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1/2)

    那日之后，皇帝再没有来过寿康看太后一。寿康的殿门亦被令关闭，任何妃嫔都不许擅自前来到此请安，就连伺候的人也被削减了大半，唯有毓姑姑一人可在太后侧伺候，剩余女皆只能在殿外着洒扫的工作，连太后一面也见不着。

    从前风光无限的寿康好似一夜之间便已沦为冷，毓姑姑看着这落差极大的寿康，一时竟忍不住垂泪。她隐隐察觉到突发疯症此事是有人要加害太后，可请来的太医皆说太后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殿亦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东西，太后就像是忽而受了惊吓后，引发疯症了，没有一丝可以的地方。

    可正因如此，毓才更加确信太后是为人所害，只苦于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全力照料好太后，希望有朝一日她会恢复正常过来。

    殿门霍然被打开，一倩丽的影走了来，解御寒的披风放置在一旁的塌上，继而朝床榻的方向缓缓走来。毓瞳孔一缩，嗓音不自觉也了些，“皇后娘娘？！您、您怎会在此？”

    嫣昭昭轻笑，脸上明媚的笑意好似将殿外的绒雪都给化了似的，让人陡升一温之意。“姑姑忘了？本过来侍疾。”

    毓姑姑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后才低声：“娘娘，这可使不得啊，皇上已然令任何妃嫔不得擅寿康来，被发现可是要受刑的！”她叹皇后能有这番难得的心意，可终究不能坏了规矩。“太后娘娘这儿有婢就行，娘娘快些回去吧，小心莫要被发现了。”

    嫣昭昭依旧伫立在原地，轻声反问一句，“敢问姑姑，本可还是妃嫔？”

    毓一怔，反应过来后又会心一笑。皇帝所的旨意是明令禁止各妃嫔前来请安，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哪儿还算是什么妃嫔，整个后里，怎会有皇后去不了的地方。

    嫣昭昭自然接过毓手上捧着的药碗，“姑姑宽心，本听闻最近皇上忙于朝政国事，本无暇理会寿康这等事，皇上更是没有命人守在寿康门外，本又岂能不来给母后侍疾呢？”她朝毓嫣然轻笑，举止优雅地坐在床榻上，将手中的安神汤药一细心地喂太后的嘴里，“再者，这偌大的寿康还要姑姑一人持，想来也是累坏了吧。姑姑是伺候母后的老人了，若是受了这么多苦，待母后病愈大抵是会心疼的。”

    毓眶有些微红，在这后数十载，她早已看透了这中的人冷。予自己利益无关之事，他们大多袖手旁观，甚至落井石，却还是一回见到了雪中送炭之人。

    知晓皇帝秉，从来未有埋怨过他一句的毓，在此时烈的对比，也不免生了怨怼的心思来。若是当年皇帝能听从太后娘娘的话，与皇后好好相，相敬如宾，现今也不会落得个如此浪的名声。

    毓心中暗叹一声，真心实意地朝嫣昭昭行了个大礼，“婢多谢皇后娘娘恤。”

    “起来吧。”她似忽而想起什么，“本来时命御膳房炖了血燕，现应差不多炖好了，还劳姑姑走一趟御膳房，本想着给母后用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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