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2/2)
四目相对,呼萦绕,两人鼻端相距不过半寸,连彼此的睫都一清清楚楚。
这姓白的混帐其实很喜喊沈监察。所有人中都略带敬畏甚至恐惧的称呼,从他嘴里来却总有说不清不明的,混合着轻佻、揶揄和亲密的腔调。
白晟却执拗地不肯放手,大拇指腹反覆挲人的耳廓,底满是执着沉迷的光芒,又加重了语气:
白晟着笑,错不眨看着他,又喊了一声:“沈监察。”
沈酌低声失笑:“……发什么神经,没有沈监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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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上半分抬,沈酌跨坐在白晟腰侧,两人上彼此对视,呼都有些自压抑的紊和重。
占有被满足的隐秘喜悦注心臟,让他心不由微微发,半晌自言自语地喃喃:
五年后的白晟与现在相比几乎没有太大变化,但沈酌却比监察官时期要更加文秀,眉目有优柔远的意蕴,仿佛象牙白上工笔渲染的墨画。白晟几乎能想象他这副模样,居临,不苟言笑,站在讲台上面对四面八方数百名学生的目光聚焦;那是自己曾经无法亲参与的过去,如今却近在咫尺,手可及。
沈酌要站起,却被白晟伸手一把住后颈,迫使他保持这个姿势,上半贴在自己膛前。
沈酌一手扶额,面颊有些发:“你就不能正常,外面还有一堆工作排着队等我……”
他的话音被猝然打断,因为白晟猛地一抬手,悍臂力轻而易举就把沈酌整个人连拖带抱上了病床,室拖鞋无声掉地,床架发重心变换的轻微吱呀声。
“我好兴啊,”白晟轻轻地,“我不是在梦吧。”
“我还以为你会死,开车去找你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接来的事我应该怎么理。我要先确定化确实被完全逆转,荣亓被彻底抹消不会再来,然后跟阿玛图拉他们待好今后的收尾事宜;我要安排一场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两个孩扶着我们的灵柩,最后一个程是骨灰盒葬,让你我的骨灰永远掺在一起。”
“沈——教授。”
尤其是在床上亢奋到极又无以抒发的时候,他甚至会反覆不停在沈酌耳边这么喊他,非要迫沈酌发被到极的回应,永远叫嚣着饥渴的望才能得到微许安抚。
沈酌挑起眉梢:“嗯哼?”
“沈酌。”
这话瞬间沈酌就后悔刚才纠正他了,因为这三个字从姓白的嘴里说来比沈监察更轻佻,更缠绵,甚至有难以言喻的意味。
沈酌垂目凝望着他,月光睫浮动着难以察觉的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