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少年听雨歌楼上(1/2)

    秦异与虞括赶到云间时,仙音娘大会已经过半,云间朋满座。幸亏虞括当初已经定,他们二人才有容

    他们正要上楼,就遇见姜棠带着抱琵琶的小侍女。

    “虞郎!”姜棠才补妆来,赶忙上前,“虞郎是才到吗?一直没看见。”

    虞括笑着回答:“遇到一些事,故而来迟了,可错过了棠儿的妙音?”

    “知虞郎一定会来看仙音大会,所以已将自己的次序调至最后。”

    “最后压台,必定仙乐明耳,在此预祝棠儿夺魁,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喝酒呀。”

    “不敢当,尽力而已。若借得虞郎吉言,自然要亲自谢虞郎的。”姜棠谦虚说,便与他们告辞去候场,虞括与秦异也上了二楼雅室。

    此雅室正对着芙蓉白玉台,视角最好,平日就难求,何况是座无虚席的仙音大会期间。此次可是了重金的,险些因为陈姬成泡影。

    虞括倚着凭几随意坐在席上,眺窗看演,闲适幸然。

    方才坐定,有两位娘领着侍女鱼贯而,为贵客捧盏酒。

    虞括习以为常接过娘手里倒好的酒,却见秦异正襟危坐于面前,轻轻颔首,甚有风度地拂了人好意,准备自己动手,于是取笑:“异,你不会来此只为听曲儿吧。”

    秦异手一顿,抬看见虞括一脸戏谑,边的娘也抬袖掩笑。

    谈的风月场所,了此,一切正经都是虚伪。

    于是他放手,笑说:“麻烦娘了。”便随姬斟酒。

    云间的清酒,也不是温吞的味,秦异一闻便知。赵酒的烈他早已亲验过,一向小心,这次却豪饮尽。

    突然的恣意里藏着他不会承认与究的心思:不妨微醉,借此引肆意作祟的鬼,如此便能证明,一切不过一场躁动难安。

    然而,他确实也闻见了脂腻粉香,心却未多起伏。他想,大概是周遭太吵,还有虞括的问话,让他的心意不能似猿

    大会已至尾声,姜棠已经奏完,虞括问:“异,你看如何?”

    酒后确实有些迷醉,秦异并没有认真听琵琶嘈切,简单评价:“之前如何不敢多论,不过这后半场,依异浅见,难有姜娘之右者。”

    是秦异一向谨慎的言,但仍能听对姜棠的赞。

    “我也觉得妙音娘之号,非棠儿莫属,”虞括也附和,“说来可惜,今年本可以是蝉联的,可惜去年她嗓不舒服。”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是了,提这些事什么,应该祝贺她的。”虞括说罢,与秦异碰杯。

    楼上相言甚,楼。姜棠接过仙音娘承袭的金镂柄银琵琶,环谢宾客,顿时掌声与喝彩声齐响。

    在鼎沸人声中,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姜娘妙音,当之无愧。不知今晚田某能否邀请姜娘过府演奏一曲,畅听仙音。”

    说话的田家大郎,正坐在二楼雅间中。

    今日决仙音娘,晚些时候云间还有夜宴,新任仙音娘会以金柄银琵琶奏曲,答谢恩客。云间特意打造的金柄银琵琶太过贵重,也只有仙音娘夺魁与卸号时的宴会上才会弹响,在座宾客都会等到夜宴散时才离开,也是云间一大盛景。

    田大郎却要邀姜棠去田家,此言一,惹得众人侧目。

    “田郎过誉了,”姜棠抱着琵琶半蹲致歉,“只是云间的规矩,娘过府,要提前记名。田郎今日之邀,后日午时定赴约。”

    “哎,田某之音,却苦于云间之妨碍,”田大郎叹惜,“田某愿为娘,日日听娘弹琵琶,不知娘何意?”

    姜棠名声在外,今日又夺得魁首,价翻十倍不值,也只有贾如田家才能如此一掷千金。

    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未必有心。姜棠拒绝:“田郎厚,不胜激,只是微贱,不敢肖想。田郎若是喜,常来云间也是一样的。”

    “诶,怎么能一样……”

    不等田大郎说完,同坐在二楼的虞括笑声,说:“人家都这样拒绝你了,自然是不钟意你,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突然被人打断,田大郎有些恼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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