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约会(1/10)
正文
叶选择“拉姆斯之夜”为主题的音乐会是无意之举,她不知孟宴臣在年少时学过拉姆斯的钢琴曲,了解过这位、孤僻的作曲家的生平事迹,拉姆斯将对克拉拉的暗恋埋藏在心底,终生未娶,孟宴臣曾在他温柔浪漫的曲调中获得共鸣,只是那些记忆都被他遗忘了。
好在今夜的演奏曲目是快的《匈牙利圆舞曲》第五号,这样奔放的曲调,孟宴臣却没被调动起任何绪,他只是坐在那里,偶尔侧目看一旁的人。直到演结束,观众陆续离场,他才转过,薄一张一合,不带地吐一句:“跟我回去吗?”
叶上一刻还沉浸于响乐带来的澎湃中,一刻听到孟宴臣漠然的问话,心中吐槽一句“不解风的狗男人”,面上还要装羞恼的模样,纤细的手在男人结实的大上落一掌,不轻不重的力,合她糊的抱怨:“你就知让我跟你回去……我叫你来是约会,能不能正经一。”
孟宴臣沉默地收回目光,望向空无一人的舞台,缓慢而沉地吐一气,正想改说送她回去,叶却倾凑过来,一双手搭到他的大上,柔若无骨的十指轻轻着结实的肌,她像不懂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仰起脑袋,小心翼翼地看他脸。
“对不起,是不是太用力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今天穿了条白裙,乌黑的秀发束于脑后,光洁的额和描摹致的眉,孟宴臣看不她化了什么妆,只知他不喜看见她蹙眉的样,好像很怕他。
“没事。”孟宴臣被得了心神,用一只手制住搭在自己上的手,阻止叶胡的动作,安抚一句后,又开问,“你怕什么?”
叶闻言,放在孟宴臣上的手悄悄攥成了拳。
“我知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要你跟我约会,你肯定觉得特别没意思……我以前也没谈过恋,虽然很想让你兴……但是我有害怕……你又总是凶的……我怕你生气嘛。”
叶的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偶尔抬瞟一孟宴臣,白净的脸上悄然飘起一抹红,与他对视后又慌忙低,掩饰笑意,落在孟宴臣里就成了自卑羞怯的样。
孟宴臣知自己目的,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叶今晚约他来,他也是抱着把人带回去的想法赴约的。
叶明里暗里撩拨他那么久,想得到的他都尽量满足,她拿了好,却什么都不付,这笔亏本生意孟宴臣得不痛快。
只是孟宴臣没想过,叶会说她从没谈过恋,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剧场的员工来检查观众是否全离场,一声问候打破了僵局,叶赶忙抬手抹掉刚挤来的几滴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站起,浅笑着对孟宴臣说一句:“走吧,孟董。”
孟宴臣看着那双的睛,才意识到叶刚刚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搞不明白,心里难免生一烦躁。
秋夜的晚风拂动白裙摆,带来一丝凉意,走音乐厅的瞬间,叶环抱住胳膊瑟缩了一,孟宴臣瞥见了,脱外披在她上。
“谢谢。”叶抬手拢起衣襟,整个人被温的沉香味包裹住,夜中她刚哭过的睛泛着的光,笑容如朵般绽放。
孟宴臣心里那邪火烧得正旺,不敢再多看她,抬手揽过那细腰,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从音乐厅门到停车场,短短三分钟的路,送叶坐上副驾后,孟宴臣从储空间里翻到自己的烟。
“等我一会儿。”孟宴臣不自觉又放缓了语气,叶乖巧地,他走到停车场边的烟区烟。
叶等孟宴臣离开后,才收敛了笑容,侧过靠着副驾驶座,透过窗凝望着他。
孟宴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伫立在夜里,眉宇间的凌厉被黑夜吞没,薄间那一火光忽明忽暗,面容也被吐的烟雾模糊了。
叶见过很多无趣的男人,一开就蠢得她想笑,相较而言,孟宴臣的话就少了很多,他只是站在那里,整个人像被一层雾笼罩,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将他裹在黑暗的茧里。
叶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一刻,看透了孟宴臣的本质。
孟宴臣完一支烟,又在外面站了会儿,风散他上的味,双手变得冰凉,脑也清醒了。再回到车上就看见叶上盖着他的外,正对着镜检查妆容,副驾驶座前的遮光板被翻了来,上面赫然夹着这么多年都没有拿来的,他和许沁的合照。
连孟宴臣自己都有些惊讶,这张照片还夹在那里,像是被他刻意遗忘了。
“久等了。”孟宴臣关上车门,对叶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了句,“我送你回去。”
叶没有回答他的话,收回看孟宴臣的神,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会儿。突然她抬手扯了绑住发的橡,整理了一发型后,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觉得,我把发披来好看吗?”
昏暗的车,孟宴臣转过,停车场的路灯照亮了叶的脸庞,让她的另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模糊但丽。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发披肩的样,少了几分练和俏,多了些温婉,他不知怎么回答,他从见到她的第一就觉得合缘,跟发什么样没关系。
叶没有退缩,一手撑着中央扶手,越过阻隔凑到孟宴臣面前,一双黑珠望他睛里,嘴角微微上扬:“孟董,喜我把发放来吗?喜的话,我以后都这样。”
孟宴臣在外面了大半天冷风,才把心里的燥压去,叶突然凑过来,距离近到他一低,就能吻上她说话的嘴。狭小的空间里,她上的香味和他衣服的味在了一起,乌木的厚重中透清甜,还有一丝淡淡的茶香,他们两个都闻到了,孟宴臣看着叶的睛,觉得刚刚熄灭的火苗又开始蠢蠢动。
叶一边的发从耳边垂落,她抬起手,将它挽到耳后,纤的脖颈,一条巧的坠饰在她颈间缀,孟宴臣目光移,看到项链的同时也看到了她的,结动了一,移开目光看向副驾驶座上那块挡板,不到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抛了一句反问。
“你不好奇,她是谁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沁就坐在他边,照理来说,叶是记得她的,只是她不知许沁是他妹妹,那此刻这个形就很微妙了。
孟宴臣这个问题带了探究的意味,他又看向她的睛,这双似乎永远纯真的黑眸,盛着夜与温柔的光,偶尔会闪过一丝狡黠,在她得逞的时候。
叶被这锐利的神盯着也不慌,看着孟宴臣抿起,在他的注视,微微俯,将脑袋乖顺地靠在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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