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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说说吧，小棠怎么欺负你了？”洛平柔声问。

    “他，他们太过分了！他们居然……”廷廷戛然而止，有些慌张地瞥了洛平，语气嗫嚅起来，“……没、没什么，不过是我今日与他切磋，输掉了。”

    “哦，是么？”洛平眯了眯，廷廷缩了缩肩膀。

    廷廷不是输不起的孩，要是输了比武，他肯定是勤学苦练再去找小棠比过，不会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他在撒谎，洛平一就看来了。只是看他这样慌，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显然，有什么事在隐瞒着他。

    “廷廷，是不是小棠又羞辱你了？他这样欺负师弟，实在不像话，你要是觉得委屈，我现在就去南山训诫他。”

    洛平故意话，作势要走。廷廷果然慌了手脚，拽住他急：“先生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因为……因为那边有山匪……”廷廷的声音越来越小。

    “山匪？通方境，越王底，怎么会有山匪？更何况那里不是有南山军……”洛平突然顿住了，神有些僵。

    他想起通方周边山匪扰民的传言。

    廷廷的肩膀颤抖着，似乎终于忍耐不住了，红着睛控诉：

    “没有南山军！本就没有什么南山军！周棠他骗你的！”

    “他们就是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匪！”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山匪，我才不要跟他们同合污！”

    *******

    朗月疏星。

    南山上的营地中，有两人未能成眠，正在秉烛夜谈。

    周棠放越州的山势地形图，图上用朱笔勾画了十数个小圈，那都是红巾寨的据，看着大片的红，他忧心忡忡地叹了气。

    “红巾寨的势力正如日中天，要想跟他们平起平坐，王爷，我们急不得。”方晋言。

    “你明知我愁的不是这个。”

    方晋笑：“方某一介山匪，怎会猜得到王爷您心中所想。”

    周棠瞥了他一：“黑白两通吃确实事半功倍，可我们这样真的对吗？不说小夫，单说廷廷，我们才只是装装样惹事，他便负气回去了。小夫一心想让我剿匪立功，若是他知我没为剿匪准备，反倒自己搞了个匪寨，岂不是要气死。”

    “慕权兄自己说剿匪一事全权由我来理，王爷和我都已定了详尽的计划，就算生气，事到如今他是不会来手的。”

    “可他一直以为我们建立了一个什么南山军，我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确信这一的。你知么，他每次提起‘南山军’这三个字，看我的里满满的都是赞赏。”

    “其实他也没想错，我们本来就是想建立‘南山军’的，只不过那样的正规佣兵队伍太过束手束脚，要百姓的碑，要官府的认可，还要自己筹集资金，而且一旦亮相，必然成为所有匪寨的靶，还不如占个山自立为匪来得方便。其实我们现在跟他的期望也差不多嘛，只不过叫‘南山匪’。”

    “南山匪吗？”周棠喃喃，一字之差，却是正邪不两立啊。

    “更何况，你家小夫确实厉害，明面上跟那些官和商周旋，暗地里给我们来那么多饷银，别说养活这些‘山匪’了，就是伪造一两次洗劫行动也是绰绰有余的。要不是他这么能，我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把贫穷困苦的正义之师改为富得油的山匪了。你看，山寨的弟兄们也没什么异议不是么？可见我的法多么得人心。”方晋没脸没地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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