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不多时,晚风徐徐,拨散青丝几许。
乔时怜凝滞住了呼,心脏骤停。她见着苏涿光掷来的飞叶,至了跟前,须臾便能贯穿她。
月静风止,乔时怜步近时,那白袍手指微动,唯听簌簌声响里,拈起的飞叶如利刃,带着浑然杀意,迅速向她刺去。
寸碧遥岑,木明瑟。
她心生激,又有不得解的疑团驱使着她想要了解这冷面将军,探知前世他为她这些事的缘由。
风来眨间已至乔时怜跟前,俯首拜:“不知是哪位贵人千金,在风来,是将军府的小厮。今夜误会一场,主非是有意伤害您,在给您个歉,改日主定携礼登门谢罪。”
忽有极轻声响传来,乔时怜循声看去,清浅池边,一姿之人负手而立,依旧是白袍披,不染纤尘。月描摹他生得锋利的面,冷白银光衬其矜贵如冰的气质。
回想起方才那杀气凛然的飞叶,她心底一阵后怕。此刻她浑脱了力,借着秋英搀扶才得以站稳,连着后背早已冷汗涔涔。
她怒而望去,见一抹黑影踏过落叶,急匆匆挡住了那孤的白袍影,“主使不得!这不是太殿送来的侍妾。”
饶是如此,乔时怜觉得自己又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
秋英发觉自家姑娘今夜心事重重,便只是把药汤放在案边,未促她。
4 、会逢
她仍抑制不住厌烦,推开秦朔的手带了些许抗拒,“殿,我累了。还请殿去前院吧,莫误了宴席才是。”
那声音放大得刻意,只怕是想要把其中原委透给受害人听。
乔时怜伸指尖掠着风凉,“我想门走走。”
他好似脱尘于众影之外,应是那云上仙,总让人忽略他是浴血杀伐之人,亦让乔时怜难以想象他策飒踏、扬沙止戈的模样。
今时再逢苏涿光,乔时怜怀揣着前世他为她收尸、查证冤之象,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近,一时心百集。
乔时怜闲步院中,借提灯幽光探着万景。熏风解愠,她贪婪地嗅着草木气息,玉台香,让她更加切实会着,自己重生为人的真实。
“奇怪,怎么见方姑娘被拖去了。刚刚方姑娘来的时候还跟我说,姑娘想喝伙房的药汤,吩咐我去盛些过来呢。”秋英百思不得其解。
乔时怜心得来的畅快很快便消散。她凝视着秦朔,前掠过的尽是他和方杳杳颠鸾倒凤、事后为遮掩丑事断了她生路的。
“她犯了错,自是该受罚。”乔时怜未细说,她仰面望着窗外倚着山的明月,敛着的细眉散不开半分。
乔时怜认得这赶来的人,前世化作魂魄的她见过,他是苏涿光的侍卫,风来。
风来着,把心里捣鼓的措辞一脑说了来。因苏涿光极少面宴会,这官宦千金他也识得不多,但前女扮相华贵,绫罗轻容,缀珠披翠,可见其份不低。
先前对苏涿光怀有的慨然无存,原本烦闷的心绪愈发难解。乔时怜暗自恼着,早知就不该来招惹这人了,不分青红皂白手,险些要了她的命!
都赖那太,非得给主什么人侍妾,害得主被得烦了,误把这接近的女当作了太派过来的人,手吓唬了一二。方才他在暗见到这女似乎被吓得不轻,可闯了祸了。
秦朔犹疑之,叹声离开,还不忘吩咐抱着药汤屋的秋英,“照看好时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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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英尖叫声穿破耳,乔时怜久久才得以回过神来。而并无疼痛之,她始才察觉那刺来的飞叶只是从她臂旁掠过,未伤及她分毫。
这屋里太闷,前后尽有秦朔与方杳杳来过的痕迹,她不愿留在这里,想着这些生烦恶心的人与事。
这是在她死后,唯一给了她面,与几许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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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您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秋英连忙对着乔时怜左瞧右看,直至未见有伤才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