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你们主欺负我家姑娘,差没了命。事后一声不吭,让你来歉,本没把我们姑娘放里!”
秋英向来直率,即便这人自称是将军府的人,那也是他们有错在先。
她想着素日里哪怕是太惹恼了姑娘,也是好生哄着惯着,姑娘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再加上自家姑娘柔善,怕是不会计较,她这当丫鬟的可吞不这气。
“秋英。”乔时怜拦住了还言说的丫鬟,她也从风来所言猜了个事大概。
苏涿光自边关回京有两年之久,早已及冠,边无妻妾通房。他本人好不容易参加了这次宴会,太便想趁此机会送人给他。这其中不乏拉拢结好的用意,又兴许是别的试探。
而苏涿光并不领,几番拒绝,只得从宴会中脱于中散心,错把靠近的她当成了太送来的侍妾。
乔时怜作呼,劝着自己莫动怒,就当是自己前世欠他的。
她端正着,睨了步步走来的苏涿光,看那漠然面孔无几分动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乔时怜差没能忍住憋去的怒气。
这人,生的就是惹人恼的模样。
若换作平时,明知是误会,其手也来诚心歉了,乔时怜不会计较过多。但今日桩桩件件之事堵在,压得她烦躁至极,偏偏遇上个苏涿光还要顾念着他的恩不可宣。
她心里更烦了。
风来维持着谦恭垂首的姿势,已是暗自祈祷着,主你快收了你那张臭脸,给人家个歉。
虽然这事闹大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两家家主相见,苏将军带礼上门从中调解。但事后回了府上,只怕父二人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又要闹僵了。
想到此,风来无声叹着气,前途堪忧啊,这少将军的随侍可不好当。
比起忧心忡忡的风来,乔时怜与至前的苏涿光坦然对视,却不想苏涿光开唤了声:“乔姑娘,抱歉。”
那嗓音冷冽,同他本人一般,清冽如环佩相扣,石涧鸣,让人觉着生寒。
乔时怜为之顿住,“少将军竟还记得我?”
随着他的歉,心中不悦无形间消散了几分。
她思绪不由飘忽,其实算时间,在这之前她和苏涿光见过一面。
苏涿光少时便驻于边关抗敌,立赫赫战功。在他回京那年,圣上授其骠骑将军并特设庆功宴。因其父为大将军,故一众约定俗成,称之少将军。
她忆及那时宴散,苏涿光特来相问,问她是否为乔相家的二姑娘。那会儿乔时怜并未留意这些,也不知这人的,以为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集。
但如今看来,苏涿光会主动和一女搭话,实属奇事。
苏涿光因其纵迎敌破城楼的传奇尽为人知,加之他面容生得挑,难有人与之媲,这等少年英雄人令京城无数女倾倒,坊间至今仍传着他的话本。
乔时怜也是了解一二后,才从各家女眷闲聊里得知这少将军不近女,这些年所有想接近他的女,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她从未细想过初见时,苏涿光相问之举。
她以前满心满都是太秦朔一人,旁的男,她从不多看多记。若非这苏少将军名过于盛了些,恐怕她也不会记住他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事迹。
神之际,苏涿光淡然开,答了她所问。
“月玦,相府所得。”
他的目光落在乔时怜的腰间,那系有一块盈透如月泠泠的玉。
乔时怜:“……”
他的意思是,他认自己,全凭自己的佩玉吗?这玉玦传自西域,尤为稀罕,曾于京中商会拍卖,是父亲价拍得送作了她的及笄之礼。
但如此之言,苏涿光之意显然在于,他不记得二人的初见相识,是乔时怜自作多,多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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