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一卷大浪淘沙（16-20）(1/6)

2024年2月4日第十六回破庙檀羽也不知哪来的劲，竟然一气跑了十余里。那支人似乎目标并非村民，也没有追赶四逃散的人。檀羽摸了摸，倒也并不怎么痛，只是息却难以平复，有些提不上气来，他索往地上一坐，休息一会儿。刚刚大家都在逃命，慌中与兰英一家也失散了。此时檀羽孤一人，竟不知该往何去。天渐渐暗来，檀羽心想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先去看看兰英，便回槐沙集去。檀羽一边想着一边缓步而行，忽见路旁有一个破庙，里面似乎还有火光，檀羽便跌跌撞撞走了去。那庙中央生了一堆火，却不见有人，檀羽便大声问：“有人在吗？小可路过此地，想在这里借宿一夜，希望能行个方便。”问了半天，却没有人答应，檀羽心想估计人走了忘了熄火，便四打量起来。忽然檀羽到后有个黑影闪过，庙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檀羽从手心一直凉到了后背。他胆还真大，竟转过去看了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你？”那人先了声。檀羽定睛一看，一人手持一柄宝剑，着差役的服饰，站在门。“冯参军！”那人正是那日抓秃发破羌的冯参军。冯参军：“你怎会在这里？”檀羽苦笑：“怎么，看到我没死很诧异？不是你们的人要杀我吗？”冯参军突然加大声音：“休要再提那帮鸟人！你可知我这左臂是怎么断的？”檀羽仔细一看，果见冯参军左边衣袖空空，便：“想是被官军追杀时击伤的？”冯参军满腔的愤怒，大声吼：“老也是官军！还不是上了那帮鸟人的当，才会搞得如今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檀羽心知他定是被北海帮抛弃了，才会变成这样，于是说：“你且息怒。如今你我是半斤八两，不如坐来好生叙一叙如何？”冯参军一开始便看檀羽形羸弱，息不止，定然也是受了极重的伤，便放了戒备之心与檀羽一同坐在了火堆旁。冯参军叹了气，方言：“唉，为了那帮烂人，我真是忙里忙外，付了那么多。你知吗？这已经是我替换的第二个人了。”檀羽：“我只听说你们是通过易容替换别人，那原本的冯参军呢？”冯参军苦笑：“自然是杀了。”“杀了！”“你别这样看，要替换成别人，不杀了怎么办？我知，我们作了许多孽。我曾回去看过被我杀掉之人的家，一个妇人带着四个儿，生活的艰难你应该能想象得到。”说着，冯参军闭上了，“永远无法弥补了。可是钟财那厮，我让他收手，他不但不听，竟然对我毒手。”说完，他的牙地咬住。“唉，其实你能有这样的悔悟，已经比那些人好了。你可否告诉我，杀害李均的整个过程究竟是怎样的？”“那天李均和秃发破羌在得月楼吃酒，仇不问就设计引开了秃发破羌。然后，小向的男朋友葛环就假意和小向在那得月楼的河滩上厮打，小向装被葛环欺凌的模样。那河滩到晚间没有光亮，一般人并不会去注意那里。可得月楼上的李均却是武手，六识之聪远超常人，所以只有他能知楼有人在打斗。他和小向在陇西帮好，一看到小向正被欺负，当即楼来帮忙。结果几个早已等在旁边的葛环手立时一拥而上，将其击杀。仇不问正是利用了李均过人的六识和轻功，才会设计这样一个计谋。”檀羽默然：“冤有，债有主，这个仇不问便是整个事件的元凶，他要为此事负责！”两人正说着话，冯参军忽：“有人来！”两人忙躲到了一尊破旧的佛像背后。不多时庙门撞开，一个少妇怀抱着婴儿闯了来，行十分慌张。就着火光，檀羽看清了那妇人的相，虽然慌中发有些凌，但却丝毫掩不住她清丽的容颜。“郑羲的人。”冯参军小声说。檀羽也小声：“你认识？”冯参军：“赵郡第一女李季。我们本有意替换郑家的人，所以见过。”檀羽：“她怎会在这，看她行匆匆，像是遇到什么麻烦。”正说着，只听门外有人用戏谑的语气说：“大人儿，跑什么啊。”随着话音落，来两个柔然打扮的武士。其中一个武士：“好标致的人儿啊，就让小爷玩上一玩，又有何妨？”说着便伸手去摸那李季的脸颊。李季吓得连忙往后躲，不住地求饶。那武士有些急了，喝：“放了你？老辛辛苦苦穿越过来，什么好都没捞到，还差命丧在你们手上，我放了你，谁放我啊？老来了这一趟，也要上一把再回去，今天你撞上爷爷算你倒霉。”说罢，伸手一掌便撕了李季的半片衣裳。“恐怕倒霉的不是她，而是你吧！”冯参军忽然现，那两个武士还没看清他的摸样，冯参军便提起剑，大喝一声：“老最看不起就是氓，还想辱我中土良妇，拿命来！”手起剑，立时便放倒了一个。这冯参军想来穿越前便是武手，虽失了一只手臂，手仍是了得，不两招，另一个也躺在了地上。冯参军扶起已经在地上的李季，安：“没事了。”檀羽也从佛像后走了来，正要与李季见礼，门外又响起了人声，却是一个女的：“好手啊。”只见一女一男两人走了来。檀羽定睛一看，惊：“是你？”来人正是小向和那日同被查中了“心蛊”的陇西帮另一位香主耿玄。见檀羽在，小向也有些惊讶：“你居然没死。”檀羽冷冷一笑：“就凭你，还杀不了我。”小向：“你在这再好也没有了，等我清理了这个叛徒，正好请你跟我走一趟。”冯参军见小向来，知自己一条命今天就要撂在这儿，也索豁去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走，我要用一个光明正大的方式结束。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小向冷冷一哼。冯参军转又对檀羽：“兄弟，原来的冯参军有一独女名叫冯令华，我死之后她就成了孤儿，真是可怜。兄弟如果可以，以后请代我照顾于她。”檀羽轻轻地了。第十七回贼首冯参军来到那尊破旧的佛像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然后站起来，举起宝剑在自己颈上轻轻一抹。檀羽沉默着，朝缓缓倒的冯参军的尸地鞠了一躬。檀羽转对小向：“我跟你走，不过我想先让冯参军土为安。”小向尚未答话，旁边耿玄：“我来帮你。”小向看了一耿玄，冷声：“怎么，你也想学他？”耿玄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去搬运冯参军的尸，忙了一会儿方才抬：“你怎知日后与他不是相同的场？”小向恨恨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了半夜，总算将冯参军埋好，檀羽与李季恭恭敬敬在坟前拜了三拜。那边小向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说：“可以走了吧。”檀羽也不看她，转先将李季扶起来，“那日听闻郑公呼世伯为叔，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嫂’了。阿嫂，尽放心，咱们不会有事的。”李季惊魂初定，此时也只能靠着檀羽这个小弟了，于是她勉一笑，了。小向在旁边冷冷地：“我的小英雄，你现在自难保，还想当护使者呢？”檀羽看着这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女人，忽然大笑起来：“想杀我吗？那还不动手？”小向见他如此表，倒有些诧异：“知你不怕死，不过此时我还不想杀你，留着你有用。”檀羽仍是不改笑意：“那我就静候了。既然现在不想杀我，那你说的这护使者，我今天还定了。”在陇西帮时，小向就见识了檀羽的应变和辩驳能力，知自己在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也就不再理他，只是押着二人上路。檀羽扶着衣衫褴褛的李季，一会儿逗逗她怀中的婴儿。那孩果真厉害，之前这般吵闹，竟一哭声也无，此时正瞪着一双大睛看着檀羽。檀羽逗逗孩，又转问李季：“眉真俊，有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一说到孩，女人的母便自然地来，李季渐渐放了之前的惊惧，温柔地看了一孩，“还没起名呢，这个月底就要过百日了，到时候还要请你来喝百酒啊。”檀羽笑了笑，答声“好啊”。李季看着檀羽，“难怪寻妹日日为你这少年郎担忧，果然是个非同凡响的人。小小年纪就这般了得，不知大后会成什么模样。”“公主她还好吗？”“她好的，就是整日担心你。那天夫君快把她送回庄上，立刻就派人去救你，可到了你遇袭的地方却不见你的踪影，大家四搜寻，却始终找不到，也不知你是生是死。为这事，李帮主悔恨得差拿刀抹了脖。”“我让大家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那阿嫂你又是如何落柔然人的手里？”“平公了太守以后……”她话音未落，檀羽惊：“平公？”李季：“是啊，可能你还不知。其实北朝皇帝要重新启用平公领兵抗击忧外患，这风声早几日便传来了。那个北海帮正是知了这些，才会千方百计对平公一家人还有陇西帮手。”檀羽，整个事总算是清楚了。李季续：“不知柔然人从哪里得到消息，知了平公的徒藏在我们庄上，竟派人来攻打庄。庄中虽也有不少会武的家兵，无奈敌寇太众，抵御不住，我阿翁与夫君便带着一些会武的家兵保护寻公主逃了庄，剩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就只好四躲藏，不想还是被发现了。”檀羽一气，“郑家果然是重重义，连不满百天的幼也顾不上，竟先保护公主。”说话时，四人已在夜中走了一香的工夫，来到一军营。值夜的军士显然都认识小向，也无阻拦，檀羽和李季被带到了中军大帐中。帐中有两人，一个将军打扮，一个谋士模样，想来便是假扮原荒土盟北海分舵舵主、后来的北海帮帮主钟财和他的军师。那军师见小向来，忙走过来拉着她手：“回来啦？”小向也温地叫了声：“环哥。”檀羽认清了这人模样，这一定便是杀害李均的元凶之一，小向的男朋友葛环了。小向又对钟财禀：“帮主，属奉命追杀叛徒，如今姓冯的已经授首。属还带回来两个人。”说着她将檀羽、李季押到了钟财面前，续：“这个小孩便是坏了我们大事的那人。”钟财“噢”了一声，看了看檀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