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4/4)

    他摇，说没有。

    “想缓一会。”他语气很轻，“清羽，你等我一。”

    她看他的脸，心脏莫名搐。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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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

    谢麒扔给他一支烟：“真打算去？”

    有风，江祈让他往边上靠靠。

    “不然呢，也没别的法了。”完火，他晃了打火机，就着烟猛一，“老不像你，少爷命，打娘胎里就带着这份，死了也得带回去。”

    要是能活，谁他妈不想好好活着。

    用命换钱，拿钱玩命。

    跟个鬼一样。

    他冷漠地看着地面的雨，看着它积少成多，连成一片浅浅的洼。嘴里的烟忽然就没了味，他给折了，扔在脚。

    “我……”

    “我知你要说什么。”江祈笑了声，“你怕你把我害了？你放心，这条路是老自己选的，最后结果怎么样也算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把烟踩烂了，说谢麒，这么大我很少求过别人。

    “但我求你。”他看着他，一字一句，“如果我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杜姨和清羽，我可能这次…”

    谢麒被他说得眶发酸，笑着打断：“别总跟我整这些煽的东西。”

    “我的糖呢？”江祈也笑，恢复了没正形的样，“不是说让你帮我带吗，忘了？”

    “忘了。”

    “，傻你，快给我。”

    谢麒摸一把糖扔他手里：“省着，我可懒得给你买。”

    “又不是不给你钱。”他拆了个草莓味的。

    他吃糖不，放嘴里直接就咬碎。

    手机在响，提醒时间到了。

    他咬着糖，冲他摆了手：“走了我。”

    “江祈。”谢麒在后忽然唤他。

    他的背影顿住，却没回。

    “…要是你妹问你，我该怎么说？”

    许久，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淡若一缕风：“那你就骗骗她，说她哥跟别的女人跑了。”

    /

    视线在混沌中逐渐恢复清明。

    他缓过了神：“抱歉，我刚刚…想到一些事。”

    徐清羽摇：“你要再不理我，我就该找人帮忙了。”

    他又说句抱歉。

    回去的路上，徐清羽隔一会就要看他。

    他发觉了，转过，与她目光对视。

    “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有。”

    “真的吗？”徐清羽疑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想多了，我能有什么瞒着你。”他语态自然，“杜姨还好吗？”

    “她睡着了，我在旁边坐了会。”想到什么，她目光黯淡来，“她找到了家人，我当然为她开心，只是可惜……”

    “放心。”谢麒说，“我也会找人照顾好她的。”

    “其实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徐清羽毕竟是女生，心思也更加细腻，“你今天很反常。”

    他刚要开。

    “我知你肯定不跟我说实话，所以我问也没用。这么多年你总喜拿兄的份压我，认为只要糊过去就算了。”她神态少有的认真，“但是谢麒，你别忘了，我和你同岁，只比你小了一个月而已。”

    她不是要他对她全盘托，毫无保留，而是不希望他活得很累。

    他倏然无话，半晌才声：“清羽。”

    她看向他。

    他的视线落在她发尾，有些温柔。

    他说：“这世间没有双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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