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孩子没(1/10)

    其实许府家大业大,并不缺少房间。但是家里人少,严正青作风也不铺张,很多院平时都是锁着的,一时收拾不来。

    付遥心里琢磨了有的没的,不知自己会被怎么对待。许祁的灵堂还摆在那里,他是不是得去上一炷香?

    家过来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没想到家似乎也忘了这事,盯着他看了半晌,说:“这倒是,我带你过去吧。”

    付遥不懂这人家的礼节,有局促地跟着家,到了许祁的灵堂。

    沉香木的棺材停在那里,来往的宾客都已经散去,白蜡烛幽幽烧着,和外面越越大的雪相映成趣。

    棺材前有蒲团,最大的那个应该是由严正青跪着守灵的,但现在那上面空无一人。

    付遥上了香,还觉得恍惚。

    当时许祁去青州跑了一笔茶叶单,回来后先来他这里。虽说小别胜新婚,但亲昵时动作颇为暴,即使付遥是坤泽也有些受不住。

    结束后付遥忍不适去洗了巾给许祁脸,许祁躺在床上,没没尾地冷笑:“他可真是大胆,孩都不要!”

    付遥手上没力气,慢慢拧着巾,柔顺地问:“爷,怎么了?”

    许祁闭上,过了会喃喃说:“他不要我的孩,还能要谁的?”

    付遥识相,没再问,心里猜测是许祁那个正房夫人。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再知许祁的消息,就是死讯。

    付遥了会神,走灵堂被雪冰得一颤,旁边的人立刻递过来一件斗篷,让他有不好意思地收

    严正青住的院宽敞雅致,付遥走去后大气都不敢

    家只送到院门,里面小厮接着引路,穿过院,转过影和雕门窗,付遥都了,的清香越来越,才到一间致的房间。

    屋用屏风隔开,转过屏风才看到里间的门半掩着。屏风后的摆设有,但看着舒适。小厮拍了拍床上的枕:“喏,你就住这里吧。”

    付遥连忙谢,小厮摆手:“折煞我了,您先坐着歇息吧。”

    严正青始终没现。雪了,侍女无声来端上简单的晚饭,等付遥吃完,又打来伺候他洗漱。

    付遥悬着心等待刁难和挑刺,结果被当成半个主一样,越发坐立不安,不知严正青是不是要给他个大的。

    外面因雪越发安静,天黑透,屋炉将香蒸得让人昏昏睡。付遥歪在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额,立刻将他惊醒。

    烛火昏暗,付遥睁开就要坐起来,却被着额,严正青轻声:“嘘,别动。”

    香裹着一夜雪的凉意,付遥后背绷了不敢动。他差以为严正青要划了他的脸或者挖掉他的睛,但严正青柔的指腹只是轻轻过他的脸。

    付遥的呼小心翼翼,严正青忽然靠近了一,灵活细的手指解开衣领,摸到他的后颈。

    坤泽的隐藏在后颈那薄薄的,平时看不什么,只有在期时会红,散发烈的信香,等待结契时被乾元咬穿。

    “他咬过你这里没?”严正青抚摸着那里细腻的肤,半合受着手的温,“结契应该是结过了吧?”

    付遥心惊胆战,知这是来算账了,答应:“嗯,是的。”

    严正青拢起他的发,偏凝视他一会,平静地问:“有孩没?”

    付遥万万没想到他问来这话,傻了片刻,恨不得把许祁复活来自证清白:“没有,绝对没有!”

    与他的预期相反,严正青却几分苦恼的神

    本朝律法,坤泽和乾元成婚后,若是乾元先死,那么乾元的遗产也是由坤泽继承,但前提是坤泽没有再婚。

    严正青没有再婚的打算,可要把这许府握在手中,他还得有个许祁的孩。这样,才不至于有许家的旁支过来争夺遗产。

    “不对。”他很快微微笑了一,“你有的,是许祁的遗腹。”

    付遥惊讶地抬望,严正青捧起他的脸,和杏的香气纠缠在一,说:“是不是?”

    付遥虽然读书少,但不笨。脑一转,他就明白,是严正青没有孩,但他需要一个许家的血脉。

    这个时候现的付遥,作为许祁养在外面的坤泽,简直是上天送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付遥定了定神,着小腹,发现不知怎么称呼,“您……”

    “都叫我二爷,你也这么叫吧。”

    严正青松开手,看着付遥如释重负地抱着被,从容地问:“我要个孩,你能给我的,对吗?”

    付遥心思急转,他本来想着自己不被去就不错,没想到反而是严正青有求于他。虽说要他凭空变来个孩,但这也是个筹码。

    “我会的,二爷。”

    付遥虽然还不知能不能到,但是先答应来总没错,有一机遇比没有好。

    不过他要怎么办,去找个男人生孩吗?

    虽说许祁是死了,但是灵堂还在那里,这就给他绿帽,似乎很说不过去。

    严正青垂看向付遥,因为密,型狭,在神不严肃时,极容易产生温脉脉的假象。

    “但是嘴。”他的手指付遥的嘴,“否则我会把你拿去喂狗的,许祁应该跟你说过吧,我有多心狠手辣。”

    付遥听来他不是玩笑,缩了缩脖,辩解:“没有,爷他不常提到您。”

    严正青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也不知信没信。他抬手理顺付遥散发,说:“不早了,睡吧。”

    他起了里屋,付遥在床上翻了个,却睡不着了。

    天知,他去哪里抱来一个孩天而吗?

    严正青的打算没明说,但付遥是清楚的。他只要说自己上门时就有了,到了日再抱来一个姓许的孩,其余一切严正青都可以解决。

    不过,付遥有直觉,那就是他不能随便找个乾元来生,否则严正青可能会一刀杀掉两个人。

    付遥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被蒙着脸,又猛地掀起来,定定望着上方的床帐。

    他有个大胆荒唐的想法,只是不知严正青愿不愿意。

    既然要生一个名义上是许祁的孩,为何不跟严正青生呢?虎毒还不,只要是严正青的亲骨,付遥也能跟着沾光,而不是被严正青用完就扔。

    两个坤泽生,付遥是有印象的。他听人提过,貌似也是大人家的两个侧室,日久生,最后得了一个孩

    越想付遥越觉得可行,唯一的困难是严正青。他们都是与乾元结契过的坤泽,没有乾元的信香刺激,很难动,更别提打开腔了。

    再说,面对坤泽,严正青能不能的起来也难讲。

    他想着事,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很迟,外面天光大亮。

    付遥有困窘,忙起,就着房昨晚留的半壶洗漱好,推开门便到一阵寒气。

    “正巧,说着你呢,你便醒了。”

    付遥还有迷迷瞪瞪,转看见严正青换了半旧的淡青夹袄,发松松散,显得温和许多:“过来。”

    付遥乖乖走过来,严正青也打量着他,看这年轻人刚睡醒,两腮白里透红,瞳仁乌黑,模样乖顺,就顺手在付遥脸上摸了摸。

    他的手也有凉,碰到付遥温的侧脸,尤其鲜明。

    付遥不敢躲,低低叫了声:“二爷。”

    严正青微笑一收回手,后走一个郎中,拱手:“是要看这位小公么?”

    严正青颔首:“嗯,看看他是否已经有了……。”

    付遥那边被把着脉,这边婢女端过来一碗熬得稠的米粥。他慢慢喝了小半碗,郎中收起东西,对严正青笑:“公很好,这孩稳了。”

    严正青说:“很好,多谢大夫,请吃碗茶吧。”

    付遥举着碗,睛不安地转了转,和严正青对视,叫:“二爷……”

    “叫什么呢?”严正青俯靠近他,“你的孩我必定视如己,好继承许家的香火。”

    这就起样来了吗?

    付遥整个白天坐立不安,终于定决心,在严正青还没回来时,大着胆推开了里屋的门。

    许家的旁支犹不死心,变着法来旁敲侧击,想捞许祁的遗产。但没想到严正青这个平时看着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坤泽,动起手来很有一是一分都不漏来。

    那些人气得够呛,并不知严正青只在右手臂上缠着白布,一的常服,勉服丧的模样,懒懒倚靠在书房看账本。因为许府是他一手掌控的铁桶,他在家里比在哪里都惬意。

    想不到,他也有称许府家的一天。

    听完陈松汇报,严正青微笑着将账本搁在一旁。

    秋后的蚂蚱活不过三天,他并不在乎那群梁小丑,但事需要考虑周全,不能得意忘形。

    比如名义上的继承人还是得有一个。

    陈松说完事就退。严正青独自坐在书房,案上鎏金铜制香炉冒细细的烟丝,他屈起手指玩笔筒中许祁曾十分护的笔,很快便觉得无趣。

    这书房曾经是许祁的专属,整个许家的重心也都在这。严正青很少来,来的好几次,也是许祁突发奇想,将他压在桌上,用信香着他失控

    刺激严正青动后,许祁再让他跪在桌面,用嘴来。严正青很讨厌这样,但他反抗不了。

    许祁以此为乐,他会故意向朋友炫耀自己如何将严正青压制和调教,透征服的愉悦。

    严正青很要面,并不想他那些朋友的谈资。许祁翻了脸,骂他不识好歹,将期的严正青捆了书房桌,他则照常理事务。

    严正青那次快要去了半条命,他忍着不声,先是咬破了,满鲜血,再接着就咬自己的袖,一大片布料血迹斑斑。

    许祁把他拖来时又装模作样地大惊失。严正青生了场大病,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许祁小伏低,而他冷旁观,毫无动。

    他原谅了许祁,可杀心早就埋

    严正青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三番五次容忍许祁已经是底线。与其等着被许祁折磨死,不如他先死个丈夫,当寡夫岂不是自在许多。

    他品尝着自己的狠毒心思,逐渐学会表面逢迎,日是好过了,许祁却又开始疑神疑鬼。

    “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他躺在严正青膝盖上问过,“你是我的吗?”

    严正青望着他微笑,轻声说:“我对你从来一心一意,佛祖面前发过誓的。”

    发过的誓都给佛祖养的狗吃了。

    许祁闭上睛,严正青为他,低亲吻他,十二分的柔,尽他刚得知许祁在外养了个男坤泽。

    他为夺权谋划了四五年,也不在乎别的,唯一的可惜之就是许祁先得病死掉,没给严正青动手的机会。

    握住许祁曾经拥有的权力和财富后,严正青才明白何为享受。

    他不觉得他愧对许祁,当初许祁冲着严家的势力向他求婚,山盟海誓说了一堆,婚后他事业越越大,然而严家倒台时,许祁没伸援手。

    倒也好意思问严正青他。

    雪了两天一夜,终于在夜幕降临后停。严正青裹着斗篷,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走回去,心轻快不少。

    他在等着付遥的答案,不知会怎么凭空一个孩

    假如付遥真以为去随便找个男人就能解决一切,严正青也不介意将这无用的蠢货扫地门。

    给许祁的棺材绿帽他喜闻乐见,可若承认那是许祁的孩,那么也同时是他的孩

    他会给别人养孩么?笑话。

    付遥看着有些心,严正青只想看看他会怎么。能让他满意最好,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

    若是让他不满意,付遥恐怕不知会吃什么苦。

    严正青兀自推开房门。他晚上睡觉不喜人服侍,脱了斗篷挂在一旁就开始解衣服。

    被褥被香浸透了,今晚严正青却嗅到一不太一样的香气。

    他还没想来,以为是人添了熏香,掀开床帐后,却被人一把抱住了腰。

    严正青顿时一惊,抬手就要推开。付遥却两只手搂住他,直起上半他怀里,仰的嘴,脸贴着严正青的肩

    严正青的手落在付遥背上,透过薄薄的雪白亵衣,似乎能摸到布料面细腻的肤和微微突的肩胛骨。

    他没再用力,转而停动作,问:“怎么了?”

    “孩。”付遥声音低低地说,“我可以生……生二爷的,亲生骨才最可靠,不是吗?”

    严正青闻言,目光一转。他不言语,付遥闭了闭睛,豁去地环住他的脖颈,杏香气缠绵悱恻,和嘴一起印在严正青脸上。

    付遥本来是想吻住严正青的,可严正青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偏避开,于是付遥就亲上他的脸颊。

    虽说严正青今年已经二十七,可是肤依旧致白皙,模样和二十的年轻人差不了多少,只是通气质端正沉稳。

    付遥亲完后,发现严正青没有立刻让他,反应极快地伸手捧住严正青的脸,侧住他淡红的,熟练地轻轻漉漉地上严正青的

    严正青终于有了反应。他扣住付遥的肩膀用力推开,整个人向后退了半步,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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