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1/4)

    比起她的其他事,这已是小巫见大巫。

    李赫神没甚么波动,只是将目光重投在那句“忽然甚念你烤的兔”,定定看了会,他将信笺收好,吩咐侍从将兔拎至后院。

    第二日,齐王妃邀龙玉清去王看戏,除了龙玉清、齐王妃母女,还有齐王室其他几名妇人。

    戏文容是千金小放着门当对的贵公,偏偏上了穷书生,经历一番波折后,最终穷书生考上状元抱得人归。

    据说这是齐国最受迎的一戏剧。

    龙玉清觉不可思议,这等老掉牙的还受追捧么?

    一旁的齐王妃和贵妇们看得迷,还不时开心地笑,尽这已不是第一次看了。

    看到被撵走的穷书生煞费苦心地与大小幽会,两人还在月暗许终、约好要私奔,龙玉清脸沉到了极

    “这女也真是贱!”龙玉清忽地冒这样一句。

    齐王妃的绪正随着这对小侣甜起伏,乍听到龙玉清之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忙问:“殿,从何说起?”

    龙玉清寒着脸说:“这书生一无所有,方跟那小见了三面而已,就挑唆小跟他私奔,真是既猥琐又厚颜无耻!难那大小就这样缺男人么,随便一个男人便可幽会私奔,还倒贴钱给他,这哪里是千金小,青楼女来!甚么无德编剧,孤看是他自己幻想有个大小对他百依百顺罢!”

    她那怒发冲冠的模样,一把几个妇人唬住了。

    听这意思,应是戏台上堂而皇之演男女“密会、私奔”蔑视了夏国律法风俗,冒犯到了皇太女。

    妇人们着实想不到,看个戏文而已,皇太女居然会这样较真。戏文不都是这样的,难她从未看过么。

    气氛冷凝的一瞬间,贵妇们都为东主齐王妃把冷汗。

    齐王妃仍端雅大方,对龙玉清耐心解释:“殿戏文里所说,千金小平日里从未接过陌生男,所以见到这样一个俊俏书生,就难免动了心。私奔只是戏剧需要,我们看官也只是一笑而过。大夏国礼教甚严,私奔是礼法所不允的,真正王门贵女,又有谁敢去那令家族蒙羞之事。”

    都是“温柔克暴戾”,一通话来,龙玉清便被齐王妃安抚得平和了许多,缓和语气:“王妃会错意了。孤是说,若是跟王叔、赫王兄那样的男私奔还有说服力,孤还能看得去,但跟这样一个无能男人,谁信?!简直是侮辱女!”

    贵妇们目光中现一丝裂隙,尴尬地静默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望向齐王妃。

    皇太女那意思,私奔可以,只要那男人值得?还单单齐王父,让人心中总有些怪异之

    世李赫正值韶华,那便罢了,将齐王提上算是甚么事。齐王虽风采依旧,可却是皇太女辈,着实不妥。

    倒是齐王妃一笑置之,化解了尴尬,“戏文是戏文,现实是现实。即便是王上和赫儿,也得依礼法来。若是所托非人,无名无份,琐碎日只会令女过早枯萎。”

    这齐王妃脾气真是好得很,温柔宽和,看人的光都充满意,有母亲般的温

    想到方才自己将齐王妃丈夫和儿编排去她也未有半分恼意,龙玉清不由得笑声,又圆回来:“孤只是打个比方,王叔和赫王兄那等风雅洁的男,又怎会引诱女私奔!”

    齐王妃端庄地浅笑:“谢殿对夫君的赏识。”

    看完戏,齐王妃与龙玉清同乘一轿将她送至门。

    见齐王妃手旁的靠枕是个五彩小老虎形状,的薄薄的,小小一只,里面大概的是麦糠,拿起来就有轻微“刷拉”声。

    龙玉清甚新奇,不自禁摸了摸,称赞:“这个真是可。”

    齐王妃笑得慈祥,说:“这是赫儿小时候我给他枕的,没舍得扔,放着又要生霉,便一直用来当靠枕。”

    龙玉清微微惊讶,揪了揪小老虎的小小耳朵说:“想不到赫王兄小时候竟枕这样可件儿。”

    她盯着那质朴而又充满母的枕看了又看,心中有些可惜自己从未有过这等东西。

    刚到门,便遇见了的李赫,他方打猎归来,见到齐王妃的轿,便停上前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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