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三、囚笼(2/2)

    如雕塑般的双手被人怜惜地抬起，放到了黑白琴键上。

    “既然这么喜钢琴，那就让主人来检查一你的学习成果吧。”两条靴清理净后，王尔得着笑。

    变奏25，黑珍珠，整首曲中和声最丰富、最饱满，同时也是最难演奏的一段。

    在上烈的痛苦中，他只能把一切都寄托在黑白琴键上，以期获得一微不足的神上的抚。

    一切结束时，少年蜷缩着昏睡在了钢琴边的地毯上，月光透过玻璃穹，洒向了少年充斥着红与白的。王尔得扣好带、上腕表，整理妥当后，借着月光打量着少年苍白的脸。

    空气中凝滞的乐符重新动了起来，合着不间断的鞭声，宛如一黑暗里的响乐。

    但很少有人知，这专注是如何练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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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弹琴，我留着你这双手有什么用，嗯？”

    离开前，他轻声：“晚安，方思。”

    宛如人间的喃喃低语回在耳边，方思尚未反应过来，王尔得的双手猛地用力一攥——

    达一个半小时的哥德堡变奏曲，每一个小节一鞭，到变奏16的法国序曲时，方思的整个后背开绽。

    “亲的，为我弹首曲吧。”青年的中，是得化不开的缱绻温柔。

    “嘘……”王尔得仍旧挂着那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将指轻轻放到了方思的上，阻止更多求饶的话音从这张漂亮的嘴中泻。

    “不，不要——主人，我求求您！”

    鲜血从源源不断地淌，王尔得不用看也知这人后成了名副其实的一烂，他苦恼地住了少年的，“隶，为了你的主人，再忍一忍吧。”

    指骨被暴力挤压带来的恐惧让方思冷汗直，等王尔得放开他时，才发现这个一贯隐忍的小隶已了满脸的泪。

    青年在这时轻快地拨了一手中的遥控，五六把刀片开始在方思的转动。

    调教室一片狼藉，少年被压在钢琴上，浑浑噩噩地承受着后不间断的撞击。

    的痛苦仿佛无休无止，方思颤抖着抬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双手再放到钢琴上。

    “三十个变奏六十七错误，我该夸你天赋异禀吗，方？你弹的这团垃圾，实在太糟蹋我的琴和谱。这么庞大的乐曲，本该是一座气势恢弘的古罗建筑，你弹成了什么，迪士尼梦幻乐园？”

    在安静地蛰伏着，方思终于抬手，弹起了今天的练习曲。而王尔得则寻了条蛇鞭，拿在手中，站到了方思的侧后方。

    但他并不敢停。

    方思已痛得神志不清了，面对王尔得不留面的嘲讽毫无反应，王尔得盯着人半晌，拨了一他前额汗的发，关掉了手中的遥控。

    后来的很多人都曾赞扬过方思在钢琴上的度专注，只要他坐上了琴凳，无论是喧哗闹市还是寂静山林，他的中就只有钢琴。

    已至夜，晦暗的调教室灯光暗黄，方思看着琴凳上替换而成的带着五六条钝刀片的壮，恐惧得不住颤抖。

    “继续，不要停。”

    后被残忍削刮的痛苦让他猛地惨叫一声，空气中跃着的乐符一滞，方思的手从琴键上无力垂落。

    他拽着人的胳膊将人从琴凳上暴拉起，的刀片最后一次剐蹭过脆弱的，少年躯颤抖着，被地趴在了朝夕相的三角钢琴上。

    王尔得皱眉，一鞭嗖地过少年的沟，带起一串飞扬的血珠。

    青年愉悦地笑了一声，从背后拥住方思，覆上少年指骨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方思不记得他是如何完成最后五个变奏的，混中自己似乎弹错了许多个音符，以至于乐曲结束时，王尔得非常不满。

    王尔得压着他的肩膀向，被开拓了一天的濡后并未太多抵抗就兴奋地吃了新玩，方思被钉在刑凳上，一句话都说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