜先生莞尔,“不错,小郎君有很独到的见解。”

    “但是你可曾想过,‘侠’与‘匪’的区别?”

    剑客伸向茶杯的手像是被着了,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只是单纯地横刀立、快意人生,讲兄弟义气、江湖规矩的话,那些绿林好汉,山野匪帮也是如此吧。”镜先生话音未落,小剑客就“噌——”地一撑起了,急忙为自己的理想辩解:“不一样的!侠侠劫富济贫,匡扶正义,敢于为百姓主持公!”

    “先坐吧,不用那么激动。”镜先生从红泥小炉边上一只雨过天青的茶杯。他把杯放在剑客面前,又重新添了茶,细白的浮沫在杯沿上打转儿,映着这样淡雅清丽的彩,像是清明雨后缭绕山间的云岚,煞是好看。

    “你方才说的,正是为侠一的重。”镜先生撩开自己额前散落的发,起银杯,了一,“历代之所以会对侠之一字褒贬不一,其中很重要的分,就在于‘以武犯禁’的观。”

    “为、为什么?”小剑客不由握面前的瓷杯。

    “小郎君先前提到过,‘侠’者劫富济贫,但‘劫’之一字,说来说去,都并不好听。”镜先生放酒杯,“当今天承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将劫来的财作何用途,都是犯律条的行为。同理,天没有非黑即白的事,当我们认为自己为旁人主持了‘公’,可对另一些人来讲,我们却损害了他们的‘公’。”小剑客闻言一震,他抬起,正撞一双邃幽暗的睛里,“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番奥玄乎的话直接把人砸懵了,剑客艰难地咽了咽,试探着说:“如果是我的话,那我会帮更需要帮助的那方。”

    “哦?是吗?”镜先生微微一笑,未评价,只是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这既是郎君心中的侠,那么请一定要保护好它,切莫在喧扰尘世中失了初心、忘了本意。”

    “我会的。”剑客松开茶杯,语气定。

    “。”镜先生淡淡笑着,侧脸被忽明忽灭的烛火映得晦暗不明,“都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何为国?何为民?”

    这问题就近于哲学类的思考了。剑客虽然能够识文断字,但在这些方面,他自认难以望到桥私塾里那位瘦条、形似墨块的老先生的项背,对这些东西究啥都不懂、基本一窍不通。

    他将十指叠,手背上的青鼓起又放松,两条眉几乎拧到一块儿去,辗转挣扎了好久,才憋来半句吞吞吐吐的文言:“国、国者,也”

    镜先生被他逗笑了:“没让你背《说文》呢,放松,我这儿又不是科举考场。”

    小剑客也笑了,八颗白亮亮的牙齿,还多了几分少年人的傻气,“谢谢先生。”

    过了半晌,他才听见文。

    “国,是疆土,是疆域,但也不仅是我们脚站立的地方,不仅是这个空间的东西,”镜先生住杯沿,轻轻提起一角,“它还包括时间的跨度,即过去的历史、和未来的故事——我这么说能明白吗?”

    “为国护疆的是侠、为国继往的是侠、为国开来的也是侠。”

    小剑客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他只好用力,表示自己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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