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这正是周姝在此舞里香所用之，亦是重中之重，在一众享受舞乐之视听盛宴后，以嗅觉收场衬托，更显独心裁。且那香是乔时怜自制而成，气味淡雅馥郁，与周姝这生莲舞相得益彰。

    在座之人包括太纷纷沉醉其中，这场献舞亦随之达到了周姝想要的效果。

    前世太之所以会因周姝献舞而对其生厌，便是周姝在备好的香碎后，临时寻来了蔷薇香作替补。偏偏这蔷薇香，为太所不喜。

    香一事，像周姝的，本可以轻松打听到太喜好。

    但很不巧，太喜好无常，原本他对蔷薇无，近日他宴归醉时不慎将一整壶蔷薇香打碎，被那郁香味熏得犯疼。纵是人们忙活许久清理，但似乎那香品质过好仍留有余味……

    总之，太近来闻不得蔷薇相关的事，闻之便犯恶心。此事也因发生在近日，备舞尚有时日的周姝不曾听闻这忌讳，这才了差错。

    周姝不知，不代表时时相伴乔时怜左右的方杳杳不知。

    故而这局，应是有着方杳杳的手笔，若是乔时怜未能及时现予了周家丫鬟香，届时周姝恐怕也只能寻到方杳杳早就备好的蔷薇香。

    方杳杳啊方杳杳，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算计人心了。

    乔时怜叹着，可恨自己前世竟未有半察觉，还认为方杳杳纯真无邪，不擅心计。

    一曲终了，周姝从莲台跃，笑意盈盈地对秦朔行了一礼。

    “好！”秦朔满意地望着周姝，鼓了鼓掌，“早闻周姑娘舞艺绝妙，今此一见，果真如此。周家能有你这般妙人，可是羡煞众人了。”

    “多谢殿赞誉，臣女有得殿认可，喜不自胜。”周姝大方谢礼后便回了席位，抬之时，她还往乔时怜一个友善的笑。

    乔时怜回以莞尔，便知自己取得了周姝的好。

    比起方杳杳藏在那面的假意，乔时怜对这敢怒敢言的女，倒是有心结。

    即便周姝也喜太。

    乔时怜托着，望着座主位的秦朔。他正把盏敬酒，举手投足皆彰贵气。灯火熠熠，掠着那眸底的凌人之意，他俯瞰座中一众，面上惯有的傲然不可方。

    他依旧如从前光芒万丈，是万众敬仰的储君，未来的天。也是她曾慕了多年，真心以付的男人。

    但她如今心生厌弃。

    她只想躲在一个安静舒适、广阔无垠的天地，而非困在他的金丝笼里。

    在她死后的那些年，她看得通透，她不过是秦朔掌心的锦雀，看似无度，实则若有一朝动及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弃她，就像前世一样。

    金丝笼里从不会缺少锦雀，抛弃了她这一只，他可再寻另一只。

    所以乔时怜想要逃离秦朔边。

    她不要被扼住自由与命，生死全凭他一念。

    她不要再当一只孤魂野鬼，不要再被世间遗弃。她不要任何人的依附，只想自己。

    “乔姑娘。”

    周姝的声音将乔时怜唤回神来，此间宴散，她还没来得及换舞衣，径自走至了乔时怜跟前。

    那为扮莲而作素妆，稍施粉黛依旧掩不住周姝本的明艳，凤朱，灼目成韵。

    只见她从袖中拿香瓷瓶，“听我丫鬟说，这香是你借给我救急用的。”

    “周姑娘若是喜，香便赠予你。今夜这舞让时怜大饱福，就当时怜为周姑娘的舞折服，献上的小玩意。”乔时怜起对她说着。

    这话亦是发自肺腑，乔时怜作为闺阁女，琴棋书画自是习有，唯独这舞，她喜静又面薄，便是习了也不敢于众人前展姿。但她仍旧打心底喜这绝舞姿，也欣赏这般明艳女。

    乔时怜想，前世若非因为方杳杳，她定会与周姝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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