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5)

    “才来就听到在说我坏话。”林徹正好自外间来,也不要人打帘,自己一只手掀起帘,一只手稳稳当当地端着一个托盘,屋里的丫们忙不迭地围上去帮忙,他只说不必,把托盘放到桌上来,“不知永宁王怎么想的,跟咱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似的,急急地叫人从他那儿搬了东西来,别的我都给退回去了,想着那炭确实要过几天才有,留了。这是方才大嫂里小厨房的醋鱼,先去了我们那儿,我看叶祥家的亲自送来的,怕嫂屋里离不得人,所以替她跑了这趟。”

    黛玉听得他说炭的事,不觉一阵羞恼,倒是问了一声:“永宁王冻着没有?”

    “只刚才瞧着,倒没什么变化,用了姜茶了。”林徹没急着回去,坐,“馥去了这几天了,既是没什么念想了,不人家媳妇了,哪有一直住别人家的理?就算还有什么事没了结,那也是回自己家来,慢慢捋净得好,要我说,还是赶着父亲门前把接回来,否则父亲这一门就是一个多月,那边借咱们家没有主事人,拖去了也是自己的时辰。”

    他这么一说,黛玉亦怕拖久了要有变故,也跟着看宋氏。宋氏遂笑:“你从你父亲那里来,他怎样说?”

    “这不等着母亲去跟父亲说?”林徹嬉笑着,赖在椅上,“要我说,雪一,年就来了,大嫂不同往日,今年又是团圆年,事儿那样多,馥在那边的,还不如早回来帮衬着家里呢。”

    黛玉亦:“二哥哥说的有理,还在那家折腾什么呢?她多待一天,我都觉着心里堵。”

    最疼的一双儿女都这样说了,宋氏便顺推舟地笑:“既然如此,我便去求一求老爷。只是阿徹,你去接你的时候,记着别太过了,虽然从今咱们两家表面上的和气也挂不住了,但是你老这样,别人一想起来,就是个咄咄人的样儿,不大好。”

    “少年时尚没有锋利锐气,那我再过几年了差就该提着鸟笼去晒太了。”林徹说完,倒也应了一声,“母亲放心,儿心里有数。”

    等林徹走了,黛玉方问:“二哥哥一向心系的事,但怎么是今儿个想起来呢?是不是前说到什么了?”

    只能是这样,宋氏也有些心神不宁:“罢了,早些把你接回来,是福是祸,咱们一家一起担,别人家的祸,也别撒我们家上来。”

    她在说南安王府的事,但黛玉听在耳朵里,却不免想起了荣国公府,当也多了几分心思,闷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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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徹又坐了会儿才走,临前还同黛玉说:“你那秋千就放着,我准能好。”仿佛他真是来送菜的时候顺一提馥环的事。但他走到了门,文杏打起了帘的时候,他又回冲宋氏撒:“妈妈别忘了。”这就有些奇怪了。宋氏从来不是忘大的人,就是林徹自己也一向脆,一话说二遍,倒显得相当严肃了。黛玉笑着问:“他们前说了什么吗?二哥哥难得这样郑重。”宋氏叹了气:“还能有什么,只怕南安王府又闹了什么,把他气着了。”

    其实林徹一个小小的文华阁学士,多算人家府上世的小舅,气着也就气着了,怕的是那府上把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气着了。

    屋里火盆烧着,黛玉却忽地有些冷,她不是事、打听的人,但事关家里,忍不住就要多想一些。宋氏想来也是如此,她看了一黛玉,权衡了一番,想着永宁王先的意思,这丫早晚要避不开这些事的,便也不刻意回避她,叫了人来说:“一会儿老爷送了客,请他过来。”

    黛玉便回避开,正要往回走,忽地停,问了声:“还没到大嫂睡觉的儿吧?咱们找她说说话去。”

    雪雁应了一声。韵婉作息一向规律,此刻还未到她歇息的时候,天也不算晚,姑娘去说说话也不要:“那姑娘在此稍待片刻,我回漱楠苑取姑娘的手炉同衣裳。”大屋里倒是和,但是一会儿回来的路上,还是怕着了凉。

    黛玉站在亭中避风,颇是无聊地逗着梁上挂着的鸟儿,她其实也倒没什么想和韵婉说的,不过叶祥家的去过前,兴许听到什么呢?

    还在思忖合适不合适,却蓦地听到掌灯的婆喊了一声:“王爷。”她心里一惊,抬起,却正对上笼着狐狸手罩,闲信步的刘遇。

    这是林家的后院,原刘遇不当来的——他守不守规矩另说,来前先让人通报一声,这是要给舅舅家的,不过林征同韵婉的院却在外些,他懒得绕远,索从后园里穿一穿,原想着黛玉住的远,怎么也冲撞不到,谁料竟是打了个照面。

    “我找大表嫂。”刘遇说完,又想到天虽然不晚,他也不是当年光着和嫂一块儿玩的小孩儿了,韵婉在外时与兵士同席吃酒,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但是回了家里,男女大防还是要守的,于是又解释了一句,“大嫂当年娘家的事,表妹也听说过罢?大嫂一隐忍了多年,如今我得了件能让她喜些的信儿,但是又不得准,需得问问他们武将的人怎么看,才好去上奏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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