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捡人回家(1/4)
购车可没有刹车,加速度作用的许加言失去了控制力,即将在坡底翻车。他两只手用力抓住推车,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只想着可别把贺升摔到了。
【愿望可兑换。】系统打了个响指,购车正好在民房前面停,贺升稳稳当当地昏迷,许加言受惯往前冲,肚抵着购车手柄,最终也停了来。
地图上红和黄重叠,面前的房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住所。准确说,应该是这幢破旧的、六层的楼房的半沉地室才是他的住。
墙斑驳,楼里没有灯,散发常年见不到光的腐朽气味,让这个地室看上去更像违章建筑了。许加言把门打开,弯腰去,手臂很熟悉地摸到墙上开关,天板吊着的白炽灯亮起来:房间和想象中一样小,只够放一张床、挨着床的一低矮桌椅、贴着墙放的小冰箱和电视;电视机旁边的架里放了一些碟片,记忆中它们属于这间屋的上一任主人。
门左边是卫生间,空间更为狭窄,基本只能容纳一个人,桶所在的区域抬了一个台阶,站上去后得弯腰才不至于碰到;淋浴的设施挂在它旁边的墙上,发黄的洗衣机蹲在厕所门后面,对面的洗手台也像要裂开似的;另一面墙上有一扇窗,纱窗上绒绒的全是飞蚊尸。
靠着床的那堵墙上也有四格窗,得贴近天板,不过面两个窗正对的是地面,从外面的街看,这间地室只两个勉呼。
许加言的对这间房屋很了解,他也因此慢一拍地对这里生不什么多余的想法,只觉得地室也好,至少不用扛着贺升爬楼梯。
购车刚好能被推屋,占掉最后一空间。许加言把贺升搬到床上,终于在灯光看清了他的状况。贺升脸上和上都明显有打架的痕迹,手背是打别人打破了,张开握的拳,手心则是血模糊,似乎用力握过什么利。许加言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中了α试剂还能保持清醒,大概在碰到自己的时候,那把利还握在他手里。
他本想向系统讨要一药品,不过还没张嘴就在床尾的塑料衣柜里翻了药箱。他看着那个明显反复被使用的药盒,这个世界的习惯和记忆涌上心。
许加言是自己主动加安右的,他这辈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贺升手工作。
但他其实不适合黑帮的活,他也知自己不聪明,不会打架、不会说话、唯唯诺诺的;不懂得和别人称兄弟、事一板一,说好听一是守规矩,难听就是死脑。所以自从毕业加东相以来,五六年了,他还在最底层摸爬打,前两个月才被允许住组织的领地,虽然还是一个最低级的地室。
说来像个笑话,他的事还是文职工作,谁混黑坐办公室啊?很偶尔会被拉去充数,比如今晚和开泰公司的易,他会现在那里纯粹是因为本来该去的人临时有事,为了不被上面的人发现,要他帮忙造成的。
许加言抱着药箱坐在床边,熟练地帮贺升清理伤。
安右有自己的训练场,所有正式成员都必须通过它的审。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人都要被上认可、要拿到官方的“你确实能打”认证才算合格,而许加言这几年是了名的“你确实很能跑”。
以前被人欺负多了,他总是要躲的,躲着躲着就成了习惯,就算再多心理建设,也不过是从“躲过被打”变成“一直被打”。料理受伤的技术倒是突飞猛。
他从贺升的手掌里挑玻璃渣,想来男人之前是随便捡起啤酒瓶碎片当武,幸好没有划得太,不用针。检查完贺升上的伤,全消毒后包扎后将人好好地睡在枕上,许加言趴在床看了他一会儿,在他的呼起伏间平静来。
饿再次袭来,他拆开糕盒,里面的东西被摔得东倒西歪,但芝士糕不愧是芝士糕,就算摔成了浆糊也好吃。
吃完东西,天已不是全然的黑,许加言的视线和窗外的地平线平齐,那里正慢慢亮起来。他拉上窗帘后去厕所洗手,不可避免看到镜里的自己。他对照镜并不衷,很一段时间甚至故意避免和镜中人对视,他不喜自己的样貌,尤其是左眶际眉梢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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