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6)

    一位老警察审讯，一位小警察笔录。过里人来人往，还有人人。

    阿姨们为悍卫，群激昂，玉宝缺这劲儿，躲在后面。老警察说，女士们，嫌疑人闯混堂时，各位衣裳穿了，还是一丝不挂。阿姨们集沉默。江北音说，啊呦屋地乖乖，丢系人了。老警察说，有啥丢人的，合查案，实话实说。一位阿姨说，我记得我穿了，坐在矮凳上正剥橘吃。另一位说，我也穿了。还有个说，我上穿了，了衩。老警察问一圈后，没人承认，告诫说，各位勿要有顾虑、不要隐瞒，否则会影响嫌疑人量刑。

    没人讲话，犯人倒笑说，老菜有啥看。抬手指指玉宝说，这位女我看光了。阿姨们侪扭过来，有个说，唉哟，没错，我印象，肤白的来，发光。另个说，是哦。我也有印象，还有说，看了熟，薛金女儿，是吧。还有说，要死，不好寻男朋友了。还有说，啥人敢娶，被看光光了，丢人现。

    玉宝生气说，瞎讲有啥讲，屎盆往我上扣。我明明穿有衣裳。老警察说，林玉宝，再好好想想，是否当时一丝不挂。

    潘逸年因工地扰民一事，亲自来派所行调解，协商差不多后，和所边聊天，边往外走，途经审讯室，听到说话声，闹的像小菜场，随意瞟了，忽然顿步，所也朝望望说，抓着个偷窥女混堂的氓。潘逸年说，嗯。站定不走。

    玉宝涨红脸说，不用想了，我明明穿着衣短。一个阿姨说，衣是罩，还是背心。玉宝说，侬事。阿姨说，年纪轻轻，嘴不不净。玉宝说，随便冤枉人，就要吃辣火酱。老警察一拍台说，吵啥么吵，这是啥地方，当小菜场啊。林玉宝，如实回答，到底穿没穿，假使穿了，穿了啥，要讲清，勿要糊糊。玉宝忍气说，我肯定穿了，穿着罩和短。

    犯人说，我看的分明，两只又圆又翘，像一样白。所有人倒凉气，潘逸年凝神听着。老警察说，林玉宝，还有啥话好讲。玉宝说，瞎讲八讲，冤枉我。老警察说，怪哩，为啥旁人不冤枉，非要冤枉那林玉宝。就算嫌疑人瞎讲，其它人也瞎讲么。玉宝说，是呀，我也搞不懂。老警察说，嫌疑人量刑的轻重，就林玉宝一句话的事。希望林玉宝摒除杂念，勿要有所顾忌，将真实况待来，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玉宝气得讲不话。

    一个阿姨说，承认吧，我们侪看到了。一个阿姨说，就是一丝不挂。有个阿姨说，不要耽误大家辰光，赶待，我还要回去买小菜。另个阿姨说，包庇坏人就是同犯。

    犯人在看笑话，警察满脸正义，阿姨们七嘴八，潘逸年皱起眉，要开。

    玉宝红了眶说，我有话要讲。老警察说，请讲。玉宝说，我再问犯人一遍，真的看到我没穿衣裳。犯人说，一不假。玉宝说，看的清清楚楚。犯人说，没人比我看的再清楚了。特别是，看的仔细。玉宝忍住羞辱说，既然看了我的，除了白，还看到啥了。犯人笑说，还有红。阿姨们撇嘴暗笑，笑玉宝自取其辱。

    玉宝不理，咬牙说，还有呢。犯人说，没了。玉宝说，想清楚了。犯人说，嗯。老警察说，林玉宝，不要浪费大家辰光。玉宝说，警察同志，请帮我找一位女警察来，我有话讲。老警察说，同我讲就好。玉宝说，不是要听实话，我必须和女警察讲。老警察说，好。小警察起，走到门说，所也在。所不语。恰有个女警察路过，小警察叫住，领室。

    玉宝和女警察耳语两句，女警察领玉宝到里间，关门，很快来。玉宝坐回原座，女警察和老警察嘀咕后，走了。老警察看向犯人说，再问一遍，前还看到啥了。犯人晓得有问题了，支吾说，还有痣。老警察说，去死，污蔑证人，罪加一等。老警察说，那这些女人啊，睁着睛讲瞎话。明明人家穿了衣裳，只晓得人云亦云，火上浇油，会得害死人。老阿姨们一声不吭。老警察说，林玉宝来指认，阿里位没穿衣裳。老阿姨们神态各异。玉宝沉默片刻说，当时只是慌张，自顾不暇，不了旁人。老警察说，哦，这样。老阿姨们不语，明显松气。

    潘逸年朝所说，走吧。所说，碰到熟人了。潘逸年，笑了笑。

    玉宝走派所大门，瞟到了潘逸年，佯装没看见，径自往前走。潘逸年熄掉烟，不不慢跟在后面。这是个炎的午后，太照的地面亮晃晃，人避到路边屋檐方寸影底，玉宝走的前冒汗，看到阿婆坐着串，面前一只篮，铺一块蓝布，穿好的珠珠、白兰，齐整的排成排，玉宝五分铜钿，买了一对白兰，今朝穿的衬衣是盘扣，别在盘扣上，却香透了鼻尖。

    玉宝走到对街，是副品商店，橱窗里，摆着淡黄麦淇淋糕。玉宝站定看，看着后面走近的人影。忽然转说，潘先生，跟着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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