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商婕妤(2/2)

    “大白天的，哪有什么妖鬼怪，你不要怕，躲在我后便好了。”何昭昭同她开玩笑，便从地上拾起一枚玉兰于鼻尖轻嗅。

    玉兰树旁也有一妙的小亭，亭对面是一座三层的楼，从前不怎么听她们说过，便有心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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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带了空荷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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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却支支吾吾：“婢也不太懂，在尚衣局当差时也甚少往这边走，但听闻这座楼里曾死了人，夜晚有孤魂野鬼没，因而无人居住，似乎废弃已久了。”

    后几日何昭昭又起了兴致去外边看看，来来回回想了许久，最后定决心要去碎琼林。

    “主，碎琼林可都是梅树，这时候绿泱泱一片，没什么好看的。”寒提醒她。

    霜降见也劝不住，瞟了一雨细风微，这两个丫互望了一，对着霜降无声摇，霜降也只好任由她去了。

    寒翻翻自己的怀中，懊恼地答：“呀，忘了，我叫其他丫回甘拿一个？”

    “那有如何，说不准是个极妙的所在。”

    何昭昭不免心一。

    何昭昭记得商婕妤那日所说的，崇帝大多在太极附近散心，里的妃嫔为了见到他，也必定常往那些地方转悠。像是临近甘地偏远，又在此时节没有什么好景看的碎琼林，便可算得上人迹罕至。

    “是我叨扰妹妹许久了，甘路远，还是早些回去吧。”商婕妤与何昭昭并坐，握着她的手。

    何昭昭从未在拾翠居弹奏过，许是害怕惊扰他人，而在这样偏僻之，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这把琴是从何府带来的，却不是她从前在林府的那一把。在何府时，她也曾抚过几次，苏姑姑还夸她弹得好，琴声悠扬，又细腻。

    曲终后，寒忍不住赞了一句。

    她收音不久，小亭对面的问楼正门悄然开了一，来的是崇帝边的周鸿。

    寒接过何昭昭的帕，“这等事婢来，主到亭里乘乘凉，这样捡动一动也得慌，您仔细别了汗。”

    当她调了弦筑，缓缓拨琴弦，奏了一首《夏蝉》，是一首不太主的偏曲，相较《山》来说，曲中稍沉顿，有涩音，如同夏蝉鸣音阵阵，略有顿挫，但又悠婉转。

    “是妾激婕妤才是。”她又依照礼数行了个拜别礼，“他日若去朱境阁造访，还望您莫怪妾扰了清静才好。”

    听到这传闻时，何昭昭整在院的小榻上吃西瓜，吃得尽兴时，被霜降嘟囔着：“西瓜寒，主少吃些，不然明日肚得不舒服了。”

    这既非殿，想必不是妃嫔所居之，但不知建造有何功用。

    “主，这怪骇人的，咱们走吧。”寒劝何昭昭换个地方赏景，偏偏何昭昭就是打算在问楼对面的亭里煮茶看书。

    “倒也不必。”何昭昭取怀中的一张帕，摊开了去拾玉兰。

    “难为有你这样会开解自己的，也柔，我真是喜得。其实你要是在甘待烦了，来朝看看我也好。”商婕妤用扇柄拍了拍她的手。

    “陛请何主往楼中一叙。”周鸿笑着对何昭昭躬。

    作为婢的寒也犟不过何昭昭，也由她去了。

    当晚便听到崇帝对今日慎才人曲台殿一事甚为震怒，除开淑妃所言禁足七日，还罚了半个月的俸禄，而后又留在了淑妃。

    寒说的对也不对，碎琼林虽然绿泱泱一片，但林旁是几树玉兰，正开着馥郁的香，令刚午憩后的何昭昭都不忍沉醉。

    “我哪有那么贵，夏日吃西瓜本是一大乐事，不可就此斩断了。”何昭昭又用竹签叉了一块往嘴里送。

    何昭昭又称是。

    何昭昭与商婕妤相别后，自当往拾翠居回。

    “玉兰香气袭人，拿回去晒了还可放于荷包里当香包来用。”

    “哪会，届时叫人通禀一声，我扫榻以待。”

    从外看楼，虽然寒说它废置已久，但楼门雕红，瓦，都不似荒废良久的模样。

    何昭昭由外边望去，匾额上写着“问楼”三字，古拙而大方。

    小娥将盒中的冰镇过的酸梅汤取来给何昭昭解渴，她小小的喝，凉且酸，十分解暑，便更畅快了，又着另一个小丫把她的琴摆过来。

    何昭昭也乐享其成，坐在小亭，摇着团扇看亭所绘的彩图，一听蝉声嘶鸣。

    商婕妤确实人很好，与何昭昭聊了许多中趣事，也没婕妤的架，这一聊便过了一个时辰。

    何昭昭反而笑了：“倒也还好，虽然偏僻，但十分清静；况且甘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住，也甚为自在。”

    然而她正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她不想扎在人堆里，即便有时不须不说奉承话，也总会拂了访景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