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3/4)

    “我走了。”他看她。

    “哦。”

    “真走了。”他的脚跨去。

    “有病，走不走，我不收留你。”

    “喂。”他又跨回来，喊方理想。

    方理想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用鼻音应。

    宋肖说：“你别明天两个泡去学校，我肯定笑话你。”

    “我怎样，关你事。”

    “这回真走了。”

    他说完，脚步声渐远。

    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神忪滞。

    良久，她关了桌上的台灯，把自己埋黑暗。

    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路灯照不来，也不会对她眨。

    她蜷缩起，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泪又不自禁地掉了来。

    她使劲地了一把，心里唾弃自己。

    好没息啊，怎么又哭了。

    /

    周日。

    徐医生把清羽搀到了楼，心疼地说：“能行吗，要不然过几天再去，非急着今天什么？”

    刚养了一周多，整个脚腕都起来了，吃的涂的药都试过，也不见消，徐医生只能着急。偏又胡闹，在这个节骨上门，劝了多少遍也不听。

    徐清羽单脚蹦了两：“二姨，真没事，你看我一只脚也能走，就是费力气。你看，都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而且还有谢麒在我边，你不用担心。”

    “那他再厉害也不是医生，万一了什么状况——”

    “好了好了，二姨，你再磨叽一会就该上班迟到了。”徐清羽促她。

    徐医生嗔了她一：“那我可真走了？”

    “嗯。”

    徐医生挎好包，边走边说：“对某人好也没用，见忘义呦我这外甥女。”

    /

    了医院大厅，有位小护士领着他们去了三楼。

    站在病房门，徐清羽开始犹豫徘徊，她说谢麒，我有害怕。

    “杜姨真的在这里面吗？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她都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了，万一……”

    “清羽。”

    她神一僵，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总是胡思想。”

    “杜姨现在很好，有人在照顾她。”谢麒放缓了声音。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到一个穿着驼大衣面容温雅的女人。

    “她是杜姨的家人。”谢麒说。

    女人刚好抬，也看见了他们，忙放手中的东西过来开门。

    徐清羽即时调整好表：“你好，请问杜方明女士住在这吗？”

    女人称是，地迎他们去：“快来坐，屋里生了气，外面应该冷的吧。”

    “还好。”徐清羽回，看谢麒还没往里走。

    “  怎么不来？”

    “我在外面等你。”他说完，对女人礼貌颔首，转朝走廊尽走去。

    /

    “别破绽。”他打电话只说了这一句话，挂断以后，走廊的玻璃窗，呼一气。

    他的手摸到兜里，想拿支烟，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只好作罢。

    他靠在冰冷的白瓷砖上，慢慢蹲去，衣服墙面发细微的响声，他的慢慢垂落。

    房的笼没关，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拐角，跟鞋的声音，传来了谈声。

    时间在逝。

    “谢麒。”有人唤他。

    徐清羽扶着墙，坐在他边的椅上，俯：“谢麒。”

    他恍惚：“你来了。”

    徐清羽很担心他这个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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