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

    林跃飞一边数数，一边不动声地帮吕秀英刷净一小半。最终数来的结果还真是109只！总数还真能对得上！林跃飞激动：“妈，妹妹真的是数学天才啊！”吕秀英看了林跃飞一：“掰着手指算加减法的数学天才？”吕秀英每天忙着上班和家务，本不知林笑现在算加减法已经不用数手指了。林跃飞：“妈，现在妹妹步了。”吕秀英依旧不以为然：“就是数了个数，小孩记都好。你小时候也有这个阶段，当初我也以为自己养了一个特聪明的孩，结果，唉~~~”吕秀英想说的话，全都包在那声一波三折的“唉”中。林跃飞摸摸鼻，觉得自己可能也大惊小怪了。因为他知林笑大后成为了数竞金牌教练，才拼命在八岁的林笑上寻找数学天才的蛛丝迹。到目前为止，除了今天钓小龙虾的时候林笑数对了总数，林跃飞还真没找到其他证据。虽然妹妹现在加减法不掰手指了，但是乘法还偷看九九乘法表呢。或许上辈妹妹成为金牌教练，靠的不是天赋，而是勤奋？吕秀英了一大盆红烧小龙虾，说村里本没人吃这个的舅妈许艳芳，吃得最快最多，龙虾壳很快就在自己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李云珠看了许艳芳一，拿起筷先给吕文建夹了两只，又给林笑夹了两只。林笑第一次吃小龙虾，林跃飞在旁边教她：“你先把虾拧来……”林笑照着哥哥说的，手指刚住虾，就疼得倒一冷气。“怎么了？划破手了？”吕秀英抓住林笑的手一看，才发现不是被龙虾壳划破手了，而是手指上扎了一木刺。林笑洗净手，乖乖举起来，等着妈妈给她挑木刺。妈妈把针在火苗上烧，林笑不敢看，闭上睛。然后她的手被妈妈抓住，林笑一动不敢动，觉到妈妈用力挤她的手指，还有很轻的刺痛，从指跑到中指，从中指跑到手掌……“妈妈，好了吗？”林笑忍不住问。吕秀英：“上就好了。”“行了，睁吧。”吕秀英检查完林笑两只白白的小手，把针线轴里，去兴师问罪。“林跃飞！你带着你妹妹嘛去了？两只手扎了六刺！”林笑听到妈妈的话，倒一冷气，突然觉得两只手到都痛！她以为自己只扎了一刺，竟然有六？经过研究，林笑手上的木刺都是从林跃飞折来钓竿的树枝上扎到的，在外面玩儿得太开心，一直没有发现。林跃飞觉得冤枉：“那树枝上没刺啊！”他睛又不瞎，而且他和吕文建也都拿着同样的树枝，他俩手上都没有扎刺。吕秀英瞪了林跃飞一：“你和你妹一样吗？你糙厚的，你妹妹多啊。”吕秀英告诫林跃飞：“以后木的东西都不要让她碰。”吕秀英给林跃飞举了一个之前的例，之前厂里有个邻居老让林笑帮她拎了一木扎。木扎是老天天拎、天天坐的，然而林笑只拎了一，就扎了满手的小木刺。林跃飞在吕秀英的命令，为林笑剥了一只又一只。林笑人生中第一次吃小龙虾，就升级成了小龙虾盖饭，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看着哥哥在米饭上铺满厚厚一层小龙虾，抱着胳膊指挥：“哥哥，再浇汤。”林跃飞瞪了林笑一：“你不能剥虾还不能拿勺了？”林笑吐，自己拿起勺浇了几勺红烧小龙虾的汤，把小龙虾、米饭和汤拌在一起。挖了一勺嘴里，一双睛顿时像猫儿一样瞪大了：“好吃！”吕秀英只请了三天假，林笑在老家住了两晚，带着满的蚊包坐上了回家的大车。昨晚睡觉前，吕秀英让林笑站在澡盆里给她洗的时候才发现。睡前又把林跃飞骂了一顿。林跃飞：“你这个气包，以后再也不带你玩了！”他只是想带着妹妹受一自己在乡亲近大自然的童年，哪能想到又扎刺、又被蚊咬。林笑有纠结，挑刺有害怕，蚊包非常，但是她又觉得抓青蛙和钓龙虾很好玩。“妈妈，小龙虾这么好吃，村里真的没人吃吗？”林笑想起舅妈的话，觉难以理解。“也吃，不过不常吃。”林跃飞摇，以后哪里还有在河边轻轻松松钓半桶小龙虾的好事？小龙虾都是养的，几十块一斤呢。林笑刚坐上回家的大车，就又想姥姥了。她靠在妈妈怀里，小手攥着一块青桔，觉得了就搓一搓橘，放在鼻底，气。“妈妈，姥姥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呢？姥姥为什么不住我们家了啊？”林笑蔫哒哒地问。吕秀英：“以前姥姥是为了照顾您，现在你上小学了，不需要姥姥照顾了，姥姥就回家了啊。”林笑：“那舅舅家里也没有小孩需要照顾啊，表和表哥都比我大，为什么姥姥和舅舅一家一起住？”“为什么只有需要姥姥照顾我的时候，姥姥才住我们家呢？”“我不需要姥姥照顾了，换我照顾姥姥。”

    吕秀英心中一酸，摸了摸林笑的：“你姥姥更喜住在农村，有自己的小院，菜、养。”“传统就是要跟着儿住的，家里有儿的，都跟着儿住。”吕秀英说。林笑的小脑袋猛地从妈妈怀里钻来：“那以后妈妈也要跟着哥哥住吗？”“那我呢？我要和妈妈分开吗？”林笑焦急地问。林笑警惕地看向哥哥，觉哥哥脑门上贴着四个大字——“偷妈妈贼”！大后要和妈妈分开怎么办，林笑坐在大车上，泪汪汪地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女儿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吕秀英实在忍不住笑：“你才多大一儿啊，就发愁这个了。林跃飞：“没事，咱家不讲究这个，我可以把咱妈让给你。”吕秀英神如刀地看向林跃飞：“怎么，不想给我养老啊？”林跃飞连忙说：“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哄妹妹呢吗？等你老了，我请个保姆照顾你，再找个小时工饭、打扫打扫卫生……”上辈吕秀英检查老年痴呆后家里就是这么安排的，林笑和林跃飞都要工作，找了一个阿姨二十四小时陪着吕秀英，防止忘记关火、门后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样的事。吕秀英一掌拍在林跃飞胳膊上：“你可真会哄你妈，一个保姆一个小时工？你咋不说请十个人伺候我呢？”林笑看妈妈和哥哥聊得兴，脸上的表越发着急，她迫不及待地想从妈妈中得到一个保证，“妈妈，你以后不会和我分开的，对不对？”吕秀英：“不分开，不分开！”这个话题让吕秀英忍不住畅想以后一双儿女都大成家的日，她看着小小的林笑，想让她快大，又有舍不得她快大。吕秀英慨：“等你成家，还有十几年呢。”林跃飞随安妹妹：“以后人们结婚越来越晚，三十多岁结婚很正常。你要是三十多结婚，那就还有二十几年呢。”吕秀英瞪了林跃飞一：“瞎说什么呢，哪有三十多岁才结婚的？”林笑今年才八岁，二十几年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非常遥远的未来了。她掰着手指数，二十几年后，她三十岁，哥哥已经四十岁了。四十岁在林笑中已经是小爷爷了！如果哥哥以后能一直像最近这样，不喝酒不打牌，每天给她买冰吃……她可以考虑为哥哥养老送终。林笑被自己的兄妹动了。哥哥肯定娶不到老婆嘛，她又比哥哥小十岁，只能靠她为哥哥养老。那她肯定要和哥哥住在一起，也就是和妈妈住在一起，到时候他们一家三依旧是幸福的一家！林跃飞当然猜不到林笑的小脑袋里想什么，他看着妹妹掰了一会儿手指，脸上的表由忧转喜，以为妹妹就是小孩儿心，绪一会儿一变。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浑的疲惫从到脚涌上来，吕秀英叹一气：“累死了。”林笑学着妈妈的样叹了一气：“累死我了。”林跃飞看着妹妹小小人儿学大人的样，噗嗤一笑来。“走，洗澡去。”吕秀英虽然累，但是更不能忍受自己过汗满黏腻的觉。她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和林笑的澡篮，正想像以往那样帮林跃飞收拾的时候，发现林跃飞已经收拾好了。“走吧。”三人一起走到澡堂，在门分开，吕秀英牵着林笑走女浴室，林跃飞走男浴室。“妈，那边有一个空柜！”林笑人小尖，牵着妈妈往空柜走。吕秀英先把林笑扒光，再自己脱衣服，脏衣服和换洗的净衣服各装一个塑料袋，柜里。柜门一关，钥匙一拧。锁上柜门后钥匙，把带着塑料圈的钥匙在自己的手腕上。夏天的夜晚，澡堂里的人总是很多。林笑和妈妈在闷的澡堂里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一个空来的淋浴。吕秀英立刻穿着拖鞋跑过去占位置，一边跑一边对林笑喊：“你慢慢走，小心别倒。”淋浴的开关在方，人站在面用脚踩着才会。吕秀英帮林笑踩着，让她在淋浴面冲发。“嘶——”林笑倒一冷气，澡堂的太猛了，砸得她痛，而且温太了！“！”林笑像一只小乌一样缩。吕秀英伸手试了试温：“不啊……”林笑叹气，妈妈觉得正好的温，林笑觉得太了，林笑觉得正好的温，妈妈觉得太凉了，每次洗澡都是这样。在林笑的持，妈妈终于把温调凉了一。林笑闭着睛在上搓泡泡，洗完发后两只手摸：“妈，在哪儿呢？”吕秀英伸手把林笑拉到底，哗啦啦地冲掉上的泡沫。林笑牵着妈妈的手走澡堂，看到林跃飞已经等在了门。林跃飞伸手戳了一妹妹红扑扑的小脸：“怎么像猴pi一样？”林笑狠狠瞪了哥哥一，别人都夸她的脸像小苹果，怎么哥哥嘴里就成了猴pi？这一天，一家三都睡得很早。林笑半夜隐约听到哥哥震天响的呼噜，不过她太困了，都没睁开就又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林笑醒得格外早。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写回老家的日记，这次回老家抓了青蛙又钓了小龙虾，经历实在太丰富啦！和以前回老家完全不一样！林笑后悔自己没有多留一篇日记，回老家的经历写上两篇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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