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工作一半(1/3)

    对贺升来说，咀嚼和吞咽这两个动作比起移动四肢简直毫不费力，许加言喂他吃完了整块糕，又把在杯里喂他喝。中途因为挨得太近，许加言不断手抖，好在都被他假装镇定敷衍过去了，贺升没觉得哪里不对。

    本来许加言以为这一整天都会无所事事，还在计划着一会儿门买菜，顺带假装门外那把椅是自己买回来的，没想到快九半的时候，手机“嗡嗡”振动两传来一条简讯。

    发件人是魏熙，短信容是问许加言怎么还没来上班？以及传递一会儿上面会来人的小消息。

    许加言看着魏熙两个字有晃神，在现实生活里，他也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应该说魏熙是为数不多和他关系不错、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他们最开始熟悉起来的原因其实不怎么“光彩”：他们都不喜祝。

    听起来可能有幼稚还很可笑，不过事实就是所有人都很喜祝，祝得漂亮、成绩好、家里有钱有势、人也多才多艺、落落大方。即使被人知是双人也不用害怕，大家都会施以善意。想到这里，许加言就不禁落寞起来，他完全就是祝的暗面。

    为了保证祝的安全，同为双人的许加言被自己的父母卖，像小白鼠一样被祝家豢养起来。他见过祝的所有模样，承受最多的是他平时在外人面前藏起来的气大少爷脾气。寄人篱的日难熬，他的自尊早在没有尽的忍受里消磨殆尽了。

    贺升见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好一会儿，担心有什么问题，问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忘了今天还要上班……”许加言回过神来，挠了挠脸，“刚好，我去事务所那边打听一消息，顺带去买吃的、用的东西回来。”

    贺升说：“行。”

    担心有人能通过墙上那扇窗从外面望来，许加言拿夹把窗帘夹了个严实，就算风把帘起来也不。他给贺升把电视开了，声音调得很低，杯放在床边的柜上，只要歪就能碰到。房间小，东西都挨得近，大概是唯一的好了。

    “我很快就回来。”许加言检查了几遍，还是怕有疏漏，一步三回。

    “好，没事，不会有人知我在这里的。”到来还要贺升来安他。

    关门之前，许加言从衣柜里拿了银行卡，又熟练地把挂在柄手上的耳机线取来。他在门里朝贺升摆手，恋恋不舍地，又呆又萌，像某个卡通人，但贺升一时想不起来。

    锁好门后，许加言看着挤在楼里的购车和椅，觉实在有突兀，怎么都该把赃销毁掉。他拖着购车鬼鬼祟祟地观察楼上和楼外，仔细想想，好像这一早就没看到行人，也没听到有人楼的声音，照民房基本不隔音的特，那只能是真的没有人了。

    他想起昨晚倒了一地赛克版的尸山血海，大概有不少兄弟是这里的住。也不知说是好运还是命运如此，总之不被人看到就好。自行车被拴在单元楼旁边的路灯杆上，许加言解了锁，把耳机在手机上，找到广播播放，他左手牵着购车，右手掌握单车，平平稳稳地行驶去。

    购车最终被遗弃在一架天桥的人行横中央。许加言本意是想归原主的，只是广播调频几次，每个频都在特别报昨夜的大型斗殴惨案，电视台、广播台、报纸媒记者全赶到现场。许加言听得胎打，超市离犯罪现场还是有近了，他怕得很，还是别去了。

    到达“丁氏事务所”，这是一栋两层楼的矮屋，一楼常闭，二楼办公。许加言一路骑车没看见几座楼，大都在建，整座城镇透将将发展起来的晨日气息，不说地蛇、猫咪称霸王；他大概知了安右的势力，也明白了昨晚的事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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