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有个人样(1/10)
天气还冷着,谢徇裹被,依恋地靠在谢拓的上,觉得好生幸福。
他那肚沉得没地方放。但谢拓近来识相多了,知他想嘛,就拿枕给他垫着腰,挪过去抱着他的后背。
“……你这么乖,我真不习惯……”
“你动不了,犯不了病,我也不习惯。”谢拓反相讥。
“……太重……没心……”谢徇嘀咕,“怎么还不生……受不了了……”
论咒自己,谢徇是一等一的。当天夜里他就肚痛得在床上打。
谢拓一个翻起来,把他住了,又命人把他的手脚全都捆在安全的位置,省得他动来动去得自己生不来。
产婆过来一摸,说才开了一,还早得很。
谢拓怒目而视:“早得很怎么疼成这个样?!”
产婆没脾气:“……只能让世忍着些儿……”
谢拓没经验,产婆没见过这样的,后来还是几个妾夫人过来,温言语哄着,给谢徇哄得心里舒服了,躺在几个小妈的怀里哼唧,肚一一的在他的上起起伏伏。
他一恢复神智,就闹着要谢拓快,不许看他生孩。
婆们也在旁边劝,说这光景男的看了,日后要痿厥。谢拓不想痿厥,一雾地来,来又后悔。
他就在门坐着,听着里七八糟的,他的心比这更。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房里忽然传来谢徇一声惨叫。吓得谢拓一个激灵,就冲了去。
“生了!生了!”一个妾夫人兴采烈地说,“是个大胖小!难怪咱们徇儿生得这样辛苦。”
谢徇“哇”的一声哭了来。
他间全是血污,婴儿的脐带还连在敞着的小里,瞧得谢拓愣住了,过去一脸茫然地攥着他的手。
肚里剩的东西排来又疼了谢徇半天,他就靠在谢拓的哭哭啼啼。
“……混……都怪你……疼死我了……”
“怪我。”谢拓顺着他的话儿连连歉,“怪我。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嗯……”
谢徇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结果谢徇坐月,又不让谢拓屋。
等谢拓再能见他,他虽还是一脸虚弱样儿,到底把自己收拾得净可人,抱着刚满月的儿在床上哄。
“……啧啧,爹爹来了,晃儿睡觉觉,不理他,嗯~”
谢拓觉得自己站这儿纯属多余。解佩剑来,恶狠狠地往桌上一撂:
“生不让见,养着也不让见,你拿我当外人是不是?你当我上战场没见过比你生孩更要命的场面?没闻过三个月洗不了澡的臭男人什么味儿?”
“……我就是不要你看。”谢徇“哼”一声,扭过去,“……要脸。”
谢拓过去,瞅了儿一,把谢徇一把拖怀里:
“你要脸,我上火了。”
他低,瞧谢徇脸上还是煞白煞白的,脾气都没了。往日这家伙门也是个目中无人的,姑娘们就仰慕他这谁也不放在里的半拉男气概。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男气概?他自己恨不得就是个姑娘。
谢拓嘴上不说,心里倒宁可他一直是个姑娘。转过脸去在他的上亲。
谢徇像抱孩那样抱着他。
一会儿谢徇叫娘过来把孩走了,还散着架的安安分分地在谢拓怀里缩着。
一双纤细的手腕伸来,摸摸谢拓上的骨,瞧着他那张一脸温良实则满肚坏儿的面孔,怔怔地发呆。
“……听说你杀了好多人……”
“嗯。”
“……现在给你祈福还来得及吗……”
“晚了。”谢拓冷淡地一笑,“阎王爷来,我照杀不误。”
“……嘘……”谢徇捂上他的嘴,“不许讲。”
他的手是香的,闻得谢拓目眩,翻上来就把他压在底,手往他的后里探。
“……嗯……什么……”
“不碰前面,怕你又怀上。”
“……不想怀,法多得很……”
“没有十成稳妥的。你这忒贱,吃到个男就往里,刚好两天,我可是怕你给自己事。”
谢徇懒洋洋地笑:“……后面疼……——啊……”
谢拓来了。他屋门起就儿梆,涂了茶,急吼吼地往谢徇里面。
谢徇想着索让他舒服了,抬起垫着给他后面。没想到不仅不疼,还隔着得谢徇满脑袋怪怪的快,老二自己在前面立了起来。
“……啊啊……怎么……嗯……”
他那刚生完萎靡不振的也一激灵,产里咕啾咕啾地讨东西吃。谢徇脸上发,自己拿手指住。
“——啊啊啊啊……”
谢拓嘴上,往他里完就怕他累着,来了床,低吞了几谢徇的老二。
谢徇“啊”地一声在他嘴里,手指在前不动了,里的在床单上。
完,他又气虚无力,给谢拓抱去池里洗澡。
……
“……谢拓……”谢徇滴滴地搂着他,“……少杀人,我想多看看你……”
“看我嘛,你儿不比我好看?我这么一条谢家的狗,不杀人,我就是个废。”
“那些嘴碎的婆现在背后叫你姑爷。你还是狗吗?”
谢拓撇撇嘴:“堂堂世,也不怕自己的名声坏掉。”
“哼……谁敢对我说个不字。”
这两个人又在里亲亲摸摸了一会儿。谢拓摸着谢徇的面松了不少,觉着怪有趣儿的,又恨起他那小让谢徇吃苦,气血不知多久才能养回来,心里不得多杀几个人给谢徇补。
他被自己的念吓到了。抬见谢徇忐忑不安地瞧着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快雨了,回去吧……”
天沉得可怕。
算命的听说谢府生了儿,过来讨彩那时,谢徇让他给谢拓算了一卦,结果说他乘龙而上,如日中天,仔细避雷。
谢徇就格外不安起来,打雷的时候抱着谢拓,不让他。
谢拓的亲妈走得早,印象已很稀薄,从小到大是个没娘养的,除了习武就是打架,整个谢府上,都拿他当看家护院的,就这个金枝玉叶的弟弟真对他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谢徇生了这肚,心里孤单没发,要个不到走动、不威胁他的人陪。
“狗,我当习惯了。”谢拓枕着谢徇的肩膀,“或许当狗也好的。”
“——我才没有拿你——”
“——夫人生你的时候,算命的过来,说你贵不可言,沾上你的人,一个个都要飞黄腾达,但最贵的还是你自己。你从小到大,整个谢府讨好你,坏你,没人对你说个不字,都是因为这一卦。那涎赖脸的何英,碰了你,成个将军了。——不论场如何,旁人想成那个气候都没有机会。可也正是因为他不上那位置,才会死得比谁都惨。”
“……有这事?”
“有。”
“可你一来就骂我。”
“可你贱嗖嗖的还是对我好。”
“——不可以吗?”
“……可以。”
谢拓伸了个懒腰:“我得去。那些胡人没我镇着,不知闹什么来。”
“等雨停了再去。”
“一直不停呢?”
“那就让里,你不许去。”
谢拓黯然笑了笑,没叫谢徇看见。这会儿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大将军,不好了!椒房殿的上吊了!”
谢拓起,抄起被盖住谢徇的,打开房门,瞧见老李带着一个求救的侍卫过来找他。他一皱眉:
“椒房殿的不是说双胎发作早产了?怎么还能上吊?”
“生完吊的。生了一对儿,都没足月,胳膊大儿半死不活的。那几个胡人就把娘和郎中拽过去救孩。过去一看大的先上吊了,光着,脐带还连着呢,满地是血,写了好多字,别提多瘆人了。那屋森森的,恐怕闹鬼,现在没人敢去!都不敢把孩抱来。谢大人让您去把场收拾了。”
“——他不能去!”谢徇连带爬地从床上来,严严实实地裹了两件衣服,抓着谢拓的胳膊,“——你不许去。”
谢拓回,里又是那杀人时才有的淡漠。他握了握谢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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