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三卷光明何在（01-04）(1/7)

2024年3月1日第三卷光明何在第一回诗会郑羲也不知去哪里鬼混了一天，回来之后听人说檀羽决定了县令的谋士，连忙过来询问。檀羽：“六兄，京城恐怕是去不成了，反正我现在随带着医师，治病的事也可以缓一缓。”郑羲：“也是，有林儿在，是可以放心的。那我就一个人到京城吧。”如此又过了几天。檀羽吃了王显的药，风寒尽去，病亦痊愈了。趁着还没走的这几天，檀羽又走访了一些许穆之的信徒。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参与到心的机密，只是因为看到那些诸如铁变弯的把戏，才着了。林儿则专门跑了一趟太原，为那里的病患医治。她回来告诉檀羽：“听说皇帝得了定襄之事的奏报，大发雷霆，有意要令灭佛。陆修静虽是教，听了这事后也收敛了不少，据说他已经打算再次外云游，他手的那些信徒也逐渐开始选择就医了。”“灭佛！”檀羽闻言震惊不已，“当年始皇帝坑儒的结果是什么，鲜卑可汗就算不知，崔浩这些汉人难不清楚吗？我终于知许穆之等人为什么要假以传播佛法之名行祸国殃民之事了，他是想激怒鲜卑人，使其重蹈亡秦的覆辙啊。天真的病了，正如那天王显医师说的，的病易治，心中的病却难治。要治疗心病，还得找到合适的心药啊。”陶贞宝也回来了，带回了师父陶隆的信：“这小女的医术已然师，再阻止她行医实为不仁。既然她跑都跑了，我还能说什么，就由得她吧。不过让她记住，片刻也别忘了医德的修为和医术的。至于再派手的事，我会考虑的，让她不必多虑。”林儿中浮现那个素来严厉又极其护短的师父，不由得吁一声，：“谢天谢地，师父没有怪罪我不告而别，还同意我外事了。”檀羽欣地：“是啊，林儿不用再与我分开了。”说着，他拉起林儿的手，地握了握。此后，林儿又将陶贞宝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陶贞宝：“那师姊你要跟檀公去仇池？我也想去。”林儿笑：“你的武功那么差，差役都不够。”陶贞宝：“不是说郑公要离开嘛？那就正好缺个赶车的，差役不来，赶车我还是会的。”苻达赴任的十日期限一到，便要启程。石文德多日的盛款待，檀羽自然是要好好答谢一番。乐安得知檀羽等人要走，也赶来送行。见到檀羽，乐安怯生生地：“听说檀公陪县令去仇池国赴任，小女有个不之请。”檀羽微笑：“有什么尽说吧。”乐安递过来一个面和一个酒葫芦，说：“这葫芦中的酒是我阿娘自己酿的。我有一个从兄，名唤恭，虽相斯文白净，心却是个莽汉。他从小不在亲生父母边大，脾怪异，生不喜用真面目示人，所以这面。而且，他从小就嗜酒如命，喝酒最用这么大的葫芦豪饮。兄从军就在仇池国，檀公此去，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碰到兄，请将这面和葫芦给他，让他回来看看我爷娘。”檀羽接过葫芦，说：“乐安放心，我会尽力寻找的。”于是，檀羽、林儿、兰英、綦毋便同坐行屋上，由陶贞宝驾车，跟着苻达向西而行，郑羲则只北上赴平城去了。苻达虽了这么多任县令，边竟只有一个贴的老随从苻二，妻小全在家乡，并未随他来官。这主仆二人一辆木板车，比起行屋的宽大舒适，这对主公与谋士也真是有趣得很。一路向西走了数日。这一天刚过安，綦毋忽：“阿羽，咱们何不先去麦积山看看小熙？这次到天，再碰上那许穆之用，我们还会吃亏。小熙陇西李氏，从小家学厚，加之在麦积山学武多年，如果让他山来帮我们，这样也放心些。”当初韩均队里的“北斗七侠”如今早已各奔东西，但毕竟都是从小一起大的世家弟，綦毋还念着这些曾经的伙伴。檀羽：“是啊，他到麦积山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消息，不知现在怎么样。这次若能叫他和我们一同去赴任，那就太好了。”林儿在旁自然要询问小熙是谁，檀羽便将当年同队的几个伙伴向她介绍了。于是檀羽禀明苻达，一行人转向麦积山而来。关中，自古便是龙兴之所、兵家必争之地。然而自五胡华以来，安几易其主，屡遭生灵涂炭，百姓亦是生计艰难。加之六年前西凉军袭击关中，此地之凋零，可想而知。一行人从安到得天，延着去往麦积山的古缓步前行，林儿奇：“真没想到，这天闻名的江湖大派麦积山，竟这般萧条，一路行来，连个人影也没见到。”麦积山的麦积崖是一座孤峰，自西秦以来，有许多佛门信徒在此开凿石窟。众人拾阶而上，来到一正在发掘的石窟，见了执事的比丘，檀羽上前问：“敢问法师，这里有没有一位名唤李熙的居士？我等是他家乡的朋友，想与他见上一面。”比丘答：“李熙师兄奉玄师尊之命山快一年了。”檀羽诧：“山了？什么去了呢？”比丘摇：“既然是奉师命，那多半是去人间修炼了。什么，我就不知了。”檀羽遗憾地瘪瘪嘴，“小熙山了也不回来看我们，真是的。还说请他帮忙，看来是不行了。”兰英：“也许他有什么要事吧，羽弟别多想了。”林儿忽：“等一，我还想请教这位法师，为什么这麦积山这般冷清？完全不像天大派的模样。”比丘：“这说来话。当年西凉大时，很多师兄山作，没再回来。自那以后，山中就没多少人了。”林儿啧啧：“又是西凉之，这些穿越的还真是……”檀羽忽有所悟：“如果天如此，那么仇池国都汉中应该也不会好。不如这样，请主公先行赴上邽上任，我们几个则转汉中，四观察民。顺便还能去阿育王寺调查香皂一事。”苻达自然同意。于是苻达主仆先行离开往上邽去了。这边陶贞宝则驾着行屋缓缓而行，前往汉中。一路从秦岭过来，地势从大山变成丘陵，又从丘陵变成平地。汉中，便在汉江与嘉陵江相。自汉祖龙兴于此，汉中便寄托了汉人所有的文明基。秦文化在此汇，与这别样的山一，滋养别样的汉中人。甫一汉中，林儿的玩心就被勾上来了，吵着要找些好玩的东西。綦毋忽然看到了一家客栈门前有一个大的招牌，定睛看去，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标着“广而告之”的纸。仔细去看，上面大分都是各个商铺招揽买卖的广告，也偶有寻人启事之类。这时，右上一个告示忽然帘：“为预祝七夕会在太白山药王坛举行，云雾村与侯家堡将在拜将台举办诗会，邀国中诗友莅临。”林儿兴奋地：“阿兄快看，我们说要去药王坛，这药王坛就现了。这个什么诗会肯定很有意思。”再一看日，正是明天，便：“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就能碰上许穆之呢？”檀羽还有些犹豫，心想事怎么可能这么巧，刚一来汉中就能碰上？可对于林儿这个认真又贪玩的小妹，他心中满满的都是，也就不去多想是否合理，只听她的建议便是。五人当天即在汉中盘桓一日。次日清晨，五人问明路，便往拜将台而来。这拜将台正是当年汉祖在此拜韩信为将的故址，汉朝龙兴便从此地而始。如今，这里早被修缮一新，成了一个乡民看戏闹的场所。这时候，拜将台前人攒动，闹非凡。到巳牌时分，诗会正式开锣。一个司仪走上台，朗声说：“诸位贵宾，七夕会即将在太白山药王坛举行。为提前祝贺此次大会，我们云雾村与侯家堡特在这先汉故地联袂举办这样一场诗会。通过这场诗会，我们希望告诉汉中的父老乡亲，七夕会的主旨仍然是传播圣人教化，展现文士风。”他一说完，面自有一番呼。司仪又：“接来就请侯家堡的公陈庆之上台，为我们今天的诗会起题。”他一说完，便有一个着白衣的十七八岁公走上台去。这边陶贞宝小声说：“这司仪怕是误了吧？怎么侯家堡的公姓陈呢？”檀羽：“也许是此地的风俗吧。”谁知林儿却在一边痴起来：“哇，这陈公好俊！”众人闻她言看过去，果见那陈庆之的鼻梁、邃的瞳、五官分明而俊朗、外相风而毅，着一白的文士衫，腰间一柄细宝剑，端的是潇洒的少年。难怪如林儿这般灵动的心，亦对他多看了几。那陈庆之在台中站定，朗声说：“依我说，我们不如据一个题目，一人一句好了。大家都知，七夕会的重戏就是在天火仪式上迎接天火的降临。因此，我的这个题目，便是一个‘火’字。区区不才，先来抛砖引玉一。”他顿了顿，便即，“木五行传生克，乾坤二气造离明。”他这两句一，台便纷纷议论起来。不多时，就有人举手示意，司仪看了看那人，：“这是我们云雾村的李茂才，请上台来。”那李茂才走上台，对众人一礼，随即：“前时日月星辰远，上古风雷雨电频。”罢，又有一人直接走上台接：“某世破空开智慧，当年钻燧靠艰辛。”接着便连续几人罢：“腥膻一去腹，善恶既分战兴。大禹铸鼎得天，商王烧骨问神灵。周幽烽烟戏女，楚霸耀武亡暴秦。”这时，台又有一人举手，却不上台。司仪定睛一看，忙：“这不是鲍府的女公嘛。快，去几个人把女公抬上来。”便有几个人去将那鲍女公连同她坐的竿一起抬上台去。綦毋：“这女公好大的架啊，怎不自己走上去，还要人抬？”林儿瞟了他一，：“你这綦毋连这都看不来。这女公的脚不利，似乎患有什么疾，不能站立。”綦毋咂咂，“那林儿岂不是又可以大显手了？”林儿：“我又不是扁鹊重生，能包治百病。这女公的样，似乎是先天不足，恐怕不是能治的病。”两人说着话，那鲍女公已被抬上了台。檀羽仔细打量这女公，五官致自不必言，唯惹人怜的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眸，似同晨间雾霭中隐闪的星辰。在那的瞳中，隐着无限的智慧。发斜斜地披在一边，脸颊上从到尾都带着可人的微笑。难怪陶贞宝会发自肺腑地叹一句：“好的女。”鲍女公上得台去，正开接诗，谁知台忽有一人大声说：“刚才白村说，这诗会是要展示圣人教化、文士风。这小女都随意在这大广众之抛面了，还哪来的圣人教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