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15节(2/3)

    “好吧，那就当我没问过吧，”岑致森盯着他的动作，“打火机送你，当生日礼好了。”

    回城后他们各自回去冲澡换衣服，快十一时，岑致森的车再次开到宁知远家楼。

    宁知远再次拨动打火机，火光蹿起，他凝视着那一簇火苗，慢吞吞地说：“没想过。”

    旭日将升，天亮了。

    宁知远轻哂，他当然记得，而且印象刻。

    他盯着那个人灰大衣包裹的宽厚背影看了片刻，推开车门，了车。

    岑致森垂，笑了：“算了。”

    宁知远后睡着了，或许还了个梦，梦里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学生，那些模糊的狰狞的面孔围着他说着难听的话，然后岑致森现了，挡在他前把人推开。

    宁知远抬眸，看他的中，了：“多谢。”

    所以他迁怒了岑致森，近似无理取闹地把岑致森赶走了，那之后将近两年，再没跟岑致森见过面。

    既不乐见这个人，又忍不住窥视他，宁知远一直知自己心态扭曲、偏执，可想改也改不好了。

    “嗯。”宁知远懒洋洋地，盯着岑致森近在咫尺的睛，“迁怒你了，我也跟你个歉好了，抱歉啊。”

    宁知远抬，前方湖面大片绯红朝霞，初刚刚一个廓。

    再醒来时已经是天光熹微，车中只有他一个人。

    宁知远坐直扭了扭睡得略酸痛的脖，看到了车前靠坐着引擎盖看前方的岑致森。

    第18章 哥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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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致森说起自己从前在英国念书时的一些经历，宁知远靠着座椅安静地听，他其实知不少，虽然当初他们一个在国，一个在英国，但他时刻关注着岑致森的一举一动，想知总能有办法知。

    那时他十五六岁，念中，学校里总有些对亚洲人存在偏见的垃圾找他麻烦，那次岑致森来接他放学，恰巧撞见了，帮他教训了一顿那些人，过后那些人确实不正面招惹他了，却在背地里传他闲话，说他是同恋，随便就能对男人岔开，说岑致森跟他是不正经关系。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跟爸去你那边看你，你刚见到我们的时候还兴的，后来又莫名其妙开始给我摆脸，我走，我到现在都没明白原因。”岑致森忽然说。

    岑致森先是惊讶，神微微一动：“是么？”

    他一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从年少，到如今。

    凌晨一了，没吃完的糕装回盒里，他们谁也没有开提回去，依旧停车在这寒夜静谧无人的湖边，在这一方狭窄的车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有一瞬间，似乎淌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秒，谁都没有声。

    他俩刚国念书那会儿，一个十岁，一个十四岁，年纪都小，岑胜礼本想把他们送去同一个国家，是宁知远不愿意跟岑致森一起，他自己选择了去国。

    并不宽敞的车空间里，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扶手箱，各自侧着闲聊，岑致森的声音近似呢喃在宁知远耳边。

    宁知远侧看着他：“你想知？”

    等了十分钟，看到车窗外撑着伞朝自己走来的宁知远，岑致森目光落向他，多打量了片刻。

    宁知远靠着座椅的模样有些散漫，在兜中的那只手慢慢又挲了一那枚打火机的外壳，声音很轻：“也没什么，被同学背地里造谣说垃圾话而已，他们说我跟你是上过床的不正经兄弟。”

    岑致森：“能说说吗？”

    岑致森听到动静回，笑着冲他示意：“知远，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