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人到qing多qing转薄(1/2)
只有梦中的月,才会那么圆。
秦异从荒诞中睁,在朦的天光中,第一看见黄白的帐,知自己已经梦醒。
神思恍惚良久,他侧看了看窗外,已升起淡淡青光,但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
披衣起,行至外间。细碎的声音惊醒了将醒未醒的终南。
终南了睛,看了看天,问:“公怎么就醒了?离上学的时辰还有一会儿呢。”
秦异不答,推门往浴室而去,吩咐:“准备沐浴。”
终南不疑有二,连忙上了衣服,为秦异备置衣。
洗去一切的腻的觉,秦异穿好衣服,束发冠。整理妥帖门时,已比平日晚了一刻,赶到学舍时,临上课只差一会儿。
平时尚且不一定能赶在端前到,今日又迟了,故而他一门就看见端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磨墨。
听见有人踏门而的脚步声,她抬看他,兴地叫了一声:“异。”
“嗯。”他回应,坐。
秦异平日都是和颜悦地和她打招呼,会叫她“公主”,今日只是嗯声,好像有冷淡。
端也没多想,拿起放在一边的纨扇,说:“你昨日叫人送来的扇,我收到了。你绘的兰,很好看。”
那是他难得生起的兴致,只想画一朵兰,一笔即就。画完觉得工笔过于简单,还想再添细节,然而画画的冲动已经随着最后一朵落成散去,加什么都觉得不妥。想了很久,最后就这样简单地送了去。
“信笔所绘罢了,”隔了一日,秦异再看她手里的扇,觉得这样也不错,“公主喜就好。”
“嗯,喜,”她很开心,微抬团扇,遮在面前,偷偷笑了一,“异……”
这副模样,这个声音,就像……
梦中的记忆不是不会久吗。
她还没说完,秦异打断她:“老师来了。”
一句话惊得端立坐好,转看了看,却不见吕信,再要回嗔怪他骗她,他已经开始认真读书。
而后几天,秦异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神萎顿的样。端怕他又像上回那样,分明不舒服却还撑着,便趁旬假特意去邸馆看他。
今日是难得的风平浪静,秦异正在潜心练字,听到终南回禀端来了,右手握的笔顿在纸上,一大块黑斑。
平静来吧,他有什么好心起伏的,那夜的梦只是一场望的排解,只是不凑巧,刚好是她。
他如果能早一清醒过来,没有听见最后那两个字,就不用这样日日烦躁地面对她。如果知注定难以清醒,他应该一开始就捂住她的嘴、遮住她的。
可一切都迟了。
秦异放笔,将写坏的纸成一团,扔到一边,吩咐终南:“请她稍等。”
一句稍等,被无限期地拉。端等在大厅,百无聊赖。
平时她来找秦异都是立就能见到人,本没等过,他果然不舒服。
无所事事中,端随意看了看大厅陈设。虽然来了多次,但仔细观察还是第一回。屋摆设少而简,只有一边多宝格上摆放了很多。
有的玉瓶、简刻的树雕、泡茶的紫壶,虽谈不上价值连城,但胜在意趣雅。
端一件件看过去,突然,注意到左手旁一个香绿的小胆瓶,一掌可握。
滋柔和,纯净如,又有透亮的酥油,视之如碧峰耸翠,似玉而非玉。
是上好的汝窑瓷。
拿来细看,釉面抚之如绢,瓷已用腊封住,摇一摇,还能听见粉末瓷的声音。
她正好奇里面装了什么,秦异便来了,问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端指了指空的那一格,回答说:“我在多宝格上看到的,觉得好看,就拿来看看。”
她倒是尖,一相中了最珍贵的那个。毕竟是个受尽的公主,什么珍宝没见过。不过说到底,只是被素净典雅的颜引。
“你觉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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