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2/3)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人类族中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和兽人比起来，人类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古泽尔大陆的大分领土都被人类开发来居住生存，除了无可征服的海洋和沙漠，以及活跃着大野兽和尸鬼的恶沼森林，人类已经尽可能地占领了每一寸土地。但是土地依旧不够，于族群发展的考虑，人类终于动了要把好已久的老朋友——兽人‘请’古泽尔大陆的念。”

    伊尔摸上被月浸染的窗棱，“一次，两次，三次……恶龙已经记不清她到底复生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事与愿违。不，也许在第一次复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誓约。于是，那一年，在她死之时，她留了一条遗言，并以龙骨造方舟来结束了自己充满矛盾的一生。那条遗言的容是：当永夜彻底降临的时候，战端将重燃古泽尔，而生于竖琴悠扬时代的龙女将亲手结束这一切。正是因为这条遗言，她得到了一个罕为人知的称号，那时候，人们称她为——”

    见他接话，伊尔笑了，“是，但她最终也没能逃离自己的宿命。”

    说到这的伊尔站起，望着囚室小窗外沉的月，“总之，这倒霉到意外掉修沃之的恶龙不知天地厚，竟和女神签订了契约，为了不变成混沌的，她居然应允女神：说要帮两族平息战端，让古泽尔大陆重归往日的安宁与和平。于是，对人类到失望的光明女神与恶龙结神契，并赐予了她大的力量与智慧。但一旦背弃誓约，她将会一直在血脉龙裔中不断地复生。”

    伊尔也不急，或许说，世界的真相往往荒诞，正因如此，人才会相信神的存在。而今神谕并不存在的现实对于前这位大神官来说，无疑是比永夜降临更加崩溃的事实。

    讲到这里，意识到卡尔缪斯的注意已经被引后，伊尔微微一笑，嘴角弧度却是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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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陷了久的沉默。

    “驳命之君。”卡尔缪斯忽然声，他垂了眸，“卡斯特洛的初代王，又名驳命之主。”

    “于是，两个族在神的授意开始频繁接和，力壮的兽人教会了人类如何修筑固的堡垒，如何制造武以抵御凶猛的野兽，而人类则向兽人传授巧的工艺和制作味的方法，两个族各取所需，一切好像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他们甚至开始一起生活。人类还在乌布利兹山上建起了一座神殿用以谢女神的馈赠，并将通命名为修沃之。”

    “霍与战争就这样持续了很久……”伊尔的声线低沉去，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摇一叹，“直到一倒霉的恶龙现，事才开始有了变化。不……也许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那些已经把古泽尔视为家园的兽人不愿被驱赶，所以两个族群开始互相敌视、仇恨，终于演变成了无可挽回的战争。最终，战败的兽人准备从修沃之中回到诺丹，但修沃之是一个单向通，修沃之的兽人不仅没能回到故乡，反而迷失在混沌的神力之中，甚至连形态都发生了异变。被世界抛弃的他们就像是浪的孤魂，怀着满腔的恨意以蛮横的形态重返古泽尔，变成了吃人的，古泽尔大陆再无言和平。”

    伊尔意味，“或许驳斥自己的宿命，也是一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