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2)

    她晃了晃手里的铅笔，决定不写抓青蛙，只写钓小龙虾，毕竟老师说过青蛙是人类的朋友。而且青蛙她没有抓住，钓小龙虾她可是“哗啦啦——”林笑听到门外一大串钥匙碰撞的声音，立刻伸手捂住睛。哥哥回家了，妈妈已经拿着擀面杖在门坐好了！“妈？”林跃飞一开门，差撞到妈妈上，他惊吓，“你怎么坐这儿啊？”吕秀英举起手里的擀面杖，死死盯着林跃飞：“你最近天天往外跑，到底去嘛了？”林跃飞心中一沉，显然，妈妈已经听说了什么。“妈，你别生气……”林跃飞看到吕秀英浑都在颤抖，连忙上前去搀扶妈妈。吕秀英一把甩开林跃飞的手：“你是不是去收债了？”林笑双手捂住睛，然后手指张开一条细细的。妈妈生气的样让她害怕，但是看不见只听到声音更害怕了，林笑透过指偷偷往外看，这样能少害怕一。“你说！你是不是去收债了？”吕秀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林笑的猛地一抖，哇的一声被吓哭了：“哥哥不要去收债！哥哥不要剁别人的手指！”大人们都不让小孩看的港片，林笑在小梅家里偷偷看过，里面收债的人拿着一把刀，一一地把人手指剁来。“不关你事，去玩吧。”吕秀英的话并没有减少林笑一丝的害怕。她低着，不让妈妈看到她止不住的泪，一步一步往外挪，小小的心里有太多的担忧。妈妈手里的擀面杖真的会打在哥哥上吗？妈妈脸白得像纸一样，是不是被哥哥气病了？妈妈能住哥哥吗？她真的不想让哥哥在外面剁别人的手指……突然，慢慢往外挪的林笑被一有力的手臂拦住了：“妈，妹妹现在这样跑去，不安全。”林笑这一哭，打断了屋里剑弩张的气氛。林跃飞搂着林笑，抓住这个机会向妈妈和妹妹解释。“我是正规收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动刀、不动拳、一发丝都没碰过债主的、一句吓唬的话都没说过。”吕秀英不信，她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收债不都是连打带吓唬？好声好气地说话那能把债收回来？林跃飞以前总是和不三不四的人混，最近她没看见，还以为林跃飞真的改好了，没想到更坏了！以前林跃飞只是瞎混，现在不知搭上了哪个黑老大，竟然去收债这伤天害理的事了。“你收的什么债？赌债？”那些黑老大开赌局、、放债、收债，一环接一环，让人倾家产，家破人亡。林跃飞连忙说：“不是不是，是帮建筑队找房地产公司要债，要回来的债都给建筑工人发工资了！”吕秀英愣住了。“建筑工人？房地产公司？”吕秀英依旧觉得林跃飞在骗她，“这关你什么事啊？你要什么债？”林跃飞揽住妈妈的肩膀，带着妈妈在沙发上坐：“妈，你听我慢慢说……”林笑不哭了，她拿小手绢了鼻，跟着妈妈和哥哥一起到沙发旁，看到哥哥穿着外面的坐在沙发上，而妈妈竟然没有发现！林笑挨着妈妈坐，竖起耳朵听哥哥的解释。

    “上个月我骑车经过正在盖的铁路宿舍，看到工地在招工人，反正我在家也闲着没事，就去活赚零钱……”“什么？你在工地活？”吕秀英又急了。妈妈在纺织厂车间里练来的大嗓门震得林笑耳朵疼。她耳朵，偷偷挪动pi，坐得离妈妈远了。“你去工地赚钱什么！买烟，买酒，还是当冤大请人吃饭？你该不会在外欠债了吧！”林跃飞连忙保证：“没有、没有……都没有。”“我赚的钱都好好收着呢。”林跃飞走回自己房间，拉开屉，拿了薄薄一沓用白纸包着钱来，递给吕秀英。吕秀英展开白纸，猛地倒一冷气。这一沓钱虽然薄，但全是百元大钞！新发行的蓝灰百元人民币上印着四位领袖的像，吕秀英连忙一张张地起来：“一、二、三……二十张！”“两千块钱！”吕秀英靠在沙发上不过气，现在棉纺厂工人工资，一个月一百多块。这已经算工资，双职工是妥妥的好日，家里吃穿完全不愁。像吕秀英这样一个人挣工资养两个孩，虽然一，但也勉够用。林跃飞拿的这一沓钱，吕秀英一年多的工资！“这钱真是你赚来的？不是偷的抢的？”想到林跃飞以前的那些事，吕秀英真不敢相信。林跃飞握住妈妈的手：“妈，你放心，这就是我把账要回来，建筑队老板给我的报酬。”“我帮他要回来十多万呢，这两千块是我应得的。”一开始，林跃飞在工地里当小工力活，得知这个要账的机会后立刻自告奋勇地去了。老板不报什么希望地同意他去试一试，没想到林跃飞还真把钱要回来了！老板大松一气，立刻拿着要回来的钱给手的建筑工人们发了拖欠的工资。林跃飞有这个本事，老板自然不会再让他在工地里当小工了。林跃飞在工地里活也只是权宜之计，他年轻力壮有手有脚，不到闲在家里让老娘养他，哪怕去工地力活也比闲着好！林跃飞原本打算一边攒第一桶金、一边寻找赚钱的机会。没想到机会直接砸在自己上，帮老板要了一次债，两千块钱就到手了！吕秀英听得乎乎：“那你是怎么要回来的？别人都要不回来的钱，你就要回来了？”吕秀英还是担心他用那混不吝的手段。林跃飞看了一妹妹，凑到吕秀英的耳边轻声说：“我就天天跟着欠债的老板，他去公司我跟着、他应酬我跟着、他回家我也跟着……”林笑小小的往前探，哥哥在和妈妈说什么？为什么突然不让她听了？吕秀英正奇怪林跃飞为什么要凑到她耳边悄悄说，就听林跃飞说：“老板家里有个女儿，今年也十八岁……”吕秀英立刻对林笑说：“笑笑，去厨房帮妈妈倒杯凉白开来。”林笑不不愿地离开沙发，她明白了，上次西游记播到猪八戒蜘蛛那一集，妈妈也是这样叫林笑去倒。其实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林笑早就把那集看过好几遍了，不就是猪八戒和蜘蛛们捉迷藏吗？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大人们就是大惊小怪，什么都不让小孩知。趁着林笑去厨房倒，林跃飞言简意赅地说完了。欠债的老板脸特别厚，林跃飞跟跟，他一都不怕的，十分嚣张地对林跃飞说反正你不敢碰我，你碰我我就报警，这里的警察我都熟得很。以前四个彪形大汉跟着我，一个人你两个宽，还不是灰溜溜地走了？然而型八个林跃飞的四个彪形大汉不到的事，林跃飞很快就到了。林跃飞天天追债，天天见到欠债的老板家里的女儿。林跃飞得好，五官邃、星眉剑目，要债时放浪不羁的样最能惹得少女脸红心。老板家女儿看林跃飞的神越来越不同。老板看得心惊，自己家心培养的女儿，可不能和林跃飞这样年纪轻轻就辍学要债的小混混有什么瓜葛！“你不要再来了！”林跃飞听来，老板这次怒斥的语气都不一样了，从气定神闲到心慌意。林跃飞抱着双臂斜倚在墙边，眉一挑，一个帅气中透着邪气的笑容：“只要王老板把钱还清，保证再也见不到我。”王老板的目光停留在林跃飞脸上，狠狠咬牙，自己家养着女儿，成这样的林跃飞天天来，时间了真的要事的啊！边的老板圈里，拆白党的故事听多了。那些油粉面的拆白党都能骗得老板的家眷死心塌地，何况林跃飞这样万里挑一的相！没过几天，王老板就把欠了半年多的款项结清了。拿回欠款的建筑公司梁老板又惊又喜，立刻将林跃飞视为不可多得的人才！拿到工资的建筑工人们也都听说这笔钱是谁要回来的了，没想到之前在工地一起力活的小工竟然能办成这样的大事！林跃飞再去工地，知名字的不知名字的工人们，全都对林跃飞极了，递烟、买汽、和他称兄弟……建筑公司梁老板想把林跃飞留在边，林跃飞说要考虑考虑。梁老板听说林跃飞想要学开车，立刻表示学车的钱他来，自己的车不开时就拿来给林跃飞练手。“我这里也缺会开车的人才，你学会之后过来，我给你开的工资保证不比租车司机少。”吕秀英听到林跃飞的话，觉自己像在梦一样，林跃飞这不是在编故事骗自己吧？怎么突然间林跃飞就从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办成了要债这样的大事，老板抢着要他，工人都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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