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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我让你来了吗?你一个人大半夜的在这儿站着什么?”
方言心臟还在砰砰直,桑奕明从宿舍跑到校门,看到方言就是劈盖脸一顿训。
方言声音越来越小,刚刚被两个陌生男人扰还让他心有余悸,委屈劲儿一上来,低了鼻,又从兜里张纸巾了。
桑奕明背着包顺着大路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方言没跟上,一转,火气大,声音也凶。
那两个男的浑二气,一看就不是附近的学生,方言吓得跑到学校门,双手扒着门栏,门卫跟要校门的几个学生看见了,才把一直围着方言转的那俩男的赶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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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方言小跑着跟上:“去哪儿啊,奕明哥。”
“中午两多吃了盘儿饺。”
桑奕明听完,火气直天灵盖,衝得他太突突直,他直接从上铺来,拿了件衣服拎着包就往外走。
“那边是垃圾桶。”桑奕明没好气地往旁边一指。
方言怕桑奕明不知,还伸手给他指了指路对面那一排吃饭的小餐馆,现在已经关门了。
“你吃饭了吗?”桑奕明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栖南让他带着方言吃个饭。
五一晚上的风还是凉飕飕的,方言在校门等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在路边来回踱着步,跑起来会和些。
他想给方言回信息说你别来,但当时手上有事儿就给忘了,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彻底黑屏,他这两天一直没顾得上去买新手机,没想到小孩儿真的来了。
“我来找你玩儿,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哥去新疆了。”
有两个男的叼着烟路过,站在路边瞅了会儿,勾肩搭背过来找方言要电话号码,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儿,嬉笑脸还动手动脚,问他怎么大半夜一个人在街上,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唱歌一起玩儿。
中午饿了他就在旁边的餐馆吃了盘饺,现在已经快十了,校门的人也越来越少。
方言被桑奕明一训,鼻发酸,不敢看桑奕明,但又舍不得移开。
“方言在你学校门呢。”
他手机是前天坏的,黑屏之前他看到方言给他发的五一要来找他玩儿的信息了。
桑奕明没说要去哪儿,他没带方言回学校,宿舍里没有给方言睡觉的地方。
他好几个月没看见桑奕明了,只有五一假期,他再不来,可能很久很久都见不到桑奕明。
“嗯?”方言着纸团一抬,反应过来后把纸团扔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