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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带着郁溪走台球厅,一拨墙上的一排开关,台球厅顿时一片大亮。郁溪说:“我们现在来开灯,费电的,你老板不会说你吧?”
江依的笑声飘在静悄悄的溪滩上。
直到夜又了些,江依还没学会打漂,郁溪掷掉了最后一块石,问江依:“你的那些小妹班了么?”
郁溪“嗯”一声,受着卷闸门在手中沉重而砺的质,心想: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么?
郁溪说:“我手笨的,怕学不会丢人,等你那些小妹班了再去行么?”
两人走到台球厅门,灯和门都已经关了。祝镇穷,连台球厅的卷闸门都不是自动的,每个球妹都有台球厅的钥匙,这会儿江依从裙袋里把钥匙摸来,费劲的抬起沉沉的卷闸门。
郁溪说:“你手真笨。”
郁溪摇摇。
郁溪问:“你不饿么?”
郁溪不说话,江依就跟着不说话。郁溪抱着膝盖,搁在膝盖上,望着溪面神,时不时摸起脚边的一块石,对着溪面打几个漂亮的漂。
江依笑着说:“我减。”
“你从小安安静静坐在屋里绣?”郁溪瞟了江依一:“鬼才信你。”
郁溪站起来拍拍自己的仔:“那走吧。”
她看起来一直平静的。
两人往台球厅方向走的时候,会路过那个火朝天的炒粉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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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同于郁溪能连打好几个漂亮的漂,江依的石一碰到溪面,就立刻石沉溪底。
“你小时候都不玩打漂么?”郁溪问:“那你玩什么?”
余的时间,江依陪郁溪坐在溪边,坐到夕西沉,坐到薄暮漫天,坐到零零碎碎的星光缀在黑丝绒一样的夜空上,又倒影在清泠泠的溪里。
江依今天纵着她的,也没劝她要吃饭什么的,只说:“行,那直接去台球厅吧。”
江依说:“行啊。”
江依说:“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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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就站起来,光着脚在布满鹅卵石的溪滩上走来走去,捡郁溪脚边那平平扁扁的石,捡到一块,就学着郁溪的样,往溪面猛掷去。
江依跟着她站起来,一红的裙让江依看上去像溪里钻来的什么女神。江依说:“好啊。”
“我玩绣呀。”江依笑:“所以我肯定能把书包带给你好。”
郁溪过去跟她一起抬,江依提醒她:“小心你左手边,那儿有铁刺支来了,小心把手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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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巧着呢。”江依说:“我这是没掌握技巧。”
江依问郁溪:“你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