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1/2)

    闹剧的落幕只是一瞬,只是自打市集那天后,伊尔更倾向于待在房间里而不愿意走去了。

    她躲在屋里抱着枕,捂住了耳朵,刀疤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不禁皱眉,“你这是什么姿势——”

    话未落,他就被人拉上了床。

    猝不及防跌倒的刀疤看着窝在他前的女人,艰难地用双臂支撑隙,黑发的耳廓飞快地红了

    他假咳一声,“咳,现在天还早着……不过你要是想要的话也不是不……”

    “刀疤。”抱着他腰的伊尔忽然打断他,她闭着睛似乎在说梦话,攥着他后背衣服的手却在逐渐用力,“可以变成狼吗?我有冷……”

    刀疤脸上的意逐渐褪去,他用暗绿眸静静地凝视着在他前轻颤的女人。

    半晌之后,安静的房间响起一句“嗯”。

    午后的日光半洒,简单的卧床之上,银发的女人蜷缩着,一只独黑狼静静地趴伏在她旁,就那样任女人抱自己,将抵在它的脑袋上。

    不一会儿,刀疤抬起绿眸,觉到了上的濡……

    伊尔的失踪是在三日后。

    刀疤急疯了。

    这天早上他照例笨手笨脚地帮她绑了条丑丑的银,然后把她安置在码边上的古树,伊尔也照旧乖顺地坐在树的那个上等他,甚至还答应了他中午一起去街尾的穆萨家吃海鱼。

    可当刀疤收完租回来,‘他的宝贝’就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码上的人胆战心惊地躲避着刀疤的怒火,直到一个被他揪住衣领的小贩哆嗦着说自己的见闻。

    “我看见她往海里去了……就那样笔直地走海里了……”

    刀疤呆住了。

    小贩急忙补充,“我喊过她,但她好像没听见一样……”

    摊贩话落的瞬间,码畔就传一声类似悲鸣的咆哮,几个工人拦都拦不住就要跨过防护栏往海里跑的刀疤。

    就在这阵嘈杂声中,‘失踪了一上午’的女主角伊尔赫然现在了混的人堆里。

    有人发现了她,立刻:“她在这里!”

    “刀疤!你的女人在这里!”

    伊尔的肩膀骤然被人撞了一刻,她就被人推挤着向前而去。

    她恍惚地抬起,还没看清前发生了什么,人就被一大力拉扯一个熟悉的怀抱。

    那人的力大得似乎要碾碎她,一秒,刀疤焦急中带着颤抖的怒吼就在她耳旁炸响。

    “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想不开!”

    伊尔愣愣地抬起,迟缓地开:“……刀疤?”

    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男人的满腔怒火戛然而止。

    刀疤低看着怀里的伊尔,她一脸的失魂落魄,一衣裙都被海了,鞋上也全是沙,浑像个走丢的孩

    刀疤攥起手,猛地将靠在伊尔的肩上。

    “回来了……就好。”

    伊尔看着前这颗黑颅,眨了,而后缓慢地抬起手,放在了他的上。

    似是极轻柔的抚摸。

    刀疤全一僵。

    伊尔的声音从传来,她轻而缓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刀疤用力地搂住她,闭上睛。

    ……

    夜晚的海风将一阵悠扬的竖琴与风笛声海湾,沉睡的人们似乎都陷了黑甜的梦乡。

    伊尔轻轻摘掉刀疤的手,然后帮他被窝,赤的男人眉皱了,又很快松开。

    伊尔悄无声息地了床。

    推开门,今夜的月光如来。

    循着竖琴和风笛的声音,伊尔披着单衣再次来到白日里她被传‘失踪’的海岸,在那里,已经有一个佝偻的影静静矗立。

    月光将他的影拉得很,而他也不再拿着那把大的竹帚,现在那双瘦苍白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破旧的竖琴。

    但伊尔早已习惯叫他——‘扫楼人’。

    “我曾经叫人找过你……”伊尔一边缓声说着,一边拢起外衣。

    海风将她单薄的衣衫拂起来,满银发如霜斑白,形瘦削的女人晦似海。

    扫楼人眯起睛,他看着负手伫立在自己后的女人,不自觉地喃喃:“卡斯特洛……”

    伊尔几乎是瞬间抬起了,“你叫我什么?”

    扫楼人回过神,却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我以为你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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