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复仇（xia）(3/3)

    余泽意识地想：是因为遗失的记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一刻他意识到他被常左棠带到沟里去了。常左棠就是希望告诫他，不要等到事后再追悔莫及。

    余泽想了想，忽然笑了一：“谢谢您。”

    常左棠歪看了他一，问：“谢什么？”

    “您愿意提醒我，我很谢。”余泽说，“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不会因为之后可能遗忘这段回忆，就拒绝享受当前的好。人是要往前看，但是人永远只存活于现实。”

    “哈，一个现实主义者。”

    “不，我更愿意称呼我自己为享乐主义者。”余泽想了想，又嬉笑着补充，“况且，我真的很喜憨儿哥啊。”

    傅敢突然被提及，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意识回神，迟钝地看着余泽，像是不明白余泽的意思。

    他定定地凝望着余泽，像是要把余泽刻骨里一样的用力和认真。

    这段对话后不久，他们终于来到了傅生杀人的地方。

    推门去之前，常左棠问：“你猜傅生为什么要杀人？”

    “为了复仇？或许是村里的某个人杀了他的妹妹。”

    “聪明。”常左棠说，“但是，为什么是五个人呢？”

    余泽歪想了想，然后回答：“要么是这五个人合谋，要么……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常左棠带着角的笑意，推开了前的木门。

    一片血。

    傅敢意识挡在了余泽面前。余泽也没有制止，反而把额靠在傅敢的背上，然后虚弱地一声，觉得自己刚刚还舒舒服服的胃，忽然被鼻端的血腥味得难受起来。

    傅生还在用菜刀剁，但谁都看得来他的神已经失常。他正恍恍惚惚地哈哈大笑，与上午发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余泽听着耳边诡异的笑声，忍不住想，这就是被“病毒”染之后的结果吗？

    常左棠冷静地打量着房的场景。他故意说给余泽听：“傅生未必是被‘病毒’染了，我们目前确定的是，孤老村所有35岁以上的人全被‘病毒’染了。

    “这个‘病毒’的特征，大概是腐朽、野蛮、封建、男权，带上一固步自封和愚昧。

    “所以，孤老村才会没有多少年轻人，因为年轻人受不了这样的价值观，或者说，潜意识里受到了世界意识的影响，选择远远避开‘病毒’。

    “也所以，即便邻岑宕山风景区，孤老村还是这么发展落后，甚至荒无人烟。”

    余泽忍不住沉思起来。

    孤老村算是“异常”吗？

    它似乎只是愚昧了一，落后了一，无知了一，野蛮了一……

    这世界上，可能还存在着更多的“孤老村”。

    它们有的是“异常”，有的，却可能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正常”。

    他陷思索的时候，傅敢忽然开说：“我想起来了。”

    余泽看向他。

    傅敢说：“我见过傅久，和傅友善在床上。”

    房间里诡异的笑声忽然停了。

    傅敢继续说：“我好奇，傅友善说，那是夫妻之间的事。傅久趁机，就逃走了。我想起来，他们在床上的时候，我看到，他掐着傅久的脖。”

    余泽又说：“那杀死傅久的凶手呢？”

    “我……这个我不知。”傅敢又了那狗狗一样不安的神。

    房间里，傅生又开始发令人骨悚然的笑，他喃喃说：“久、久……哥给你报仇了，我也把他们剁成块，然后洒到岑宕山上去……”

    常左棠忽然说：“这个村里女人少，因为大多数都受不了孤老村的落后，要么死了，要么逃了。所以，傅久从很早以前，就被看中，被认为是公用的工。他们兄妹两个的父母走得早，没有人护着他们。

    “十年之前，傅生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去县里拿，离开了家，等他回来的时候，傅久已经失踪了，家里只剩一摊血。那之后，他费了很的事件，从岑宕山上找齐了他妹妹的尸骨，为此，他不得不推迟自己的学时间。

    “这十年间，傅生一直在调查他妹妹的死亡，这个案一直被认为是悬案，因为孤老村的人相互庇护，相互给予不在场证明，但谁都不相信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是真实的。

    “……在特局，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病毒’是来自非本宇宙文明的异类，是恶。他们只会带来灾难和厄运。”

    余泽心中胆寒，与此同时，他又想到傅久。

    十年之前，傅久才十几岁，还没有成年。在某个兴的日里，忽然遭遇了如此残酷的命运。何其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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