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混账(1/2)
这栋小楼里曾上演过的故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父亲知,母亲也知。但他们都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开始的。
谢征国当惯了首,向来是个拍桌踢板凳的暴脾气,刚一发现儿对女儿起了歹意就动起手,带都打断了好几。
在谢征国里,谢予淮这个一直是不用他多烦神的。他向来隐忍,沉默寡言,生母的病让他过早地成熟起来,从小跟着父亲的步伐在队里大,驯养一最为忍不的优良品质。可这一回,他却用这毅的品来对抗他的老。
而究其目的,居然是因为想要堂而皇之地染指他自己的亲妹妹。
“混账东西!你人吗!”
谢征国随手抄起案首的笔筒掷过去,一声爆响之后,额角血蜿蜒如蛇的行迹。
谢予淮没有抬手去拭伤,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他选择直截了当地低认错。可到父亲他改邪归正的时候,他却始终倔地咬着牙关。
谢征国完全想不明白,谢予淮怎么忽然就一改往日的作风,疯狂地纠缠起谢舒音来。妹妹要结婚了,当哥哥的该什么就什么,备钱备礼都是样,可怎么……怎么能……
谢征国不敢回想他看到的那一幕。刚事的时候,他也不好去问谢舒音,自己连着了几夜的闷烟。
这么一波折,谢家父母对谢舒音那桩婚事的接受度陡然提了许多。
跟谢予淮比起来,斛家那小俨然也成了上上之选。
最要的是把两个人给拆散开,再把谢舒音给嫁去。二婚也罢,小三也罢,好歹比兄妹要面些。最重要的是,斛思律护得住谢舒音,有他在女儿边,足够让谢予淮死了那条心。
好在只有谢予淮一个人着了。谢征国时常不免庆幸地想。
谢舒音的生活节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仍然是就班地着斛思律的未婚妻,如往常一样和家里的每一个人相,脸上神是坦坦的平静。于是谢征国就认定,肯定是谢予淮那小先挑的。
季宛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母亲的或许天不够亲近,可从灵魂本能上来说,她对女儿的了解毕竟要多一些。
可是她夹在两个孩中间,一个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养,一个是从她骨血里诞生来的亲女儿,她被这不可思议的大恐怖吓得心惊胆战,一发怯就想要回避,一回避就发觉自己无颜面对任何人。到后来,她连她女儿的婚礼也没有席。
谢予淮和谢征国的最后一场对峙发生在婚礼前夕的书房。父与面对面站着,谢予淮手心发凉,他知有什么事快要尘埃落定了。
他所求的那个人,并不站在他这一边,他全然是在无意义地孤军奋战。
除了利镞穿心以外,这段没有别的结局。可他除了将战场扩大,勉力维持住这场绝望的对峙,什么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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