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庙小妖风大(8/10)

    许祁闻言，偏过看了看他，说：“瞒不过你嘛。唔，不过总之你家里不会少了你的东西，你可是他们的好儿。”

    严正青短促地笑了一，他说：“嗯，或许吧。”

    付遥上午在教室上课，午去画室练习。他没等到放学时间，就提着书包走画室，赶着上班。

    他没料到自己会再次遇着严正青。

    严正青没穿校服外，上一件轻薄的浅袖卫衣，袖卷起来手腕，付遥瞥见他的左手腕那里似乎有一枚青的纹。

    纹？

    严正青背对着他，站在校门的路灯，正在接电话。不知说了什么，他不耐烦地吐一气，转过，正好对上付遥的视线。

    这还是付遥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这不耐烦的表。

    很快，严正青又恢复成惯常的平静神，他还对付遥笑了笑：“早退？”

    “去上班啊，学。”

    严正青想起昨晚在酒店和他的偶遇，他迟疑片刻，想起刚刚手机里的那些话，看着付遥，问：“接外快吗？”

    五分钟后，付遥和严正青坐一辆租车里，听他报一个陌生的地名。

    严正青不知怎么给付遥请了假，经理甚至允许他带薪休息，态度堪称殷勤。

    不愧是钱权的力量。

    两个人分开坐在后排，各自靠着一侧窗。在一阵沉默后，严正青的脑清醒了一些，他对付遥说：“等到那里如果你不想呆，可以坐车回去，钱我付。”

    付遥一愣，转看他。严正青的左手着额，付遥看清楚了，他的左手腕，纹了一只很小的鸟雀形状的纹。

    优渥、在上的oga，竟然还有纹？

    “所以，学本来打算叫我什么？”

    “去过赛车场吗？”严正青的脸上，浮现一个着嘲讽的冷笑，“去裁判，一场五千。”

    付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严正青平静地说：“现金现结。”

    付遥大概明白了：富二代们消遣的游戏。

    只是严正青似乎一直在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他想了想，还是问：“学也要去参加吗？还是……”

    为什么那么不开心。

    “参加啊。”严正青说，“我是赌注。”

    付遥愣住。

    五颜六的灯光和震天的音响占据了这片空地，严正青和付遥走过来后，已经有人了个哨：“正青哥，你来了。”

    严正青瞥他一，他讪笑着，反手自己一掌：“呸，我嘴贱，次再不哨了。哎？这位是？”

    “不是要我带裁判？”严正青冷冷地说，“这位就是。”

    “哎哟——oga裁判啊，校服都没脱。”

    “有问题？”

    “没有，太没有了！许祁，你老婆来了！”

    付遥离得近，他看见严正青闭了一睛，也觉得这氛围令人很不舒服，冲动之，握住严正青的左手，发觉他的手指竟然在微微颤抖。

    不等他思考自己的动机，严正青侧看他一，好像是误会了，声音放缓和一些：“别怕，我带你来的，谁都不能动你。”

    “我不怕。”付遥说。

    严正青回握他一，手不再颤抖了，平静地迎上分开人群走过来的许祁。

    “正青。”许祁抬手揽住他，上的信息素不加掩饰，又对付遥，“这不是早上的学弟？你带他来裁判？”

    “嗯。”严正青惜字如金，对付遥说，“跟上，来这边。”

    “他能行吗？”

    严正青扫他一，许祁只好说：“得了，学弟，走，让你学给你讲一规则。”

    空地充斥着烟酒味，还有a或o来的信息素味。眩目的灯光急速变换着彩，不远弯弯曲曲的车两边，也亮起一盏盏灯，几乎把这块地方照得如同白昼。

    “这个，今晚的裁判，完全第三方，谁都不认识，够公平了吧？”

    付遥听见许祁这么和别人说。

    严正青目不斜视，带着他来到终那里，让他去上边的台坐着，给他看桌上的表、望远镜和两面三角形旗，一红一蓝。

    “他们玩得是两两一组，一方红，一方蓝。你掐着表对麦说开始，看哪一方先过线，就是哪一方胜。不过有时间限制，如果到了，都没到终，那么这一组全淘汰。”

    规则很简单，付遥看了看喧嚷的人群，他问：“就这些？”

    “对。”严正青看他一，其实有后悔因为一时的绪把付遥带到这场合，“赢了的人可能会给你红包，他们图个彩，你收了就行。”

    “我没问题。”沉思片刻后，付遥在桌后坐，拿起表对了对时间，他比严正青想的要镇静，“不过……学你呢？”

    严正青的手，迟疑了一，落在他肩上，拍了拍他：“我去给你拿些零，还没吃晚饭吧。”

    手机震了震，是许祁发来了消息。严正青不动声，转走到观众席那边。

    能来这里消遣的年轻人都不太讲究，有人都已经席地而坐开始打牌，赌注就是他们放在旁边的手表和车钥匙，也不在乎这钱，气氛很愉悦，一无聊的愉悦。

    “安排好了？”

    许祁在最后一组，他晃着车钥匙，还在嚼香糖，“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学弟，还可的。”

    严正青只回答：“都好了。不久才认识。”

    但是莫名好像已经认识很久，有说不的熟稔。

    “看起来我的表哥很想要你手里的东西。”许祁发笑，“他竟然用让我和你解除婚约来赌，真是的，哪次赛车他赢过我？”

    不远的角落，站着那位面容模糊的表哥。

    “说起来，正青，如果我输了，真的要和你解除婚约，你会答应他吗？”

    严正青收回目光，他说：“我只听家里的安排。”

    许祁神一动，严正青又：“再说，你不会输的，对吧？”

    许祁大笑起来，他去准备了。严正青则端起两份小糕还有两瓶汽，走回裁判台。

    付遥坐在裁判台上，他通过望远镜，看到已经停好两辆叫不名字的跑车，正有人在跑车后绑上不同颜的旗。晚风徐徐过，他又拿着望远镜向人群里看，看到显的严正青，与他边的许祁。

    谁都看得来，他们两人之间没多少——不过利益换的婚姻，没有才最方便。

    付遥放望远镜，无意识地了手指。

    他想烟了。

    的香气自他背后传来，严正青放盘，双手放在栏杆上，灯光倒映在他的瞳里。

    付遥刚从包里把烟盒掏来，莫名心虚，想藏起来。严正青背对着他说：“想就吧。”

    “学，你不烟吧？”

    严正青转看他，似乎在神，接着他说：“给我一。”

    付遥不常，但偶尔会犯烟瘾，不如说严正青竟然会烟，让他更惊吓。他的烟和火机都很廉价，严正青看起来却不嫌弃。

    他拢着火，给严正青完后，这个廉价的打火机就开始罢工。付遥没得办法，只好凑近了，两烟一撞，他的也燃了。

    远远的，有人喊：“裁判——准备好了——”

    付遥转，夹着烟，对着表，他的声音意外得稳：“嗯，三、二、一，开始。”

    直到最后一组，付遥才坐直了。

    严正青一直坐在他旁边玩手机，异常沉默。这些赛车的都是富二代们来玩，很多人不论输赢，并且基本成年了。

    看到付遥这么一个穿着校服的生面孔，他们都大方地给他红包，如今那些红包全堆在严正青手边。

    他不知要不要提醒严正青来看，观赛的人却看闹不嫌事大，一个劲起哄。

    “到谁了？”严正青抬问了一句，随后了然，“照常开始就行。许祁虽然……不过这个不至于比不过。”

    他克制住没说什么，将汽喝完，玻璃瓶扔到一旁。

    严正青没说错，许祁果然赢了。

    他走到裁判台上，自得地捋着发，说：“真是不自量力。对了，我没带现金，小学弟，加一好友吧，给你发红包。”

    付遥不是很乐意，可严正青在他后说：“收吧。”他也只能将手机屏幕亮去，却是先给严正青。

    严正青一愣，随后扫了付遥的二维码，发了申请过去。

    “你们还没有好友？”许祁被了队，耸肩，“真的才认识啊。”

    发了红包后，许祁：“一起回去？”

    “别折腾了，这么晚。”严正青看了付遥，“他被我拉过来苦力，我把他送回去。”

    “我开车吧，更安全。”许祁举起手，“没沾一酒。”

    回去的路上是三个人，许祁开着车，还很能聊，话题没断过。

    不过付遥觉得，不如他和严正青来时安静的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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