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6)

    皇帝想起刘遇的那句“大节不失而贪小利,有真能而失勤勉,万幸的是不贪权”的评价,倒是同他自己不谋而合了。此人虽有些,既然办事周到、有真能耐,也不必担心他祸国殃民。况如今既要整顿朝纲,亦得有老臣来撑场面,如蔡客行这样的,已算不易。

    既然决定了不追究他,事讨论起来就顺当多了。皇帝想骂人的时候就特别喜用林徹来拟旨,觉得他遣词造句听起来格外痛快,这次却只恨林徹骂得还不够难听,几乎想令他用两个不雅的,好一书他对辜负他信任的阉党之恨。

    权自那日被敲打后便一向缩着脑袋行事,后来见小祖宗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才微微松气。谁知刚稍稍放吊了十来天的心,就被突然闯来抄家的忠勇侯吓了一大

    和他袖善舞的夫人相比,忠勇侯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来抄家时甚至不忿:“晓得公公权势大,但也用不着大理寺罢!”在他的里,约莫这等宦官爬得再,也该务府之。但忠勇侯虽直,也不是傻的,他这么说,大概权是真的起不来了。

    其实哪用得着别人,权自己最清楚,朝臣丢了官,还有起复的可能,他这样服侍陛心的人,里何曾缺过?一朝失了帝心,便再无之日。明白了这后,他便死咬着不松,他知皇帝易心,若是有去,他不咬死人,那些人还能放他条生路,而倘他逮着人一起了,那么不是死在里面,就是死在外面了。

    然而千算万算算不到,皇帝是心,他儿却是个不肯罢休的。

    忠勇侯的都用遍了,也没能撬开他的,只得去请问永宁王的意思。刘遇:“他孑然一,既无父母兄弟,又无嗣妻妾,除了他自己的命,当然无所顾忌。只是侯爷也傻了,他这样的人,查的张本即可定了死罪,还需像一品大员那般斟酌着,一个两个三个清算完整了,才敢重刑不成?”联想到他前几日还在亲亲地叫公公,其心狠辣,可见一斑。

    林徹拟了几天的圣旨,觉得痛快极了,书坊的人倒是急得找到了他的小厮来,他才想起《玉山亭》拖了好几天了,林徥备考请不动,幸好可以请嫂嫂妹妹帮忙。

    韵婉:“我是无妨,但我的本事你也是知的,也就是识得字罢了,妹妹还要忙老爷的寿宴,也不得闲,要我说,二爷还是自己辛苦,琢磨琢磨,让几个小厮替你抄写、省些时间也罢了。”

    黛玉虽有心一展手,然确实最近忙着俗务,颇是遗憾。幸亏林徹这话本一时半会儿也写不完,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也就只好笑着对二哥说了声“心有余而力不足”,同葛韵婉商议着寿宴那天的事。

    她从前单知忙碌,一时也想不来有什么好忙的,等自己接手了,才发现确实事儿琐碎又杂多。家里人人手虽足,然迎宾的、收礼记账的、引客的、倒茶的、上菜的、送客的、收拾的,都得排着班一个个地安排好。那天酒席的菜单得提前谋划好,厨房得事先熟了,这季节的菜也难买到新鲜的,幸好该有的家里也不会短缺,鱼却得安排好采买,要上等的鲜货,误了一都不行。请哪家戏班、用什么样的乐师,都有讲究。还好宾客该请谁、怎么请、请来了怎么坐这些事宋氏包揽了,否则她还真要一

    她隐约记得凤似乎是事必躬亲的,然实在分不首来,于是特地问葛韵婉,把厨房并采买的事儿给林盛家的儿可行不。韵婉:“很是,你何必这么累着?林盛家的是家里的老人了,要是她都不来,那这事媳妇的月钱她也别拿了。依我说,你呀,还是去太太屋里,把那些际的名单先知个大概,对你日后有好的。”蓦地又忽然想起来似的,“罢了,其实你不那么熟悉这边的人际,也不打。”

    这理黛玉自然也懂,然她平素也不去张罗人世故。像忠勇侯夫人那样日日摆宴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故而不甚在意。但是葛韵婉后这话,倒是叫她疑惑了:“缘何不打呢?”

    “你过了别人,就算不经营,也不会有人说你不懂事,只会说你果真直率。”她旁顾左右而言他。若是黛玉真当了王妃,如今际的这些命妇,自然也只有结她的份儿,她费劲心事地记住,也没什么大用场。

    黛玉却听成了别的意思:“也是,文人向来自,二哥这样的脾气,也没见他结谁讨好谁,还能被供着,也是说明了有能者方可傲吧。”

    “这么说也行。”韵婉陪着她把名单排好,又看看天,“可要留在这儿用晚膳?今儿个母亲那里吃素,怕咱们吃不习惯,说了自己院儿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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