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4/10)

    “抱歉……”宋雪英突然

    “何此言?”季天与上外衣,发现这衣服十分宽大,不像是他们这个年纪穿的,正好不会挨着伤

    “要不是因为我,”宋雪英看着他腹上的伤,“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听到这番莫名的话,季天与系好外衣反驳:“我是被万俟行抓来,你放了我,但我自己留了来,本就与你无关。何况如果不是你,我早被放了血,哪里活得到现在。”

    “而且你不也没有丢我离开吗?”他在最后拦蟒,给他创造了逃离的机会。

    “所以,这说不定是我同你的缘分。”季天与神尚未恢复,面容有几分憔悴,神却那么笃定,笃定到宋雪英不自觉地跟着信了。

    或许真是如此。

    初见时他就有似曾相识之,那时他因讶异和无措还没回答他的话,幸好他还有机会重新告诉他:“宋雪英,我的名字是宋雪英。”桀无千给他的称呼,他从未承认过。

    “我知。”季天与笑,“那个时候我听到了,还在想你说得也太迟了。”

    宋雪英略一意外。

    两人相视笑了。

    季天与放松来,往后的木墙靠去,但他忘了自己还是个伤患,扯到腹上未痊愈的伤,疼得倒冷气。

    宋雪英被他的动作吓了一,拿过薄被堆在他后,让他靠着。

    滴的肚适时地叫了来,被季天与不太好意思地捂上。

    “你……觉怎样?能否?”宋雪英忽然想到他被抓的这些天没怎么过。

    “好像伤得也没这么重?”季天与受了里没什么觉,就是外面的伤比较严重,扯到了还是有些疼的。

    “那在这等会,我去找些吃的。”没给他叫住的机会,宋雪英径直了房门。

    “……”还有许多问题想问的季天与,只得乖乖躺回床上,视线在房间游走了一圈,落在房梁上。

    他被万俟行绑来到现在,也有一段时日了,他的双亲应该发现他失踪了,不知是否会因此担忧。

    可再怎么想回去,也得先知这里到底是哪,至离火城又有多远才行。而且他还好奇宋雪英是怎么带他逃来的,万俟行和他师傅又去哪了。

    季天与漫无目的地想着,正觉得宋雪英去得有些久了,就看到他推开门端着碗来。

    碗中散发着勾人的米香,陈旧的大米被煮成香的米粥,腾腾的米粒上覆着一层切得及细的沫。

    宋雪英去捡要烧的柴火的时候,在不远找到了一条因雨漫涨的小溪,溪面有银鱼蹦,正愁没什么可的,他便抓了几条带回去。

    把碗放到桌上,他拉起从被褥上撑起,结果腹不能用力又倒回去的季天与。

    季天与在床边坐好,本就觉得饿的肚,在闻到那阵醇厚的米香时叫得更了。

    他接过冒着气的米粥,发现宋雪英只端了一碗来,没有立即动勺,看着他问:“你的呢?怎么不端来一起吃。”

    宋雪英想说他并不怎么饿,但不知是不是柔黄的烛光太,把被气熏染了眉,捧着碗等他的季天与照得太过温馨,他心中一动,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去灶房端来自己那一碗,在季天与面前坐

    季天与满意地看到他动勺,自己也跟着开动。

    在季家,每当这时候季父都会问起他和幼弟在书院里的事,只要季成说了什么有趣的,接来便没他的事了。

    他坐在闹闹的饭桌上,却无端升起格格不

    而现在,明明和宋雪英相识不久,明明两人没说过多少的话,席间更是只有勺碰到碗沿发的撞击声和粥太气声。

    季天与竟莫名觉得,这样也就够了。

    两人吃完,宋雪英收拾好碗勺,夜将至,他们都睡了太久,一时没什么困意。

    季天与躺在床上往里靠了靠,拍拍旁的空位,示意宋雪英也躺

    宋雪英目测了,确定不会挤到他的伤,才脱了沾血的外衣上床。

    两人肩并着肩躺在床上。

    季天与问起在他失去意识的期间发生了什么,宋雪英告诉他,当桀无千拿避雷珠的时候,就如传说中的一样,靁前来寻仇,加之桀无千被其术法反噬又遭天谴,才给了他们逃离的机会。

    桀无千被天雷当一劈,想是必死无疑。而万俟行,宋雪英走的时候他还活着,许是桀无千念着那师徒分,到底没有杀他。

    但万俟行活着,迟早会生事端,宋雪英看不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他厌恶人,又不肯安安分分地修行,总想事来。

    如今他们已经没了这可笑的同门关系,还是不要再遇见的好。

    至于季家那,万俟行和桀无千的谋已败,季家亦无可用之,想来万俟行也不会再无用之事。

    一直听到被这人家所助,季天与微微撑起上,问:“那他们所在何?我应该当面谢过他们才是。”

    “今日一早,他们就离开了。”宋雪英把他轻回枕上,“说是一年只回一次。”

    “一年一次?”季天与奇,怪不得他发现这屋里的东西都十分陈旧,不像是平日里有摆过的痕迹。

    “嗯,其实我在想,他们或许不是寻常人家。”女人手上不似常人的温度和灶房腐朽的柴禾都让他有所怀疑,但在他们上,又没有像藏山上的气和怨气。

    他将这些说给季天与,季天与短暂地想了想,觉得这人家不意外就是鬼魂了。

    宋雪英问他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许久前我遇过。”灯火照亮了房梁的暗,季天与陷回忆,“不像他们那样,而是实实在在见不着的鬼。我问它是谁,无人应我,但放在桌上的笔自己动了。”说着他突然停住,偏对宋雪英,“说来也巧,它在纸上写的字与你的姓一样,都是‘宋’。”

    这世上同姓的人很多,两人未有多想。

    “之后我翻阅鬼魅之类的书籍,想找到让它现的方法。后来知晓,因前世的经历与福报不同,鬼也有很多。有的鬼能托梦,有的本就心善,死后就算变成鬼魂也少有怨气缠,再经过一番修炼,就可维持形,乍一看也分不是人是鬼。”

    “何况还是一年一回。”季天与没有说去,他相信宋雪英已经想到了。

    “昨日正好是中元,中元……托梦……”宋雪英恍然,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他居然把这给忘了。

    听闻七月半,鬼门开,没有去的孤魂野鬼会在外飘,有些则会回到亲人边探望。

    那昨日,他被泥沙掩埋的时候,不让他踏上那条黄土路的他们,会不会也不是梦?

    “没错,就是中元……雪英?”宋雪英说完那句话就静了来,季天与奇怪地往旁边侧,宋雪英直愣愣地盯着上空,一滴泪。

    刚才还好好的人居然哭了,季天与想不通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他挪过脑袋,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无事,我只是……忆起了以前的事。”宋雪英用手遮住,抹去角的泪,袖一抬,熄去了此刻会让他无所遁形的油灯,“你伤还未好,还是早些休息。”

    季天与看不清他的表,但挨着的不断颤抖的肩膀昭示着他极力想要隐忍的绪。

    季天与沉默了一会,在黑暗中侧起住他想转过去的肩膀,轻声:“想哭,那便哭。人的心太小,承受不住那么多。”

    在肩膀上的手被抓住,却迟迟未被推开,手在细微地颤动。

    熹微的晨光接替月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凉意,宋雪英帘微启,季天与坐在床上,拉过他受伤的手臂在那看。

    昨夜宋雪英在溪边的时候草草清洗过,他伤愈合得一向比较快,便忘了上药,现在手臂上清凉的,应是季天与给他敷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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