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32节(3/3)
先前走来时路上的那抱怨,便也不值一提。
“我第一次过来这边,租了辆直升飞机从天上看,红的岩浆像瀑布一样狂奔涌海中,山崩海啸、风烟四起,很壮观。”
宁知远忆起曾经见过的画面,像喟叹一般,“born of fire, born of the sea,生于火,生于海,像他们的宣传片里说的,最终火焰与,大自然的奇迹和狂想曲。”
岑致森停拍摄,偏问他:“好看吗?”
“嗯,”宁知远说,“是好看的,跟这些比,人类显得太渺小了。”
黑夜太暗,唯有星月,再就是前方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红。
而岑致森只能看到前的宁知远,他说着这些话时笑的、上扬的、轻轻动的结,每一样都让岑致森的视线一再地留恋。
人类确实渺小,但也唯有人类,能会这些奇迹和动人心魄,景是,人也是。
“你接着拍。”宁知远提醒他。
岑致森:“你想不想拍?”
“不了,”宁知远摇,“你来吧,你拍来的好看。”
以前他大概会不服气,但凡岑致森比他的,无论有没有兴趣他都会迫自己去学,为了跟这个人一争低。现在他倒觉得这样也好,岑致森也有很多不如他的地方,输赢并不是唯一的标准。
他们一直留在了这里,拍照摄影,不时低声谈。
快十时了雨,起先是小雨,细细飘着,宁知远再次望向前方,雨中的岩浆爆发奔涌的趋势不减反增,像地脉的血,不断向着四方扩张。
他眨了眨,雨珠挂上了他的睫,岑致森关上相机镜,转示意他:“走吧,回车上了。”
有些可惜。
这个念在他们脑里同时冒,谁也没说,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上车时雨势已经转大,他们没有急着开车离开,宁知远随意抓了把自己半的发,岑致森将手帕递了过来:“。”
宁知远瞥看去,和岑致森之前借给过他的那条同一款式,他顺手接过,调侃了一句:“这年还用手帕的人没几个了吧?”
“习惯了,”岑致森解释,“以前在国外念书时一直都用。”
“噢,英国绅士。”
宁知远着脸,嗅到手帕上沾染到的香的气味,心神微动,放慢了动作。
“我帮你吧。”边岑致森忽然说,接回手帕,先上了宁知远细白的脖,从前方到后颈,再绕回前面,拭上结,动作也很慢。
宁知远看着他,岑致森的神格外专注,更像在拭一件让他不释手的宝。
再往上,绕过线条优的颌,是宁知远的,还留有先前亲吻时的温度,又被雨洇,显艳的红。
隔着手帕,岑致森抚摸过他的,慢慢了一,宁知远启,尖抵在间,与岑致森的指腹相贴。
有意挑逗的是宁知远,先放肆过界的那个却是岑致森。
绅士和氓,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夜昏暗又了雨,彼此底的神都难辨清晰。
那些暧昧的蠢动,藏于无言间。
片刻,岑致森似乎笑了一,手帕上宁知远的脸,仔细地帮他拭净,连同面尾羽上沾到的珠也一并拭去了。
宁知远始终没声,看着岑致森着那条手帕接着上他自己的脸,很随意的动作,却像某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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