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3)
“孤听说你不适,便赶忙过来了。”
秦朔权当她因受惊吓而礼数不全,反是越发怜惜她。他步近榻边,抬手免了她的礼,又亲自捻起薄毯披在乔时怜上。
“时怜,你脸怎的这么白?”
他眉目,话中尽是关切,“要不孤请大夫前来为你诊看一二?这别院里的大夫虽赶不上里太医,但好歹也是孤挑的,自然不会差。”
殊不知,乔时怜听他说话更是心烦意,只得随说着,“我没事。”
秦朔瞧她和平日里温柔似的模样大相径,以为她病不轻,只是不愿传唤大夫,便更加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乔时怜心不在焉地听着,也一面虚与委蛇着。
却是不经意间留意到那帘幔背后,一抹浅绿衣裙晃过。若她没记错,那是方杳杳所着罗裙。
方杳杳竟追至这屋偷听太和自己叙话?胆未免也太大了些。
恨意再番袭上心尖,乔时怜攥了袖中的手,指甲嵌里。
既然上苍给了她重活的机会,她断然不会重蹈覆辙。这一世,只要她用少一些,对他人信任少一些,自己便不会陷其中,被有心人抓着破绽陷害。
乔时怜思忖间已拿定了主意,她抬袖掩面,双目惊恐,蓦地指向方杳杳所在之声叫:“谁?谁在那里?有刺客!”
秦朔闻言朝乔时怜所指之看去,一人影正慌不择路地往外逃着。
旋即他冷哼一声,疾步驰往了帘后的位置,抓着来不及逃跑的方杳杳的衣襟,拖着重重摔在了乔时怜跟前。
秦朔这才看清来人,“这……”
“随行藏?殿真是好光啊,我的‘好妹’可合你心意?”乔时怜咬牙调着那三个字,怪气到了极致。
方杳杳被秦朔摔得呲牙咧嘴,疼痛难忍之时听着乔时怜所言,心大骇。她小脸顿时唰白,埋跪着辩解,“不是的……”
“我真是该恭喜你了,能够成为殿的新。”乔时怜本不给她言的机会。
她知方杳杳一定想说,这一切是她误解了,自己只是前来关心她的病况,不慎撞见了太与她叙话,故而只得躲在后面没敢现。
届时方杳杳再以二人往日关系密切作凭借,故作可怜地解释一番,指不定叫秦朔听了,反成了她乔时怜生了小人妒忌之心,胡揣度。
她再清楚不过,方杳杳极善伪装,总能恰到好地勾起人的恻隐。
“时怜,你误会了!”
一旁的秦朔颇为心急,他瞄了乔时怜着愠意的脸,折指着方杳杳怒斥:“你也勾引孤?也不照照镜,瞅瞅你的份!”
方杳杳听着太毫不留的辱骂之言,脸愈发难看。
她本就只是侍郎之女,不比乔时怜,这些年也因和乔时怜的关系,她才得以和好些贵人有了集。如今一盆冷浇戳着她痛,她只觉羞愤难堪。
“既是误会,为何殿来看望我,还要带上她呢?”乔时怜冷声。
秦朔自知乔时怜正是气上,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是以他沉着脸,望向此事矛方杳杳,“为女,恬不知耻!跟踪储君,行迹不轨,胆大包天;听人墙角,毫无教养。来人,拖去,掌嘴三十!”
“不…我没有,我是来看望乔的……冤枉,冤枉啊!”
方杳杳哭天抢地喊着,乔时怜恹恹别过了脸,抬手抚着额角,似是因其过于吵闹而疼。
秦朔续:“这是看在时怜的面上,孤才轻罚了你。事后孤会派人通知方侍郎,以后这样的宴席,你还是在家好生思过吧。”
接二连三的发令把方杳杳彻底打绝地,她本就只有在宴会上才能接近太,如今不仅招来太厌烦,还让她在家中无立之地。她望着面无波澜的乔时怜,一抹憎恶掠过面容。
“时怜,别生气了,孤真的跟那女没关系。”
方杳杳被拖去后,秦朔坐在她侧,揽过她肩膀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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